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拾万巨款(七):夜深人不静
贰拾万巨款(七):夜深人不静
文/邱祥顺
简介:邱祥顺,黑龙江省克东县人,热爱文学,常用写作填充生活与工作的空隙,以文字为触角,探寻生命的真诚与热度。
宁静的月夜,一丝风也没有,村里人家大多熄了灯,腰岗屯儿早早的进入了梦乡。
刘春的儿子聪聪已经睡熟了,刘春轻轻的问媳妇儿:“你把钱藏哪儿了?”
“一个十分稳妥的地方。”张翠玲故弄玄虚的回答。
“那你说我们以后算不算有钱人了?”
“自然算了,就算咱村的王百万也未必能一下子拿出20…万,不,是这么多钱。”张翠玲得意忘形却又感觉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更正。
“咱有钱了要干点啥?”
“你说干啥?”
刘春并没有回答,只是侧了侧身,把头凑到张翠玲耳边悄声说道:“我想再要个娃。”
“讨厌,你太坏了。”张翠玲娇嗔的推开了靠近的刘春。
刘春嬉笑着急火火地脱成个大光膀子,为实现有钱后的第一个目标开始努力耕耘着…
夜色深沉,总有希望的种子着床。就像刘春家门口的老榆树,在夜风中悸动着,每一条树枝都萌发出新绿。只是榆树下荡漾的未必全部是希望,也可能有阴谋。此刻,这颗老榆树底下正有两个身影鬼祟的驻足。这两个人正是王大胖和二狗子。
“老大你说他们能把那20万藏哪儿呢?”
“还能藏哪儿?衣柜,被厨,刘春媳妇的被窝里。他家就巴掌大的地方,只要咱进屋翻个底朝天就不信找不到。”
“可是屋里有人咋找啊?”
“那咱就来个调虎离山。”
王大胖对二狗子耳语一番,二狗子便悄悄的溜走了,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刘春一家正睡得香甜,刘春媳妇张翠玲突然被屋后红彤彤的火光惊醒,忙叫醒刘春。两口子胡乱穿上衣服便跑了出去,发现自家屋后的柴草垛着火了。
刘春匆忙的捡起院子里的一把扫帚去扑打,可是火势已起根本靠不上。刘春的衬衫还被火燎了一下,险些烧着。刘春媳妇忙四处奔走、叫喊,叫左邻右舍的邻居帮忙。
夜很静,刺耳的叫声很容易唤醒沉睡的人们,不一会儿许多乡亲便闻声赶了过来。
“快,东院张大叔家有水井,大伙去他家接水。”
人多力量大,主意多,大家七手八脚的开始救火。
后院儿大家都在忙着救火,没有人发现一个胖大的黑影从前院悄悄的溜进了刘春的屋里,这人正是王大胖。
王大胖进屋没敢点亮灯,只是凭借着白天的记忆,蹑手蹑脚地摸索着。借着微弱的月光,他先打量了一下屋子:被橱,衣柜,梳妆台,电视柜,屋里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可藏东西地方。电视柜和梳妆台都只有一个单门,王大胖便猫腰先将这两个家具检查了一遍,一无所获。然后王大胖又绕过炕上熟睡的聪聪,打开被橱,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拿出来翻找,依然没有收获,带着最后的希望,王大胖打开了衣柜的门儿。
这是一个四门衣柜,王大胖先打开左面的两扇门,里面是刘春和聪聪的衣服,急切的翻了一遍,依然只是收获失望。最后王大胖迫不及待的拉开了右侧的衣柜门,刚刚伸手摸了几件衣服就有一些心猿意马了。此刻虽然光线昏暗,但凭借感觉和微弱的光线王大胖还是能依稀辨认出这个衣柜里大多是一些女人的衣服。衣架上挂着应时的衣裙,衣柜底部却是堆着许多内衣,什么真丝的、蕾丝的、镂空的,质感、款式绝对新潮,彰显着衣服主人热情的生活情趣。王大胖一边翻找一边琢磨:“凭日里只觉得刘春媳妇爱打扮,没想到骨子里这么浪,只是看到这些内衣已经让人想入非非了,要是看到穿着这些玩意儿的张翠玲,恐怕没有几个男人能把持住了吧,这个刘春还真是艳福不浅呐!”
王大胖一边翻找一边意淫着,一不小心碰掉了衣架的横梁,衣架上的衣服挂连同衣服一块掉了下来,一件胸衣刚好套到了王大胖的头上。衣架落地的同时,发出了刺耳的金属碰撞声,“乒乒乓乓”惊醒了炕上睡觉的聪聪。聪聪迷迷糊糊的看到衣柜的黑影儿问:“你是谁呀?”王大胖到底是做贼心虚,被醒来的聪聪吓了一跳,急忙转身跑了出去,情急之下头上戴的胸衣都未来得及摘下。
聪聪机警地下炕,拖拉着鞋跟了出去。王大胖顺势跳下台阶,紧贴在台阶旁的墙壁上,聪聪眼看着一个人影跑出去,追出来却什么也没发现,喃喃地说:“可能是我眼花了吧。”
此刻聪聪感觉小腹憋胀,便站在台阶上尿了起来。聪聪不知道他这泡尿一点都没浪费,全部淋在了台阶女儿墙下的王大胖身上。纵然有胸衣遮面,王大胖也从头到尾淋了个透。
听到台阶上没了动静,王大胖才愤怒的扯掉头上的被尿浸透的胸衣,闻了闻身上的尿骚味,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又担心惊扰了附近的人,急忙悄悄的溜出了大门外。
屋后柴草垛的火终于扑灭了,原本硕大的一座豆秸垛只剩下一小堆儿,其余的通通化为灰烬。
有人说是意外,有人说是纵火,大伙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人们不住的安慰刘春两口子。两口子因为救火弄了一脸灰,此刻黑着脸,感谢了大家过来帮忙救火之后便劝乡亲们回家休息。
当刘春和媳妇张翠玲进屋看到屋内的一片狼藉,对于这次柴草垛着火的原因也就全部明白了。看看聪聪躺在炕上睡的香甜,两口子也就放心了。两人洗了脸,又草草收拾了一下,匆匆睡下。
王大胖来到屯西头,二狗子已经在那等了许久,有些猴急。见王大胖走过来便凑了过来问道:“老大得手了吗?”
“没有。”王大胖颓废的说,同时点了一根烟。
借着打火机的光亮,二狗子看到王大胖浑身湿漉漉的,不解的问道:“老大你这咋整的?弄这么湿。”说着用手抹了抹王大胖的湿衣服,抽回手来时,只觉得刺激的尿骚味,又问道,“哟,咋这么大味儿啊?”
“你他妈废什么话。我问你,你到底看清了吗?今天咱们走出刘春家之后,刘春家里人都去了哪里?”王大胖没好气的问。
“看清了,刘春没出院,刘春媳妇挎个篮子去了她婆婆徐慧兰家,看样子应该是去送饭。”
“张翠玲给徐慧兰送饭,谁不知道她们婆媳关系差,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你是说张翠玲把钱转移到徐慧兰家了。”
“算你小子聪明,走咱们去徐慧兰家。”
“老大等等,我先去把徐慧兰家的柴草垛点了去。”
“去你个头啊。”王大胖在二狗子头上拍了一下。“刚夸你聪明,你就犯浑。”
“怎么了?刚才咱不是这么做的吗?你不是说这叫调虎离山吗?”
“去徐慧兰家柴草垛放火,那老太太70多岁了,她是能听到还是能看到啊,简直就是狗脑子,不知道变通。”
“啊,对呀,老大就是聪明。”二狗子被挖苦也不忘拍王大胖的马屁。
“老大,那咱们咋办呢?”
“直接去就是了,只要你小子小心点儿,别踢到徐老太太的身上,她绝对醒不了。”
“是是是,听老大的。”
于是两个鬼魅一样的身影朝着徐慧兰的老屋走去。
故事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