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盘人文 ‖1535】散文 · 宁夏固原 张志宏——《花不语风知道》

   

花不语风知道

文‖宁夏固原  张志宏

今年夏天感觉比往年热且漫长，每天热浪翻滚，干燥的气温热的路上的行人蔫头耷拉，看样子似乎气都出不畅了。好不容易连续几天的雷雨，使气温有所下降，有了雨的希望，但搅的气温忽冷忽热。雷雨来时，黑云来势汹汹满天翻滚，透着窗玻璃能看到长长的闪电，还伴有响彻山颠炸破房子的响雷，老天那样不管不顾的样子特吓人。牛丽本能的就关了家里的电视，拉上窗帘，害怕闪电会烧坏电视，害怕一些不知名的东西从窗户里钻进来威害到她的生活。电闪雷鸣持续不到十分钟，窗外面已倾盆大雨倾泄而下，一时路面、广场上集满了水，下水道口涌着很大的一滩污浊水想流出去，但淌不急只好急切的打着旋转。大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依然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停了，东面还出了太阳。花草树木静静的享受这一时的凉快，树叶在太阳照射下发出金灿灿的光，同时一滴一滴的滴着残留雨水，似乎正享受着暴风骤雨过后些许的安宁。路上的行人车辆渐渐恢复了正常。    一连几天的雷雨搅的牛丽心烦意乱，呆呆的坐在靠窗户的一个躺椅上看着外面的树木和整齐的楼房在暴风雨中的姿态。思绪胡乱的游动，似乎风儿只管吹它的树，树只管护它的根，楼房保持它应有的姿态。它们各自有自己的心事，世界相互之间似乎都很陌生。又似乎存有内在的联系，你看树木在风的吹拂下左右前后摇摆，做出各种妖娆的姿态。庭院里的树从满树的粉红到满树的翠绿，中间还夹杂了几枝枯枝，这中间发生了怎样的变故，使得树木变了样中间还出现了几枝枯枝。一排排五彩缤纷，弯弯曲曲成流线型屋面的楼房，在绿树红花的掩映下，早晨神秘的沐浴在晨曦中，晚上万家灯火。这一切的幻化过程是怎样幻化的，似乎很简单又似乎很复杂，让人总是理不顺想不通。牛丽总爱钻牛角尖，对这样普通的事物就爱神神叨叨。不知是和干建筑的老公离婚后的反应还是对事物本质爱探究就说不清了。有时她给几个朋友说这样的想法，惹得几个朋友都不待见她。

牛丽现在的生活看似很安稳闲适，闲暇时能静下心来整天练字或者读书，经常被小说里的一些经典段落影响着。《红楼梦》里林黛玉葬花那一节：和宝玉的一段对话，林黛玉道：“撂在水里不好。你看这里的水干净，只一流出去，有人家的地方脏的臭的混到，仍旧把花糟蹋了。那犄角上我有一个花坟，如今把他扫了，装在这娟袋里，拿土埋上，日久不过随土化了，岂不干净。”每看到这节牛丽就悄悄的流泪，不知她很理解黛玉这样的性格还是对生活本身的认真执着就不清楚了。《活着》里经典段落：“幸福的时刻就是用心品尝面前的好茶，让此刻愉快的感觉更醇厚，而面前与我谈心叙旧的你们更是我幸福的源泉。”《暂坐》里经典段落：“开始刮风了，风是踉跄跄来的，迷失了方向。树上的叶子便哗哗鼓掌，鼓着鼓着，好多叶子自己就掉下去了。”等等好多小说里像这样经典的段落牛丽总是爱不释手，时常勾圈出来诵读领会其中的奥秘，有时还把这样的句子背诵给朋友听，让大家感受文学的魅力。

牛丽柔弱感动的另一面蕴藏着敢作敢当诚实果断的性格，为了生活牛丽延续前夫的事业搞一些钢筋工程和模板工程。诚实果断的性格赢得了合作的老板，他们都愿意和牛丽合作，随说不经常干工程也干了两年多工程了，有了一定的工作经验。但做工程不同于整天过闲适的生活，过程中经常夹杂一些矛盾、担心、焦虑在中间。这不前几天，以前认识的李老板说他乡下有个大项目需要钢筋和模板工，有意包给牛丽干。说最近几天联系，时间都快过去十天了还没联系，给他打电话也不接，牛丽就有点焦虑心烦了。加上这样的鬼天气，李老板更不会联系了，因为去乡下的路不好走。想到这牛丽什么也不想干，只是心里莫名的烦。爬在沙发上看会电视看会窗子，心烦意乱的什么也不想看什么也不想干。赞了几天的脏衣服都快堆成小山了也不想洗，看见地板上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也不想擦，这样浑浑噩噩的过日子。偶尔脑子里象闪电一样闪到了要好的朋友朱军，心里一下亮堂了，如乱麻的心似乎有了点线头，她毫不犹豫的拿起电话拔通了朱军的电话。电话响了一段流行音乐“寻水的鱼”后，那面一个粗壮的男声回声了，喂喂你是牛丽，这么大的雨刚下完，你不在家里呆着，给我打电话啥事。那边牛丽几乎带着哭声说：你忙啥呢？这几天的雷雨搅的我心情不好，如果你闲了，约几个朋友晚上喝场酒排解一下心情。朱军调侃着说：我想想看有什么事吗？晚上有个家门亲戚有点事让我过去。说到这牛丽抢着说：你过去看亲戚还是给我排解心情。朱军说：还用想吗肯定过来给你排解心情，晚上我把经常顽的小杨、小刘叫上，四个人行吗？牛丽一下转高兴了，你安排，我请客，还是去那个星吧哩烧烤音乐茶吧店！为请客，牛丽和朱军两人在电话里争了半天也没争出前后来，就这样两个人挂了电话，约到晚上八点星吧哩烧烤音乐茶吧见。    到了八点，几个人如约陆续到位了，最后一位到的是牛丽，能看出她是精心打扮了一番，穿了一件似中国传统旗饱的粉色齐膝盖下的裙装，脚穿白色半高跟凉鞋，一副精致无可挑剔的脸呈现在大家面前，把朱军、小杨几个呆呆的看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几个人坐定后，招来了服务员，他们要了经常喝的西夏纯生，点了一斤烧肉、半斤烤肉筋、一人一串羊排、还有凉菜素杂拌、海松等，主食是一盘烤饼，完成了点菜。等不来菜的时候，小杨打开了啤酒说：时间长了都没见了，咋们先碰一个，于是每个人端起倒满快溢出来的感觉的杯子，碰的山响然后一饮而尽。一杯一杯的喝着啤酒说着各自心里的话，不一会儿半件啤酒下肚了，烧烤也上来了。吃了烧烤，朱军提意顽游戏喝酒，牛丽大声说了“血战到底”，大家都表示赞同就开始顽了，因为这个游戏不用打关各摇各的筛子，谁摇的小谁喝酒，免得有人玩有的人闲。摇起筛子一会儿他喝一杯酒一会儿又轮到他喝一杯酒，时间不长一件啤酒就喝完了。朱军叫服务员又上了一件啤酒，继续喝了会酒大家都喝的差不多了，就拉起了闲话。小刘和小杨拿起话筒唱歌去了。朱军凑到牛丽跟前问今天心情怎样不好了给自己说说：牛丽就把前几天李老板说干工程的事给朱军说了，说李老板一直没联系，给他打电话也不接，猜想可能把工程包给了别人。朱军说：我倒啥事呢，就这事我明天联系李老板问一下情况，只要工程还在肯定包给你，他和我可是几年的铁哥们，我的事就是他的事。牛丽听到这，高兴的心情溢于言表，连连道谢朱军。说到这他们再没提这件事，专心的和几位朋友喝酒唱歌。居然牛丽经常不太喝酒的人要求打关，快乐的时候总是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他们顽到几点才回的家就不知道了。

快到中午时，牛丽渐渐意识才清醒过来，想到昨晚的事。又抱怨自己没把住沿喝多了，有一种莫名的失落忧伤。自己为什么喝这么多酒，闹的自己又难受又心情不好。感觉头重脚轻心里恶心想吐的感觉。挣扎着起来上了个厕所，顺便照了一下镜子，看见自己眼睛肿胀头发纷乱，心情低落到极点。又上床睡起来，睡到下午三点多，感觉身体一下轻松了许多。这时朱军的电话来了，说了昨晚的事他问清楚了，是李老板太忙没及时联系她，正准备联系她，朱军的电话就过来问了，听朱军电话里说；李老板表示歉意，要请吃饭。牛丽说；吃饭就算了，几时闲了下去看工程。朱军说；他联系好了通知。听了朱军的电话牛丽心情也好了，酒气基本过了，一阵饥饿感袭来，于是起床收拾打扮了一番就出去吃饭去了。

过了这一轮的雷雨天再没下一滴雨，连续几天都是晴好的天气，气温持续升高，有些花草树木的叶子晒得都有点卷曲了，高温似人难耐。一个晴空万里的早晨，朱军的电话铃响了，牛丽马上接听了朱军的电话，喂你说：朱军在电话里说：李老板今天说有时间下去看工程，你有时间吗？牛丽说：我有有。朱军说：那就好，我也闲陪你们一起下去，你简单准备一下咋坐李老板的车下去。牛丽说：好好！我在家等着，谢谢你！。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李老板的车就到了，李老板坐着他的黑色路虎穿着笔挺的西装，开车的是他的司机小刘，上车相互问好寒暄了一番，牛丽说：李总好，谢谢李老板还能记得我。李老板说：牛总好，长时间不见，依然这样漂亮标致，希望这一次我们能合作成功。朱军说：都不要客气了，都是老熟人了，太客气就生分了。就这样一车人有说有笑的向西山出发了。

牛丽是第一次去西山，被这里震撼的景色所吸引，她的脸不住往窗外看，一个个大小不一似馒头的山有序无序的相互叠加形成这里的山体。公路沿山势盘旋着冲到山顶，车穿行于露头的几个山尘之间。阳光透着云彩射出几道强光，远处山端有排成人字型几排的向南飘飞的大雁和似火山喷发的彩云形成一副奇特的画面，似山峦、似动物、似五彩霞光。时不时变换着不同的形态，牛丽禁不住喊出了声，你们看你们看这景色多美啊！大家不约而同的脸朝牛丽指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景色特别的美，随着云层的变化和大雁的移动，这样的美景就看不到了，渐渐大家又恢复了平静。    这时李总的电话铃响了，听对方含糊的说话声似工地上用的一个电机修好了，让李总过去取，李总说：王师吗，你把东西暂放你那把油加满六点前我派人过去拉。对方听到李总的话，含糊听到那人嗯嗯的回答声。又走了一会，牛丽感到一阵疲惫袭来，在车坐位上闭上眼睛睡着了，可能是这几天担心的事终于有了点眉目身体适然放松了的原因吧！一下就进入了梦乡。牛丽梦见了自己变成了一位仙女，穿的花枝招展，正架云去扑宴的路上，遇见了一些古怪的人和事，一群似人似动物的东西，长着人的身子，长着狗的头、牛的头、狼的头等等。一群一群的好似也参加宴会去，吵吵嚷嚷的一句也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一打照面就不见了。似乎也梦见以前和李总合作工程时的情景，感觉李总不断的接电话，总是特忙也特滑稽。车子一颠簸把牛丽从梦乡惊醒了，牛丽听见李总的电话铃又响了，喂喂李秘书吗，我正去西山的车上，待会给你打过去，就挂了电话。可能是电话的内容不好当外人说吗，朱军也识趣，马上叫停了车说：自己这会尿胀的不行了需下车处理，牛丽也说：坐车时间长了需透透气，于是车停在路边，大家各行方便。李总去了一个比较远的地方拨通了电话，看见李总接通电话时毕恭毕敬的样子，小心的嗯嗯着，隐约听到什么书记要见他等等，知道是给李秘书打的电话。这边朱军去一个沟坎尿尿，牛丽没事干围着车漫步走着，看着山沟、山势。虽然今年干旱，还能看到满山的绿草，隔一段沟坎还种上了一片一片的柳树、杨树、杏树、松树等，只是今年后半年太干旱了造成草杆都干枯了，只留下部分叶子的一点绿色，没到深秋似深秋的感觉。远处山沟草丛中忽然蹦出了一只野兔，蹦蹦跳跳的跑向了更深的山沟，免子跑的地方惊出了几只野鸡，惊的它们乱飞乱跑。牛丽被这样的情景看出神了。李总接完电话，心情好像比以前更好了，回到大家中间不住的说，只要好好干我们干的活还很多。牛丽猜可能李总又跑好了什么大工程。也就附和着说，有李总在前面引路，我一定好好干不给李总丢脸。朱军说：这几年的生态确实改变了，以前我从这里走过，山是黄土色，植被很少，难得见到这么多植被和动物。李总接着说：现在的政策比较好，小小的乡镇，政府投资上千万改造镇上的生活污水，处理后的水才允许排到山里，实行严格的封山育林政策，植被慢慢就恢复起来了，野生动物也就多了。说到这李总问大家休息好了吗，休息好了继续上路，大家一致同意，车子又继续行进在左拐右弯的道路上了。值此李总的电话又响了几次，好像什么老板要接见谈事，还有什么要钱的事，李总都安排到晚上几点几点会面。    车子行了一断时间后，终于到了李总说的什么污水处理厂。工程规模比较大，要建几个大的砼池子。牛丽看了图纸对李总说：这样的工程以前没干过，看样子很简单，就是路途有点远，应该我们的人能够胜任。李总说：道路远了给你加点路费不就行了。牛丽说：李总这样爽快我就答应你了，价钱和以前一样，另外再加点生活费就行，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在谈话中就定了干工程的事，稍事休息后大家就原路返回了。    经过一路急速赶路，终于快下山了，时间六点多了，到晚饭时间了。李总提议，请大家到山下农家乐吃饭，李总说以前他在这儿吃过饭，莱的味道相当不错。牛丽说：今天咋能让李总请客，今天你照顾我，给我包活了，你定地方我请客。两个人又争了半天，最后李总还是没争过牛丽。说话中就到了山下的农家乐。

这个农家乐比较古朴，一排古建平房，房前装饰摆了一些收集上来的古物件，一个旧的大轮、一些石刻、石雕、还有一些老式的窗格和大门按顺序摆开，造成一种古朴古旧的感觉。后山种了上千亩的芍药和牡丹花，由于临近黄昏，西山山端上高悬着一轮圆圆的落日，似血色的斜光充斥着整个山沟。在这种光的照耀下，花有了暗面和亮面，暗面掩饰了快凋谢花的残缺，亮面的花显得更亮丽了。整片这样的花透出了别样的美，大家被这样的景色深深的吸引了，走到这头又走到那面，从不同角度欣赏着这片花海。牛丽更是兴奋，因为这样的美景是她心中梦寐以求的景色，曾经多少次想去这样的地方旅游，今天得来全不费工夫，她蹲下来仔细端详着每瓣花瓣，看它的娇艳它的姿态，眼前似乎呈现出娇羞少女、成熟美妇、沧桑老妇的幻觉！时间过得真快，不经意间天就暗了下来。看着天色渐暗大家的游性未减，李总有点着急了，游好了吗？天都暗了大家吃饭去吧！看着李总有点急，牛丽和朱军也识相就跟了李总去吃饭。

在回农家乐的路上，牛丽心里暗暗感叹到又是一场人生的饭局。亲情的饭局、朋友的饭局、同事的饭局、请人办事的饭局-----，不同的饭局谁都躲不过。我们所有的人一生都在饭局里，一不小心喝多了付出生命都是常有的事。今天就是牛丽请李总的一场饭局，牛丽自然不敢怠慢，一杯一杯的给李总敬酒，第一杯酒敬李总感谢这么多年一直帮助我，让我有活干有饭吃，第二杯酒敬李总有本事带领大家共同净钱，牛丽大部分的话都是感谢和吹捧。李总也敬牛丽说：这么多年能和你这样的美女合作是我的荣欣，每次你把工程干的漂漂亮亮，甲方很满意，大家都很安心。这样相互碰着酒说着可心的话，气氛很融恰。看样子牛丽肯定就喝多了！    第二天牛丽果然喝多了，牛丽再没有抱怨。在她的内心深处始终不想和别人泡在饭桌上，违心虚假的相互说着吹捧的话，但一直躲不过这样的生活羁绊。她想过似旅游，又像是一次实实在在轻松自由的工作，她不喜欢比较束缚的生活，牛丽就是这样爱浪漫的人。在自由的氛围中干一些自己想干的工作，这才是她生活的理想！

作者简介

【张志宏】宁夏固原人，文学爰好者，闲暇之余，旅游途中，对所看所想，用幼嫩的诗文表达纯朴的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