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曾:父亲是萧铮先生的得意门生(二)
发现:父亲是萧铮先生的得意门生
——兼答《贵州田赋研究》整理者有关李荫乔先生之疑
李庆曾
序言
1965年我开始在北京市第六十五中学读高一,第二年就赶上了文化大革命。那一年,我们班的同学抄了我家,除了一些瓷器以外,还抄走了齐白石送给我父亲的三幅水墨画。其中的一幅就挂在我睡的小床的床头,所以记忆颇深。
记得那是一幅牵牛花图,画的上款上有齐白石的题字,内容大约是“蔭喬先生雅正”等字样。另两幅分别画的是金鱼和螃蟹,细节记得也不是太清楚了。
后来我在69年下乡,74年病退返城务工,77年参加高考在北京经济学院读完本科后又在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续读了硕士和博士,在社科院农业经济研究所工作几年后,又在89年出国在澳大利亚阿德雷德大学做研究工作,时过境迁也就把这些往事抛在脑后了。
在国外工作生活了近十年,90年代末回国创业,直到2000年又在北京定居后才重新和以前的同学同事和朋友陆陆续续恢复了一些联系,这包括我下乡时的兵团战友,读本科和研究生时的同学,也包括我在国内做研究工作时的老同事老朋友。只是在前几年,最后才和我读高中时的同学恢复了联系,这完全归功于我读高中时的同桌,她通过和我一起下乡的其他班的同学,偶然打听到了我的去向和消息,并找到了我的联系方式。
由于当时我们班只有我一人去了内蒙古,这样我自下乡后就渐渐地与我们班所有的同学都失去了联系。一别就是四十多年,再见面时大家都已经六十多岁了。
自1969年离校后我参加的首次高中同学聚会。后排右三为本文作者。摄于2014年
老同学见面无非要聊起一些过去在学校时的往事,不免又提起了我家被查抄的事,也提起从我家抄走的齐白石的那些画,有的同学还主动对查抄我家表示了歉意。
知道内情的同学还告诉我,他们把从我家抄走的物品送到我家胡同对面的交通部了,后来他们也曾查询过这些物品的去向,但是由于当时对于查抄物资的管理非常混乱,这些物品后来便不知所踪了。
我对他们提供的这些细节始终并不知情。因此,在与一些朋友闲聊时,便当作谈资以半玩笑的方式提起过这些往事。由于白石老人的书画价格这时已经不菲,而我家这一丢就是三幅,听者大都表示惋惜,可能因此也给一些听者留下了比较深的印象。
于是,不久前一位朋友一天突然在微信上问我:“你爸爸叫什么名字?”
“我爸叫李荫乔,怎么了?” 我反问。
他说这两天在电视上看鉴宝栏目,其中有一幅齐白石的画,上面也提了某某某雅正等字样,由于鉴宝栏目上不时有齐白石的作品出现,但是画面上有白石老人送某某人的题字的反倒并不多见,所以他联想起了我们家曾被抄走的那些画,顺便问问我父亲的名字,以备查考。
当时正值全国新冠病毒疫情严重期间,大家都在隔离,我也闲得没事儿,在回答完这位朋友的询问后,随手就在百度上输入了我父亲的名字:李荫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