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鬼亦非仙,一曲桃花水 2024-08-05 23:48:48 飞快地,一条小鱼儿潜入小溪轻轻触及死去朋友的手爱着他,将额头和衣服抚平一丝灯光把小屋中的幽灵唤醒 By 特拉克尔 非鬼亦非仙,一曲桃花水 秋分时,西南风正盛,沿着城东到城西,灼热感一直停在脊梁,《百年孤独》里,马孔多一连下了四年十一个月零两天的大雨,我不需要这样的暴雨,短暂的魔都雨即可,张爱玲说雨声潺潺,像住在溪边。《三只忧伤的老虎》里究竟有几只老虎?或者书里究竟有没有老虎?老虎为什么忧伤我不知道,但是其中无聊浑浊的啤酒明显与马尔克斯那场连篇累牍的雨水差不多。纳兰写过“深山夕照深秋雨”,人站立着萧索,原本酷暑结束之后,便去爬山,城西的涂山,靠近山脚东北有条人烟罕至的便道,小径崎岖荒凉,荒草掩映,如今也是人头攒动,烟尘缭绕,想着有一场雨不大不小,踩着沙砾,终究属于奢望。原本没有路的山涧,经年生长着山楂和柿子树,星星点点绯红因为寂静,热烈转而显得黯淡灰红,刘梦得言及鲜有人迹,“翻自保天年”,没有世人的侵袭,它们似乎都可以寿终正寝。 在魔都呆的多久,也不过两三日,天气预报一周都要下雨,湿热难免不太舒服,遇上我这样不喜打伞之人,衣衫湿漉漉的,幸好心情还不错,独行的好处即是随遇而安,看展也是如此。魔都,一个遍地美术馆博物馆的好地方,剩下考量银子多寡,兴趣倒因此打折了,首选了开馆没多久的无界美术馆,装置是个奇怪的禁锢,黑暗的展厅因为EPSON投影,不仅消除了静与动的边界,还把人融入其中,直到脑袋发闷的走出黑暗,就像刚刚结束一个暗黑密室逃脱,有点变态的彩虹国。江南距魔都不远,小城距魔都也就高铁一两小时的短途。韦庄惦记着“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我惦记着他惦记的在江南慢慢变老,尽管拜俗世羁绊所累,先前梦到实现财务自由,第一念头就是醒来上山求道,不求长生不老,只求自在逍遥,这样醒了,还是空空如也。 后半夜被惊雷吵醒,立秋后的闪电出现在了黑暗最深处,我出去透透气,倚在十八楼阳台一隅,手里的烟被风吹,“嗤嗤”燃烧得很快,我不喜欢女人吸烟,莫妮卡·贝鲁奇除外,深更半夜,臃肿油腻的男人想着遥不可及的性感,《西西里的美丽传说》摇曳生姿的玛莲娜被轰鸣不断的雷声赶走了,许多女人未必拥有把走路当T台的勇气,大部分属于身材的原因。清晨以后地面照例多了许多黄叶,这个季节是栾树的主场,新雨后的天气没有如期的凉爽,反而愈加闷骚粘人。晚年的陆游只能浅睡,“铁马冰河入梦来”,听了一夜风吹雨打,尽管陆游可能是一点也不逊于苏东坡的美食家,“人间定无可意,怎换得玉脍丝莼”,叶嘉莹先生一直只把陆先生解释为爱国诗人,偏安的南宋维持了一个半世纪,百无一用是书生,宁做太平犬不做乱离人,雨夜的唏嘘大抵如此。 若干年后,我在《了不起的盖茨比》的小说和电影中都清晰地看到绝望,个体追求金钱的绝望,金钱是任何时候都要对它保持希望的东西,不是嘛?我依旧在琢磨,盖茨比了不起的地方是什么呢?暴风雨来临之前的狂欢,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点他和于连差不多的果敢,类似谈张爱玲的思想便乏味,积极主动的毁灭同样属于荒凉世界里的峥嵘毕现,值得高山仰止。天幕从光亮坠入黑暗的怀抱,大概一刻钟,或者更短,我凝视黄昏,黄昏也在窥视着我,惆怅顿生,“我有所念人,隔在远远乡”,李宏伟的小说《引路人》中的未来我仍不可触碰,但可阅读,这种小说不过代替我驰骋未来,其实无论如何,写作者与阅读者都会陷入未来假想,我有点担心自己记忆过于短暂,好在忧虑和美妙同时到来,转瞬消逝。 插图:wilhelm sasnal 作品落到身上的无常我用幻想追捕熄灭的白昼抽刀断水水更流停在我们恐惧之处阅读其实什么也拯救不了 赞 (0) 相关推荐 六仔:虚伪的面具 感谢您抽出 . . 来聆听阅读诗歌 虚伪的面具 带上我五彩的面具,像神像人像鬼 摘掉我虚伪的面具,是神是人是鬼 神亦非神,人亦非人,鬼亦非鬼 子之道狂狂汲汲,诈巧虚伪事也, 非可以全真也,奚足论哉? ... 空是什么? 佛家讲缘起性空,道家说有无相生,儒家论中庸之学.这三者有没有联系呢? 序者曰:空不是无,无亦非中,恰如杯与水.无水则杯内空,但空杯非无:无杯则水无形,无形亦非空:唯杯中注水,则始有中及上下:唯看破杯子 ... 诗十首(36) 秀才何思之深] "秀才何思之深",思念意味着忘记 忘记是大地的重新开始,月亮在时间中团圆 深雪融化后,江山折旧成美人 而你更在春之外.比青山更邈远 叮铃铃,是狐狸的电话,是娇娜还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