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才华║秋之无题(随笔)
我——
周末的早晨,窝在厚毛毯里唏嘘。反复的睡去和醒来,做了无数的梦,记得有深而幽蓝的湖水,湖面结着马上要碎裂的冰层;
还有一个男人,他光滑的腰侧,瘦弱而性感。很久没看到他了。快要忘了他擒在嘴角的天真的笑意和总是缠绵着追过来的眼神。
天气慢慢变冷。不太适应。在这样冰冷的季节里,我的小心儿总是不肯承认受到的伤害。
只是习惯象一只猫一样寻找温暖的源头,哪怕是一片毛毯,或者一个并不钟情的男人的身体。它们在梦里出现,使我温暖着醒来。
太久不再习惯用语言去表达,曾经,那对于我来说是狡诈和虚伪的。害怕看到人的眼睛,那里面盛满的,是欲望驱使的痕迹。
还是会在夜里喝一杯酒,然后慢慢舔着唇角的酒汁,有种淡淡的芬芳。在这样的芬芳里,整个人萎靡下去。
第二天,仍旧在晴朗得刺目的阳光下、站在大风里笑,使人看不出端倪。或者用恶毒的语言把一些人事恨恨咒骂,有种发泄的快感。
2010年的秋天,试图寻找一些暖意,在冬季来临时,铺满自己的巢穴。
你——
有一个人,你从没问过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可是,他就是在这里。在你需要的时候陪伴着你。
在他面前,你前所未有的自信,因为他总是努力不让你失望。
你可以大笑,不介意说错任何一句话,因为他允许你更正,不会将你放在放大镜下探究你的优缺。
只是用宠溺的眼神看着你,这让你轻松并且愿意胡说八道。你们分享一些彼此的调笑。不在乎是否有荷尔蒙的味道。
这样的幸福,暌违已久。
你抱着这暌违已久的幸福,却不知该怎样享用。甚至有点怀疑,这是否该属于你。
你会偶尔觉得,自己其实并没有肆无忌惮的理由。
可是你厚颜无耻地接受了一些、无视了一些、并私心地收藏了一些,因为你冷。
你渴望彼此取暖,在日渐麻木的日子里,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规律的安静的,消磨着时光,岁月就这样缓缓流淌着。
度过这一个寒冬,直到来年的春。
她——
她从来都知道,那里有一把刀。却总是用心脏撞上去。
感受到利刃在瞬间切入皮肤、血管爆裂,有丰富的血液喷溅开来。
粘稠的、散发着腥咸味道的液体,堵塞着她的喉管,让她有痛快淋漓的自虐的快感。只能忍耐地、低低地喘息,并不嚎呼,也学着不哭,慢慢奄奄一息。
也曾想过要在夜里把自己灌醉。喝过第三杯就开始呕吐,神志却还那么清醒。
她的身体,对任何具有成瘾性的事物都有顽强的抵抗力。比如麻醉品、梦境、网络或者爱情。可她还是对一些东西那么依赖,没有那些,她没办法呼吸。
所以,她总是在贪杯后彻夜无眠;或者在一段爱情结尾时站在雨里莫名痛哭;或者在兵荒马乱的梦醒来时头痛欲裂……
那有什么关系,谁都知道,她是一个任性的孩子。
任性的孩子在秋天来临的时候象一只病鸟,飞不高远,逡巡着要叼一点羽毛铺满自己的巢穴.
那只有把自己啄光。灵魂才可以妥帖地安息。
写于201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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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闫才华,常用笔名:雪色。山东省烟台人,现居广东省梅州市梅江区,文学爱好者,曾在各类刊物发表过多篇个人作品。
编辑:李瑜;校对:柳馨梦
策划:洪艳;审核:周逸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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