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散文：老家，魂牵梦绕的地方

文：李雷

图：来源网络

大约是人上了年岁，对老家的怀念时时萦绕在心头。有一支歌唱老家的歌曲，我十分喜欢。歌中唱到：

不管我走到哪，丢不下远远的老家；

老家的那棵老榆树，一串串榆钱儿挂；

老家的羊肠小道，跑着拉车的马；

老家的土炕上，盘腿坐着俺的妈；

老家是一根针，一根针，常在我心尖上扎。

不管我走到哪，丢不下远远的老家；

村口的那片鱼塘里，游着胖胖的鸭；

矮矮的院墙上，吊着个大南瓜；

老家俺那个妈，风吹着粗布的褂；

老家是一壶酒，一壶酒，盛满了说不完的话。

这是一幅多么美丽的乡村图画，承载着多少人无尽的思念。

是啊！老家勾起多少儿时的记忆。我的老家在京郊农村，远眺山峰层栾，近看绿野遍地。一条弯曲的河流，绕村而过。这条河现在的名字被称为翠湖，浪漫了很多。但是，没有了过去的自然风景。茂密的芦苇、蒲草不见了；嬉戏的水鸟、野鸭不见了；弯弯曲曲的神秘不见了。我自小喜欢水，大约五、六岁就在河边的水沟中玩耍，最多是八岁，就“自学成才”的学会了游泳。游泳在农村，不仅是嬉戏的运动，而且是劳动的本领。

歌中描写的场景，几乎就是我的老家。泥泞的土路伸向远方；春天的槐花一串串播撒着清香；绿油油的庄稼、脆生生的蔬菜十分诱人；街头的大槐树下大人们摇着蒲扇，孩子们嬉戏在身旁；……

现在，老家是精神的寄托。我从16岁半离开老家参加工作，已经超过40年了。尽管缓慢，但老家所在的农村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接近全非。平时，一年也回不去几趟。即使回去，儿时的回忆也很难再找到。儿时住过的房子不见了，儿时的伙伴不多了，村里50岁以下的人没有几个认识的了。正象古诗所云：“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不回去时想回去，真回去了，又有几分陌生。多少年来，老家经常出现在梦境中。尽管故事不完整，尽管只是碎片一般，甚至有些离奇，但都是儿时经历的折射。

细想一想，随着时间的推移老家已经变得越来越模糊了。其实，在老家生活的年代是中国最困难的时期，经历了很多痛苦。包括吃不饱饭甚至忍饥挨饿，政治上的动荡甚至人性的扭曲等。但是，今天留在印象中的痛苦似乎越来越少，而对老家的思念几乎都是美好的回忆。也许不久，随着城市化的进程，老家所在的村子将被彻底拆除。有形的老家不见了，无形的老家永远留在游子的记忆中！

每个人出生地不同，儿时经历不同，对老家的记忆也不相同。也许，你对老家的记忆是城市四合院，以及大大小小的胡同；也许，你对老家的记忆是部队大院，以及那无数晃动的国防绿；也许，也对老家的记忆是无尽的草原，以及那圆圆的帐篷、马背、牛羊；也许，你对老家的记忆是“白云深处有人家”，以及那神秘的森林；也许，你对老家的记忆是无数次的搬家，以及那漂泊不定的经历；……。

我常常想，那些从小到老始终生活在老家的人对老家是什么感觉？我猜想，他们也许对老家没有什么感觉，因为“只缘身在此山中”。也许，他们比我们这些已经离开老家的人幸运，因为，他们不用时时眷恋着老家。离开老家越远的人、越久的人，对老家的思念和感觉就越强烈。为此，人们才能理解远在他乡游子们叶落归根的情感和期盼。

哎！老家，魂牵梦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