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散原创】曹文龙作品 | 高淳老街一日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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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听说，高淳老街闻名遐迩，各种风味小吃，各种货物琳琅满目，应有尽有。以前只是听朋友介绍，如何热闹，如何好玩，好几次，都在梦里看到过高淳老街。梦境中，高淳老街特别繁忙杂乱，几条幽深的小巷通往远方，寻着小吃店传来的香味，我和老板买了份牛肉面，在梦里吃得特别香。
今天早晨，正好是周末，天空万里无云，空气特别的清新，我和老婆商议，趁着秋高气爽的天气，我们一家三口，驾车去高淳老街玩玩吧。天气很作美，我们全家，带着无比兴奋的心情，踏上了高淳一日游的旅途。
高淳位于溧水南面，新修的省级大道，直通高淳繁华的街市。街道两边树木葱笼，花香扑鼻，我们用了一个小时的路程，就已到了高淳老街入口。刚下车，还没把车停稳，就听到老街上传来生意人的叫卖吆喝声。我们手拉手，步入干净的街道，就看到一条古色的长街，弯弯绕绕看不到尽头。街道上人影密密麻麻，估计我们三人一排走，显然是挤不进人群里的，于是，我们分成前后，一头钻进了人群。
天气还不算热，但在人群里，显得特别闷热，人挤人，温度在人群中升腾，大家都挤出一身汗，在老街入口，首先进入眼帘的是一卖甜糕的老头，还穿着类似宋代的古装，手里拿着芭蕉扇，不停地挥舞着，把乱飞的苍蝇赶走，嘴里还吆喝着，请各位客官来尝来买，又甜又粘的米糕……那叫卖声和人群的嘈杂声混合在一起，此起彼伏，此时，这一条巷子犹如一个巨大音响，把声音传到巷子的尽头，让人仿佛穿越到了宋朝，生活节奏顿时变得悠闲散漫。
我挤在人群的前头，还不停回头找着老婆和孩子，生怕人群把他们挤丢了。这时候，孩子看到老街上空飘着各种颜色的氢气球，有各种造型，什么飞机，轮船，齐天大圣，白骨精，都飘扬在老街上空，特别逼真可爱。孩子不肯走了，非要我买齐天大圣，他说，他要变成孙悟空，去捉拿妖怪呢。没办法，不依他不行，他干脆坐地上哭了，我只好掏出钱包，买了个齐天大圣，这下，孩子才心满意足，跟着我后面继续逛街。
我的后背已挤出一身汗，空气也变得闷热了，我大囗大口喘着粗气，路边的一家旗袍店时，吸引了老婆的目光。老婆便叫住我，说要进店看看。我老婆身材修长，皮肤白皙，爱穿连衣裙和旗袍。她说这样穿显身材。这时，老婆看中了一件粉色旗袍，便取下来到更衣室试穿一下，出来后，在镜子前左照照，右照照，前照照，后照照，总感觉有毛病，于是，又换了件蓝色的旗袍，也同样去镜子前，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如意。就这样，花了半个小时，最后，什么也没买成。很扫兴，便拉着我和孩子的手出了门。我看着她，心里埋怨着，这些女人都有个毛病，爱臭美，浪费时间不说，还折腾人。
我们又继续向前走，刚走到一家卖字画的店门口，我被店招牌上的书法震惊了。那是一块草书招牌，苍劲有力的笔法写着“旭日画廊”四字，我觉得这四个字韵味十足，古朴浑厚，禁不住停下脚步，想进画廊参观一下，也满足一下我的艺术兴趣。不料，老婆用眼晴瞪着我，埋怨我像个小孩，看到喜欢的东西就着迷，不断催促我，并在后面推着我的背向前继续逛街。
这时，前方传来一阵紧密的敲锣声，同时，还有一个男子的叫喊声，走近一看，原来是一个男子在耍猴子，不断召集过路人观看他和猴子的表演。这锣声和叫喊声吸引了孩子的好奇心，一个劲往人群里挤呀，钻呀，根本不理睬我的呼喊声，我忽然发现孩子兴趣来的时候，什么人都别想拉他回头。如果要把这份决心和兴趣放在学习上，他应该是个优等生，可惜，他尽知道玩，成绩只能一般而已。
当我们看着耍猴人不停戏弄着猴子，逗得观众哈哈大笑。那只猴子被驯得服服贴贴，叫它干啥就干啥。一会骑个独轮车，一会翻几个跟斗，一会拿着塑料盆讨要赏钱。尤其是我孩子看得特别认真，孩子毕竟是孩子，只能看外表，觉得新奇好玩而已，而我觉得卖艺人也是一种生活，只不过，他们赚钱的方式特别而已。可怜这只猴子，成了人类赚钱的工具，猴子应该回归大自然，生活在森林中，那儿才是猴子的家园，因为那里有它的故事和亲人。
当猴子讨到钱后，耍猴人把钱收进木箱，又让猴子领路，决定换个场地，继续赚钱。
我看孩子的反应，还意犹未尽，站在空空的场地，还在回味着刚才猴戏的精彩。我用手牵着孩子，让他继续逛街。就在这时，巷子尽头传来一阵响亮的唱戏声，锣鼓声喧闹非凡，引来一阵热烈的鼓掌声，老婆喊我去戏台那边凑凑热闹。
就在巷子拐弯处，有一大戏台。戏台上，生旦净末丑各显神通，尽情展示着绝活和唱功，他们或唱或跳，或打或倒，把各种人物演绎得活灵活现。尤其是唱功，那真是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把看戏的人看到泪流满面，哭笑不止。我也喜欢看戏，尤其是越剧。记得小时候，看王文娟演的林妹妹，那时看一场电影，真的是万人空巷，当年的《红楼梦》看哭了多少人啊。我仿佛沉浸在儿时的电影场上，戏里唱不尽人间悲喜，道不完家长里短。就像我们每个人，生活在世间，都不容易，尽管十有八九不如意，但还是尽量活着。因为，活着就是一种积极的状态，因为活着，明天才充满着未知和希望。我用余光看了一眼老婆，她竟然哭成了泪人，显然已被戏里的情节打动了，此时，孩子什么也不管，就喜欢他手中的齐天大圣。
当我们走完高淳老街后，才知道酒香不怕巷子深的道理，为什么，全国各地都有游客纷至沓来，而且，源源不断，游客爆满。
我一手牵着孩子，一手牵着老婆，走出人群，老街的样子始终印在脑海，那么古朴，整洁，喧闹。更如一位长者，显得安详而宁静。尤其是街道上青石板铺成的道路，犹如岁月中的一张旧邮票，记录着人间的沧桑和盛衰。
再见了，我的高淳老街，我们还会来的。
作者简介：曹文龙，笔名乡鹤，南京溧水人。江苏省作协会员，南京市作协会员，溧水区作协理事。主要从事小说与诗歌创作，其中小说代表作有《上访》《承诺》《善变》等，有大量小说诗歌作品发表在《青年文学家》《青春》《青春岁月》《鸭绿江》《长江丛刊》《小说月刊》《散文百家》《神州》《牡丹》等文学期刊上，另有多篇小说在年度文学杂志获奖，也有多篇小说在年度文学网获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