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北魏镇军将军兖州刺史羊祉的家族和事迹（下）

在羊祉家族的墓葬中，考古人员还发现了他的侄子羊烈和妻子长孙敬颜的墓志。关于羊烈的事迹，在《北齐书》和《北史》中有着非常详细的记载和描述。根据《羊祉墓志》提供的信息，羊祉有两个弟弟，小弟弟羊灵珍，为“州别驾”，但是史书说的很明确，他就是：兖州别驾。羊灵珍还有一个哥哥，也是羊祉的二弟，名叫羊灵宝，他为州主簿，后来为州使君。实际上，因为墓志有磨损的痕迹，有些文字已经漫漶不清了，根据《北史》的记载，羊祉还有一个大弟弟，名叫羊灵引，兄弟几人都是以字来称呼，在墓志中就有比较典型的例子。羊灵引被李彪引荐为治书侍御史（《北史》因为避李治的名字，其中的治就缺少了），但是他不愿意担任这个职务。后来，羊灵引为三公郎，因为哥哥羊祉的一件事情，被李彪上奏皇帝，免去了他的三公郎的职务。三公郎在魏晋南北朝时期属于尚书省三公曹的长官，在那个时期，他的职务属于从五品的级别。由于羊灵引和高肇的关系密切，与京兆王元愉不和。后来，元愉叛乱，连同长史羊灵引都被处死。最后，羊灵引被追封为平东将军和兖州刺史。羊灵引可能记载在《羊祉墓志》中，他的儿子羊敦，喜欢历史，在他父亲去世以后，被任命为给事中的职务。羊敦在外为官多年，一直深得百姓的喜爱。但他生活比较简朴，甚至有时候，还把衣服换些粮食，维持生活。在他去世的时候，很多人都流泪伤痛。羊敦去世以后，被追封为尉大将军、吏部尚书和兖州刺史。从墓志和史书的例子来看，兖州刺史很有可能是作为官员的赠官，如羊祉的父亲羊规之和他的弟弟羊灵引。

羊祉最小的弟弟羊灵珍，名莹，为兖州别驾从事。根据墓志记载，羊灵珍有过两次婚姻，第一次，他与崔乌头的女儿结婚，他为冀州刺史。不过，这个崔乌头有可能是房法寿，他的小名就叫乌头，后来担任冀州刺史。羊灵珍第二次与申恒安的女儿结婚，申恒安是南朝宋的虎贲中郎将，他也可能是南迁青齐地区的北方世家大族，后来就在宋为官。羊灵珍夫妇的长子杨烈，出生于北魏宣武帝延昌二年（513年），根据《羊烈墓志》记载，羊烈从小就能文能武，非常喜欢阅读一些玄学方面的著作，多有心得。羊烈17岁那年被任命为州主簿的职务。有一次，羊烈的堂兄羊侃为太山太守，想起兵对抗朝廷。羊烈很害怕会牵连家族，他与另一个堂兄广平太守羊敦赶到洛阳去告诉这次事件，但他没有接受赏金。后来，羊烈为高欢的秘书郎，又为公府的仓曹参军，这一点在史书上没有提到，羊烈与高欢的关系应该是不错的。北齐建立以后，羊烈再次被迁为步兵校尉，为皇帝的侍卫武官，为从四品。同时，羊烈还为比部侍郎，被任命为主衣都统，为门下省的主衣局的长官，掌管皇帝衣服器玩等事务，在北朝属于地位很高的职务，为五品。天保年间，羊烈多次被迁为尚书祠部和左右户郎中的职务。这个左右户郎中，也就是墓志中的左右民部侍郎。羊烈被任命为黎阳郡守（河南浚县），并不是历史上所说的阳平。实际上，阳平在当时叫谷阳，可能与黎阳在字形上有些类似，被人误以为是谷阳。《北齐书》中所使用的一些地名是后来的称呼，这也就是为什么墓志和史书地名不一致的原因。据说，羊烈在为黎阳郡太守的时候，还治好了蝗虫的灾害，得到了皇帝赐予书信的褒奖。随后，羊烈被迁为兖州大中正、平南将军和太中大夫。武平初年，羊烈为义州刺史（河南卫辉市）。后来，北齐晚期，朝政混乱，羊烈决定回到故乡生活。直到北周宣政元年，羊烈被当政的杨坚任命为郡太守。墓志还赞美羊烈的功绩类似蜀汉时期的谯周，“便似谯、李去蜀，显身魏朝”。在开皇六年（586年）二月初一，羊烈在自己的家中沙丘里病逝，时年74岁。据说，羊烈与尚书毕义云竞争兖州大中正的职务，毕义云还讥笑羊烈家族世代为他家的故吏，但羊烈毫不示弱，还讽刺毕义云治家无法，帏薄不修。羊烈的妻子长孙敬颜，是长孙稚的孙女，长孙子彦的女儿。长孙敬颜，很早就有了贤淑的名字，受过很好的礼仪教育，在家内比较严肃恭敬。长孙敬颜嫁给羊烈以后，受到羊家很多人的喜欢，夫妇感情很好。但在羊烈去世才几年后，也就是开皇十一年（591年），长孙敬颜就病逝了，时年65岁，她比羊烈小14周岁。夫妇生育了十几个孩子。羊烈还有一个弟弟，名叫羊脩，很有才干，在担任尚书左丞任内就病逝了。大概由于羊烈的孩子好多都早逝了，在史书中没有提到，即使是有婚姻的子女，很有可能大多数较年轻就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