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缩之期,不但在天;养怡之福,可得永年。

午饭的时候,一位前辈讲了一个笑话:小时候,以为重阳节是爷爷奶奶过的节日;长大了,知道重阳节要给父母买礼物,那是爸爸妈妈们的节日;现在,忽然之间,自己变成重阳节的主角了。

九月九

10月26日,中航信托举行了鲲瓴养老信托发布会,全程聆听与会嘉宾讲解国际社会养老经验、中国社会养老现状、未来时代养老趋势等内容,十分受益。也不禁觉得:关于养老这件事,我们之前可能都把它想得太简单了。

看似简单的老年生活,其实需要一套完整而又缜密的系统支撑。

先讲三个与养老有关的故事吧。

第一个故事是老年爬山队。在昨天的日记里,我提到了房山偶遇的那支专业户外爬山队(戳蓝字可看《十月二三事》),团队成员基本都是退休后的叔叔阿姨们。他们应该有着不错的退休养老金,言谈举止不俗,身体健康硬朗,属于老龄化团队里令人羡慕的阶层。他们可以实现金钱养老,但未必能保障医疗养老。

组团爬山是城市里退休老年人在身体状况允许的前提下,经常选择的一种生活方式,大概仅次于广场舞吧。能一直健康快乐无重疾困扰的跳着广场舞,也是老年生活幸福的模样。

第二个故事来自一则新闻:《老人去世三年突然冒出百万遗产!却分给了邻居一半!》

这则新闻讲的是浙江宁波的徐惠明,三十年来不离不弃,照顾同村孤寡老人苏美云的感人事迹。老人在世的时候,因为没有子女,唯一的侄儿又远在他乡,邻居徐惠明一家承担起照料老人晚年生活的义务。

苏老太太生前申请过80平方米的宅基地用于建房,2017年苏老太太过世一年后宅基地才被批下来。2020年初,苏老太太申请的宅基地所在区域面临拆迁,可以获得上百万元的拆迁款补偿。

这笔钱该给谁呢?

经法院审理,宁波市江北区人民法院法官张海娟认为:“苏老太这处宅基地属于无人继承又无人受遗赠的遗产,按照规定,应归集体所有。但同时法律也有规定,继承人以外的对被继承人扶养较多的人可分得适当的遗产

徐惠明因照顾了苏老太30多年,时间跨度较长,实属不易,应予褒扬。符合法律规定的扶养较多情节,分得一半遗产。在法院的见证下,村委会对苏美云老人的财产进行分配:徐惠明分得40平方米;村集体占28平方米;苏伟巨分得12平方米,相应拆迁款归各自所有。

远亲不如近邻。这是一则皆大欢喜的新闻,弘扬正气。但是好邻居的出现,有时候得靠运气。

第三个故事的主角是我婆婆。重阳节晚上,老公给婆婆打电话,也让三宝同学跟奶奶聊天,讲讲白天自己爬山的趣事。打电话的时候,婆婆都很正常。挂了电话大约半个多小时后,姐夫打来电话询问:你跟妈妈打电话都聊什么了?老太太晕倒了,现在送去医院了。

婆婆突发脑梗,住进了重症监护室。

重阳节的夜晚,远在北京的小儿子彻夜难眠,离家在外,只有干着急的份儿。幸好大哥和小姐姐都在家里,救护车一路护送到医院,紧急抢救。这个时候既需要人,更需要钱。虽然没有退休金,没有重疾保险(婆婆只有农村医疗保险),好在婆婆有五个子女,可以护佑她的晚年。

有一本书叫《老后破产:所谓“长寿”的噩梦》,讲述了很多长寿老人的晚年穷苦故事。长寿原本是人人都祈求的人生状态,但是在失去护佑的情境里,越是长寿,越是痛苦。这种护佑包括健康、金钱、环境、依靠、价值。这套系统工程,需要专业机构恒久运作,非一己一时之力可以完成。

在21世纪,经历了生育政策两次大调整的70后、80后们,也许应该重新审视养老这件事了。正如我在会场听到的那句话所说的:养老是一场以时间为单位的储蓄,早规划、早安排。我能想到最浪漫的是,不仅仅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还要一起健康的变老,无忧的老去。

养老规划,什么时候都不算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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