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不会很爱那个人

▣文/幼痂

我在着急关门的时候不小心划破了手。很疼。着急要从口袋里找些纸的时候,又把口袋里的口红、散粉落了一地。那一刻我超级想哭,想破口大骂,想彻底甩手再也不掺和在乱七八糟的事情当中了。可我还是懦弱,胡乱擦了擦,赶紧捡起地上的东西,仓皇的跑向下一个地方。

我始终都是这样。我害怕丢脸,所以我从来不随便表示懦弱和委屈。

我消失了二十天,阿茉与我失联了二十天。可更令我难过的,是她吝啬到连一句“你在干嘛”都不问我。我们好像没生什么气,却在等对方是谁先开口。我常常想为我的疲惫伸冤,可是更多的时间我都在自己消化。阿茉在我身边的时候,会带我喝些酒,甚至把她吸过的烟强行塞到我嘴里。

我有次找了个窗口偷偷爬过去,点燃了一根烟,许久不闻的味道突然就有些让眼睛受不了。外面人来人往的,我就莫名其妙的掉了一滴眼泪。我爬在四楼,掉下去的眼泪不会到地面就已经风化了,所以我说,没关系。我看着烟自己熄灭的时候才离开。我不知道那天还有没有人去那个地方。那应该会发现我留了半根烟,上面还沾着我的口红印,窗沿还有一滴已经干涸的泪滴。与旁边的灰尘截然不同。

我当晚还是没忍住给阿茉发了消息。

我说,我还是很想他。

她回我很快,嗯,然后呢?

我手有些颤抖,然后我的脑袋里是周先生转身的背景。我说,阿茉,我该怎么办?

那条信息的时间截止到晚上11点33分,我看到阿茉消息的时候已经是我在入夜又醒过来。

她说,你最好不要再爱他了。

我想,我大概不会很爱那个人。

我觉得人最没劲的就是揪着过去的事不放。而感情最悲哀的就是像我这样,活在周先生的笼罩过的影子里,再也没有见到过光。我现在甚至找不到形容词来评价周先生,却总是没办法移除周先生刻在我脑袋里的那张脸,和曾经的每一件小事。

我真狼狈,我想笑,可是嘴角的肌肉有些僵,反倒是眼睛有些不对劲。我在这场短跑比赛中途崴了脚,踉踉跄跄的样子最终还是没法笔直的赢过这场比赛。我与周先生有过很多别人嘴里描绘的样子,可最后周先生的后面,我再不能成为他的某某。

周先生曾经问我,为什么总是很挑剔。我对自己挑剔,对入口的食物挑剔,对将要去爱的人挑剔。周先生是我千挑万选出来的我以为的最佳拍档,可也就因为我的挑剔,最终没能留得住周先生。和他分手的那天我强硬的像个小霸王,当晚拽着阿茉在楼梯上喝了十几罐啤酒,地上四散都是我的擦鼻涕纸。阿茉坐在我旁边抽烟,一根接着一根,最后拖我回到床上的时候,她说,你们不适合。

我假装醉的一塌糊涂。可是该死的,心里有事的时候,总是清醒的要命。阿茉说的话我听得一清二楚。其实我早就知道我们不合适,可我总自以为是的觉得一切都能变好。别人总是讲,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可是我们明明自己最清楚,那个人喜不喜欢你,你比他都明白他是否喜欢你。

所有失败的情感,最终败给的还是不够爱。仅此而已。

现在去恋爱的时候,已经不需要对方的嘘寒问暖和细致入微的关怀来得到证明他是不是爱我。很多时候,几句话、几个眼神就能清楚明白的说明一切了。而我在感情里,最大的能耐,就是克制自己去开始喜欢。可是周先生却是例外,而我也正在努力,把那些例外都拒之门外。

我没办法改变我的挑剔,可我也知道,对于周先生的种种,我大概不会很爱那个人了。因为,他不爱我。成长就是,不再向所有人敞开你的柔软。而关于曾经以为的独一无二,总会变得没有什么与众不同的。

当我再变得冷静而自持一点,那我才能对自己满意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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