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东风作品:《风雪中的父爱》朗诵/玛芮米娜塔
王东风作品:
风雪中的父爱
朗诵/玛芮米娜塔
图文编辑:花开半夏
每个人都有一些温馨的记忆,而孩提时的记忆尤为深刻。一到冬天,每逢下雪天,我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起五十年前的一个风雪天。
五十年前,我家居住在淮滨县谷堆乡(那时叫公社)。谷堆乡位于淮滨县的东面,离县城十八华里,与城边的淮河相隔。我父亲当时是谷堆乡卫生院的院长,母亲是卫生院的医生,身兼两职,一个外科,一个注射。
五六十年代的农村,流脑、乙脑、疟疾、麻疹等传染病多发肆虐。父亲作为卫生院的院长,即要管理业务,又要担负繁重的防疫任务,经常下到村(那时叫大队)联合诊所检查防疫落实情况,带领村医生、卫生员走家串户调查疫情,宣传卫生防病知识。同时还要隔三差五到县里开会,汇报工作,接受任务。那时条件艰苦,交通落后,又是土路,唯一的交通工具就是卫生院两辆公用自行车。遇到下雨天就只能踏着泥泞出行。我那时还不到上学年龄,上面有两个姐姐,一个大我两岁,一个大我一岁,下面有个小我三岁的妹妹。母亲一忙起来就顾不了我们几个,后来把新县的一个大姨姐接来照看我们,不久大姨姐又回去了。听说我小时候很玩皮,经常在外面野,不是忘了吃饭,就是天黑地马不回家,急得母亲到处喊到处找。父亲担心我淘气,也为了给母亲减轻负担,或许还有对我这个唯一男孩子偏爱一点,不论下乡或是去县里开会,只要觉得方便就把我带上。父亲工作、开会时我就在外面和附近的小孩子一块玩。
记得我六岁那年的冬天,一天,父亲接到通知去县里参加防疫会议,也带上了我。临走时天气就连着好几天灰蒙蒙、阴沉沉的。第三天下午会一结束,父亲就带着我往回赶,刚上船过河,只见天空黑云密布,突然间大风乍起,凛冽的东北风沿着河面,打着呼哨往脖子里钻,父亲连忙解下围脖给我围上系好。不一会天下起了冰籽籽,打的船板噼里啪啦地响,打在河水里哗啦啦地溅起无数个小水柱,不多会冰籽籽变成了稠密的雪花,漫天飞舞,接着雪花越来越大,像鹅毛般铺天盖地。那时的雪多是“棉雪"、“沙雪”,不仅大而且落地不化。不像现在的雪多是水雪,落地即化。很快,路上、房顶上、树头上、麦田里都变白了,大地一片苍白。此时气温骤降,异常寒冷。我坐在自行车前梁上,戴着手套还直喊手冻的疼。父亲停下车把自己的手套去掉套在我的手上,然后把我从前面抱到后座上面,赤手握把骑车,用身体为我挡风挡雪。渐渐的路面上的雪越来越厚,车轮上一会就沾满了雪,父亲骑的很费力,骑一段就停下来把我放下来,帮我拍拍身上头上的雪,把车子掂起来在地上蹾一蹾,把我抱上去再骑。这时,我看到父亲的双手已冻的发红,一出气鼻孔里、嘴里呼出一团团热气,额头上渗出细细的汗珠,眼眉上掛着细碎的冰碴,有的被汗水溶化顺着脸颊往下流,胸前落的雪冻成了雪块,裤腿和鞋子都沾满了雪。雪一直在下,天地昏沉,已经看不见路在哪里,只能从路两边的树中来辨认。车子骑不动了,父亲就推着我走。推着推着就推不动了,车轮上的雪蹾也蹾不下来,父亲就从树上折一根枝条来刮雪,刮一次把我抱上去推一截,推一截把我放下来刮一次,就这样,十几里的路程走了近两个小时才到家。此时父亲简直成了一个雪人,累的筋疲力尽。由于风大天冷,身上出汗,结果父亲感受了风寒大病一场。从此,在我心里一直铭记着父母一点一滴的爱。这场雪持续下了半个多月,听上了年纪的老人讲,这是一场几十年罕见的大暴雪......
转眼,父亲离开我们已经十年了。如今我也是做了父亲,做了爷爷的人,我才真正理解父亲的那种舔犊之情。亲爱的父亲!现在,如果有来生,我只想对苍天祈祷,我不奢望得到您太多的疼爱,我只要知您的苦,懂您的累,能拉着您的手再一次在人生的路上同行!
2020年1月29日原创
王东风,微信正言。河南省淮滨县疾控中心公卫医师(已退休)。喜文字,爱运动,偏好短而精诗歌散文,各类文章散见于国家、省、市报刊杂志及多个网络公众平台。其中有诗、文被收录、转载及获奖。中国诗歌网会员,随感而作,以坦然之心看世界,以知足之心过生活。执笔心志:写一段文字,悟一段人生,让心悟留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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