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书法美了上千年!
硬笔书法“三美”
以钢笔书法为主的硬笔书法,除了书写便利,同时也具有一定的审美价值。人们在书写的应用与交流中,必然希望硬笔字在写得整洁端正以外,还要给人以美的享受。因此,我们在平时研习硬笔字时,应力求“三美”。
首先是字体美。我国远在晋代已经有篆、隶、草、行、楷5种字体了,小篆圆劲婉通,汉隶齐美健丽,章草飘扬洒落,今草飞动连绵,狂草酣畅淋漓,行书流美自然,魏碑方严古拙,唐楷矩度森严。这些字体及其风格的形成,都与传统的书写工具——毛笔密切相关。硬笔固然坚硬而少弹性,但是,我们若能充分发挥硬笔的特点,也可以表现各种字体美。
如写硬笔小篆,可将笔垂直立起,运用笔尖顶端来写,以呈现圆润之美;写硬笔汉隶,以笔尖的左侧开始,接着用笔尖的正面运行,最后将笔右倾,用笔尖右侧挑出,可得“蚕头燕尾”的“波势美”;写硬笔草体,如交替使用笔端的各个侧面,就能收到变化无穷的效果;写硬笔楷体,起笔可采取“横画竖下、竖画横下”的办法,并注重笔画的起笔收笔、转折之处,就能使字的棱角显然,点画分明;用同样的方法写魏体,字开扁方,可显出其整齐清丽的装饰美。在我们日常生活中,应用最多的字体,既不是龙飞凤舞、不易辩认的草体,又非拘泥于“一板一眼”的正楷,而是偏重于楷书稍加萦带的行书。悠久的毛笔书法历史,为我们留下了丰富的典范,都可以供写好硬笔行书借鉴。
其次是结构美。字是由若干笔画组成的,笔画安排得当与否,是字形美的关键。“结构者,谋策也”,同一个字可以有几种安排方法,其中会有较佳的造型。一般来说,总是上紧下松,左紧右松,内紧外松。还要考虑到笔画之间的主次、疏密、借让、穿插等相互关系,总之要符合右左右均衡和笔画变化统一的原则。
经过精心安排,便会产生各种形象的字态。字态的这种形象性,又与千姿百态的大自然息息相关。唐代怀素说:“吾观夏云多奇峰,辄常师之,其痛快处如飞鸟出林,惊蛇入草。”我们从他的《自叙帖》的多变字态中,不难看出这种融汇大自然的万物意象的奥妙。古人将看帖称之为“读帖”,我们在细读前人的名迹中会得到启迪,进一步理解结构美的丰富内涵,力求使硬笔多采多姿地“活”起来。
第三是气韵美。南朝画家谢赫就提出了“气韵生动”的美学命题。他认为,中国画要讲求气韵,后来扩展到书法,也要讲求气韵。“气”即气脉、气势,指的是书法点画之间的内在联系。正如张怀瓘在《书断》中所说:“字之体势,一笔而成,偶有不连,而血脉不断,气候通其隔行。”“韵”是风韵、神韵,并非指节奏,而是指通篇的整个风貌神韵。所谓“神采”,也是指整体给人的感受,与神韵是相通的。
有人说,硬笔字没有气韵可谈,其实这是片面的。硬笔字虽然粗细变化不多,但是在书写过程中,每一笔都包含着起笔、行笔、收笔三个环节。随着书写顺序的先后所产生的笔迹,在笔画与笔画之间、字与字之间、行与行之间,依然存在着相互的联系,流露出书写者的性格情绪和风貌。
写硬笔字追求气韵美,是在领会字体美和结构美的基础上的进一步升华,属于较高层次的精神境界。正如《兰亭序》给人的美感,“其字皆映带而生,或大或小,随手所如,皆入法则,所以为神品也(董其昌《画禅室随笔》)”。我们要发扬硬笔流利、秀美的长处,努力创造出具有硬笔独特风韵的神品来。
书家小故事
原来这就是“飞白”
汉朝的蔡邕不是一个闭门读书、写字的人,他经常出门旅行,为的是捕捉灵感。有一天,他把写好的文章,送到皇家藏书的鸿都门去。那儿的人架子挺大,谁来了都得在门外等上一阵。蔡邕等待接见的时候,有几个工匠正用扫帚蘸石灰水在刷墙。他就站在一边看了起来。
一开始,他不过是为了消磨一下时光。可看着看着,他竟然看出点“门道儿”来了。只见工匠一扫帚下去,墙上出现了一道白印。由于扫帚苗比较稀,蘸不了多少石灰水,墙面又不太光滑,所以一扫帚下去,白道里仍有些地方露出墙皮来。蔡邕一看,眼前不由一亮。他想,以往写字用笔蘸足了墨汁,一笔下去,笔道全是黑的。要是像工匠刷墙一样,让黑笔道里露出些帛或纸来,那不是更加生动自然吗?想到这儿,他一下来了情绪。交上文章,马上奔回家去。
蔡邕回到家里,顾不上休息,准备好笔墨纸砚。想着工匠刷墙时的情景,提笔就写。他一次又一次的尝试,终于在蘸墨多少、用力大小和行笔速度各方面,掌握好了分寸,写出了黑色中隐隐露白的笔道,使字变得飘逸飞动,别有风味。
这就是我们所说的“飞白书”。直到今天,还被书法家们所应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