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 莹丨过年之讨薪
2016年的冬天姗姗来迟了,窸窸窣窣的风声,虽然有那么一丝寒意,但是却不刺骨。他摇摇晃晃的漫步在大街上,满眼彷徨的看着这熟悉的街道,喧闹的人群,定在了那里,不知该何去何从,
仿佛就像过了一个世纪。忽然耳边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他才怵得回过神来。他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傍晚了,再一看日期原来已经是2017年显示阴历腊二十几了。是啊,不是这鞭炮声,他还以为自己的2016还在继续。看着过路的人们一个个喜气洋洋,在看旁边的店铺每一家都在门口摆满了年货,商家收钱收的都合不拢嘴了,他叹了口气,是啊,马上就过年了。可是他却怎么都开心不起来……
他叫蛋儿,是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男人。脸圆圆的一副憨厚老实的样子,平时话不多,但是干起活来很认真。以前一直在工厂上班,后来因为工厂倒闭了,就待业在家了。街坊邻居说现在在工地上开大车很挣钱,于是他也想去试试。虽然他不善言辞,看着没什么想法的样子。但是他听说后也希望自己的生活能过得好点,毕竟男人嘛,总要有个“面子”。
就这样,他学了驾照开始了工地的生活。2012年冬天的时候蛋儿经过朋友的介绍,认识了一家的姑娘觉得不错,两个人就喜结连理了。毕竟结婚了,蛋儿越发觉得自己肩膀上的重了,虽然是新婚,但还是毅然决然的选择了继续去工地,就这样年复一年,四年过去了。蛋儿也因为干活踏实,责任心强,成了工地上的一个小小的管事的。蛋儿已经跟着老板干了七年了,蛋儿一直把老板当大哥,早就忘了跟着老板奋斗了多少个日夜,对工资应该是按年发还是按月发自己也说不清。只知道快过年的时候就是回家的时候。老婆孩子热炕头,蛋儿这个时候才是最幸福的时候吧。
但是这几年蛋儿变了,他特别害怕回家。不是别的原因,因为蛋儿年发的工资,也变得那么“来之不易”。
这几年蛋儿跟着他的“大哥”四月走,十月回。从来没有任何怨言,从来没张口问过多少工资。好不容易奋斗到了年底,回家高高兴的过年的时候。蛋儿的这位“大哥”就消声觅迹了,除非有事要差遣蛋儿,才算是有缘一见。眼看这马上要过年了,蛋儿每天拿着手机等啊等,盼啊盼。就是等不到会计的电话。因为蛋儿管事后,工地的好多人都是蛋儿找的,所以给他打电话的工人要钱的倒是不少。蛋儿着急啊,只能硬着头皮给会计打电话,会计可能以前熟读过孙子兵法吧,迂回战术倒是发挥得淋漓尽致。周一拖周五,月末拖元旦,元旦拖月中,月中拖年前。就这样拖到了腊月二十七,那些民工们,包工头们,再也按捺不住愤怒的心情了。叫着蛋儿去了公司。说来也巧,刚好这位“神秘大哥”正四平八稳的坐在办公座上龇着牙聊着微信。抬头一看,蛋儿和二三十位民工,
大家面面相觑。好久,“大哥”用犀利的眼神看着蛋儿说了一句:“今天的带队是你啊?”蛋儿瞬间面红耳赤。叽叽喳喳的民工们也鸦雀无声了。此时空气就像凝固住了一般。半晌,蛋儿已经心如刀割了。他缓缓地抬起头,仔细的端详这位他尊敬的,仰慕的,当成长辈誓死追随的大哥”变得那么陌生。和他离得那么遥远。顿时他的眼睛里泛起了一丝丝泪花,可是想起家里愁眉不展的媳妇,等她好消息的老娘这年得过,工资也得要啊。蛋儿咬了咬牙,故作镇定的在会计那里签了字。一个领了,两个领了。三四五六个都领了。好不容易轮到了蛋儿。只听会计不咸不淡的说让蛋儿最后再领,就喊下一个了。蛋儿愣在那里,只能默默地等着……
夜幕已经悄悄降临了,坐在窗户边的蛋儿的脸被月光照映的格外的白。他还在等……
作 者 简 介
张莹,业余文学爱好者,喜欢用文字记录生活,性格比较大大咧咧,希望广交笔友,共同沟通,共同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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