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杂记】半山蝉鸣半山闲
多年前,小城有个自认为很出名的“画家”,曾在许多人面前轻蔑地说:阿哥的文章我几乎不读,全是垃圾。
垃圾就垃圾吧,厚着脸皮写了三年,一边写一边回头看:唉呀妈呀,真他niang的垃圾,简直是垃圾到惨不忍睹的地步。
没理那“画家”的白色瞳仁,估计他一出世就是白鸽眼,此时,得大笑三声。
写着写着,不但脸皮厚了,身上的皮也厚了。写吧,没人读,自己读?
坚持写了三年,并不是要得到别人的称赞,更不在意点击率有多少。文字只是记录自己的喜乐哀怒,不是为取悦谁而写。坦诚地说,写这么多,记录这么多,一切都是想给晴晴和璁儿留点文字,让他们知道,爷爷很爱他们。让他们知道,爷爷曾经做过什么,过什么生活,爷爷的朋友有哪些,爷爷经历的社会环境怎么样,就这些足够了。
好友杨保全
在新区会议室,好友保全笑着问我:很久没读过我的文字了吧?
我点头称是。
说完就写了。《有菜来到我面前》立竿见影,当晚就出厂了。
喜欢保全的性格,对朋友从来不假。七弟曾经对我讲过:保全对人很真。
保全的文字,真正的喜乐哀怒透切地写,没有顾虑。
这段时间,我倒是有顾忌了,不敢喜乐哀怒了,因为有文化的人太多了,加上自己的文字肤浅,怕别人笑话了。
要感谢保全在会场给我拍的照片,海哥和雨霖也拍过我。根据这几张照片来看,用父亲生前的话:好像别人欠了你多少钱一样,从来就没有笑过。
美姐说,匪气满脸。
说真的,发觉自己不会笑了,只能绷着脸,故作严肃好点。不敢笑是担心一露笑容,会得罪很多人。
昨天午饭后回听雨斋休息,聊到连春。我说连春像刘墨。高香赞连春是真正的文人。雨霖说,陈巨来也是弱不禁风的文人。
刘墨的书,是连春介绍。陈巨来的书,也是连春介绍。
书是买了很多了,多得记不住有多少书。几间屋都堆满书。美姐说,每月你得付多一些清洁费。
记得以前,美姐不在珠海时,家里的清洁隔两三天就请临时工打扫。美姐说,我不在珠海,家里肯定变垃圾场了。她每次回珠海,总是要检查家里的每一个角落,举着手点着我的鼻子说:肯定是临时抱佛脚的,你看看厨房还有灰尘。
今早,被烟花爆炸声吵醒。时间五点二十分左右。
骑自行车去庄山喝茶,进庄山的林荫大道时,一对母子俩在扫路上的树叶和垃圾。小孩十二岁左右的样子,穿着黑衣运动T恤,蓝白丹红相间的七分运动裤,脚穿拖鞋,高出他半截的大扫把,随着他敦实的身子一摆,脚下的落叶往前滚。
他母亲穿着一身淡绿色的工作服,跟在他后面挥着扫把打扫另一边路。
“沙沙”的扫把跟路边摩擦声,在幽静的清晨,特别的清晰。
同行的老哥赞:年纪这么小,就懂得帮母亲的忙了。
喝茶时,我又提起扫路的两母子,老哥说,上回,我来山脚晨练,那小孩可能是口渴了,问他母亲要钱买水,母亲大概没带钱,没钱给他。当时我掏了二十块钱递给他,无论怎样说他都不肯收。
跟着永忠去露营几次,每回离开时,永忠和大家把场地的垃圾捡清,然后装袋子带下山。
去观云台喝茶,永忠也是带头清理垃圾再离开。
今早喝茶的场地,选在庄山寺后的小涧旁,山林清幽,空气清爽。蝉声阵阵,犹如天籁之音。几个老友,庄山山麓下,一杯茶,一份闲情逸致。
永忠提到海哥作的诗:半溪蝉鸣半山闲。
图片来自叶国华
十点半左右,华哥指着手机惋叹:头条新闻说袁隆平去世了。
过一会,华哥满脸欣悦:劈谣了,说袁隆平去世是谣言。
下午一点左右,有新闻报道:13:05分,肝胆外科之父吴孟超院士逝世。
13:07分,杂交水稻之父袁隆平院士逝世。
吴孟超先生99岁、袁隆平先生91岁。
辛丑年四月十一日晚,整理于雨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