百年巨匠之傅抱石—— “往往醉后”有佳作

傅抱石(1904年10月5日——1965年9月29日),原名长生、瑞麟,号抱石斋主人。生于江西南昌,祖籍江西新余。

傅抱石早年留学日本,回国后执教于中央大学,1949年后曾任南京师范学院教授、江苏国画院院长等职,擅画山水,中年创为“抱石皴”,笔致放逸,气势豪放,尤擅作泉瀑雨雾之景,晚年多作大幅,气魄雄健,具有强烈的时代感,人物画多作仕女、高士,形象高古。以人民大会堂悬挂《江山如此多娇》国画最为有名。

山水

傅抱石、关山月 《江山如此多娇》

山水人物

傅抱石,刻有一枚闲章曰“往往醉后”。披露自己的大多数画作都得之于酒的帮助,往往是在醉后,灵感顿发,浓彩重抹,一气呵成。这说明,酒与傅抱石的画作有着直接的关系。

我是没有传统技巧的人,同时也没有擅长之点,我只觉得我要表达某种画面时,尽管冒着较大的危险,还是要斟酌题材需要和工具材料的反应能力,尽量使画面完成其任务。当然,拙作中我不满意的仍占最多数,但我总竭尽了我的可能。

当我决定了题材之后,继之便是构图。如何经营这一题材?人物位置,树石穿插,这时候都紧张地揣摩着,或者无意识地翻翻书本(文字的或图版的),待腹稿的 眉目稍稍出现,即忙用柳炭条在纸上捉住字。端详审度,反复至于再三。在这一过程中,大约只可求取大体上的某某数点,具体的细节是不能也不必决定的。

于是正式描写,有半途认为不能成立的,我毁去它,毁了之后,这个题材就暂从缓议,把它摔在一旁,另外去经营另一题材。必须等到相当时候,我脑中手中又在 憧憬那失败过的题材,再来一试,又要等待下次自然的机会了。今日我尚有曾经一试再试的若干题材还没有画成。当然,这是我自己的浅薄所致。

我认为画面的美,一种自感而又感人的美,它的细胞中心不容有投机取巧的存在,它虽然接受画家所加的一切法理,但它的最高任务,则绝非一切法理所能包办,所能完成!

当含毫命素水墨淋漓的一刹那,什么是笔,什么是纸,乃至一切都会分不清。这不是神话,《庄子?外篇》记的宋元君画史“解衣盘礴”也不是神话。因此,我对于画面造型的美,是颇喜欢那在乱头粗服之中并不缺少谨严精细的。

乱头粗服,不能成自恬静的氛围,而谨严精细,则非放纵的笔墨所可达成,二者相和,适得其中。我画山水,是充分利用两种不同的笔墨的对比极力使画面“动”起来的,云峰树石,若想纵恣苍莽,那么人物屋宇,就必定精细整饰。根据中国画的传统论,我是往往喜欢山水人物用元以下的技法,而人物宫观道具,则在南宋以上。这情形,在这次展览的拙作中,最是显著。

我心中目中的一幅画,是一个有机体。但我手中笔下的一幅画,是否如此呢?当然不是的。

每次作画的时候,我都存着一个目标来衡量我的结果。因此,在画面上,若感觉已到了恰如其分的时候,我便勒住笔锋,徘徊一下,可以止则就此终止。分明某处可以架桥,甚至不画桥便此路不通,我不管它。或者某一山、某一峰、某一石,并没完毕所应该的加工,也不管它。或者房子只有一边,于理不通,我也不管它。我只求我心目中想表现的某境界有适当的表达,我认为这一画面已获到了它应该存在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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