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丽婧
胡丽婧
作者:司马夙慧
又是一个周末,我看了看天空,正在飘洒着雪花,怕被闭在家里不能正常上班,也就没敢踏上回家的路。
山里的冬天本来就有些寂静,当我一个人的时候更感到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夜幕在慢慢地降临,我心中的寂寞也在一寸一寸的加深。老早地吃了晚饭,可就是不想老早地上床,还如以前的每个周末,随便地打开一本书,随意地读一读,至于读了些什么,读到了哪里,是从来不去计较,也从来也不去过问的。
正在一边喝着茶,一边读着书的时候,我身后的门突然被打开了。我记得清清楚楚是把门关好了的,但还是被打开了,我的心里就闪过了一丝的恐惧,不过这也只是几秒钟之间的事,因为当我回过头去看向门那里的时候,我惊异的看到,一个美丽无比的女人已经站在那里,眉如柳叶初绽,面若桃花正艳,只向我微微一笑,就如二月春风,三月小雨,吹绿了我心中的小草,滋润了我心中的花田。
我的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激动,忍不住地对她多看了几眼,她更增添了几分娇羞:
“不让我也来和你一起品品茶吗?”
“我这是喝茶,不是品茶。我怕我的粗茶亵渎了你的高贵,所以就没敢请你啊!”
“哈哈,看你说的,人家既然来了,就不会嫌弃你的粗茶,再说,你那也不是粗茶吧。”她一边说着,一边向我的床上看去。
看着她的目光,我不禁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因为我的床上真的是太脏太乱了,就不无解嘲地对她说:
“你看,我的褥子像铁板,被子像麻包,就像猪卧过的一样啊,哈哈。”
“可是你的灵魂挺干净啊,是你干净的灵魂把我叫进来的。”
“是吗?你真的让我无地自容。”
“你还不认识我吧,可是我老早就认识你了,今天晚上到你这儿来,也是我们之间的缘分啊。我叫胡丽婧,家就住在山那边的树林里,几乎每个周末我都能看见你宿舍里的灯光,也有好几次想来看看你,可就是一直都没有机会。哈哈,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你说我们两个之间修了多少年啊?还真的想成为你的情人哩。”
我看了看她一汪秋水一般的眼睛,心旌不禁慌乱摇动, 说实话,如此时刻,我还真的做不了柳下惠,就轻轻地对她说:
“修了五百年吧。比同船渡多一点,因为我们在同一间屋子里,可是离共枕眠还少几百年吧。我们不妨再修个五百年吧。”
于是,我们就面对面的坐下来,我还来不及细问,她就给我说:
“现在的手机真的是害死了人啊,我在网上找了个情人,聊得海誓山盟的,却不想,一不小心,手机让我那口子拿了去,用我的口气和我情人聊了半天,我那情人也是个冒失鬼,也不看看跟他聊天的是谁,就把啥都说了。唉,惹得我们两口子打得闹起离婚来。”
“那你和情人之间为什么不预先约个接头暗号呢?”我打趣地对她说。
“接头暗号?”她有些不大理解我的意思。
我对着她有些奸诈地笑了笑,她一定觉得我笑得十分地阴险,所以就什么也没有再说,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了好久。我觉得周围的空气一下子被凝固了起来,有种让人立马窒息的味道。于是就讪讪地对着她笑道:
“是的啊,比如说,脸红什么?精神焕发。怎么又黄啦?防冷涂的蜡。”
“哈哈,还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哩。”
“麻哈,麻哈,正晌午时说话,谁也没有家。你如此年纪轻轻,也知道这些啊。”
“年纪轻轻,不能说就经历的事情少啊!”
我们两个的话渐渐地多了起来,只记得说了好多好多的话,可是又一时想不起来都说了些什么,因为我和别人聊天的时候只注意彼此谈话的气氛,而从不去考虑谈话的内容。说了许多的话,就是把想成为情人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了,你看看我这记性,她是不是也忘了呢?谁知道。
她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来,我一看那个书名,正是我近来想要去读的那个《剪灯新话》,而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我可是从来也没有告诉过别人啊!
还没等我再说什么,她就起身向我告别:
“说再见吧,我知道你忙,是你月夜地苦吟感动了我,我觉得你有好多的诗都是专门吟给我的,哈哈,也可能是我自做多情了吧。可不管怎么说,你还是把我真正地感动了,或许正如人们所说,春风本无心于小草,但却绿了小草。记住我的名字吧,我们能同居于同一山中,也是我们前世有缘,我是胡丽婧,我说过的话你会慢慢地明白的。我们说再见吧,但愿我们有缘还能相会。”
她走了。
在她转身的一瞬间,我的心里突然觉得像多了点什么,可又像少了点什么。
今天早上从有她的梦中醒来,她又跟着我来到了梦外,很自然想起了她的名字——胡丽婧。
再细细地想想她告诉我的住址,哦,我终于恍然大悟,她,她是一个狐狸精!
可是我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恐惧和害怕,还更想再次见到她,与她再来个彻夜长谈,再来个斗酒十千,因为她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温柔,那么的善解人意。(图片来自于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