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 │ 如铺絮
虹藏不见 天气上升 闭塞成冬
打从上礼拜开始,榕城这天儿便没晴过,绵延着绵延着,日子就往下旬走着了,我正明白着,是小雪要到了。
小雪节气一至,左右周身都不怎么见洋阳,老阴霾了,便对了。
小雪这节气,许是被用做人名最多的一个了,总不见得谁取名惊蛰,取名处暑的。很多闲暇之余,我总想着当年父母怎么不就着节气给我取个名头呢?那我就该唤自己芒种了,虽不是什么清雅之词,现在看来倒也喜乐。
可叹的是,才矫情得说完十一月要对我好一点,眼下,便入了下旬的坎儿,紧接着便是新历一年的末了,这不,还没晃过神来,日子都悄摸着流干净了,父亲问我最近得不得闲,我都没缓过劲儿来。
给母亲买的东西她都收了齐,前些日子夜里她要和我视讯,我正和客户说着事儿,便挂了线,随口扯了句“脸肿”,不料往后多日,母亲都不忘给我发语音讯息,“脸肿?”、“一家人不避讳,脸是怎么了?”,这个世界上,也唯有这个女子,对我牵肠挂肚,对我的随口之辞挂念于心。
小雪了,又念起她做的糍粑,甜糯甜糯的,极好。
身处闽境,雪景难觅,倒成了人人心头的渴望。仔细阅了文,即便在北平,也未必能在小雪的时日里真见得了这一场白净吧。还得往北走,在哈尔滨的松花江上脱光了躺地里滚一圈儿,冻得瑟瑟,却乐得一身爽劲。这白细玉霙藏了什么不得了的能耐,任凭天地世人趋之鹜之。
大约,是念而不得罢。
「北风其喈,雨雪其霏。惠而好我,携手同归。」北风刮来透骨寒,大雪漫天扬。幸尔有君待吾善,携君手来同归家。
小雪了,愿诸位都有一位能手拉手共返家途之人。同祝自己。
过去的 我觉得它们也很好
像故友 像老茶 像到家后的第一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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