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读书计划 | 《公众舆论》第一章:神将大地悬在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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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年
新的99和阿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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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如何利用好推送内容
1、99会讲李普曼的经典言论标出,大家可以进行摘抄
2、对内容进行了解(最好是自己先阅读并有所思考)
3、思考今天的读书可以联系的其他方面的内容
公众舆论:第一章
“神将大地悬在虚空”
以这句《圣经》中的“教谕”作为本次《公众舆论》第一章内容的标题怕是再适合不过,甚至夸张而言,作为整本书的总结,这句话都颇有点“神来之笔”的味道。从作为导言部分的第一章来看,李普曼通过不断的事实论述、举例说明,向读者展开了他想要讨论的问题:公众舆论究竟从何而来?它的形成受到了哪些牵绊或桎梏?而传统的民主政治舆论理论是否合理?新闻界又该如何为民主政治服务?这一章李普曼没有解释这些问题的欲望,他只是提出问题,抛出一串橄榄枝,邀请我们进入到他所要展开的问题中去。
我简单地将本章的逻辑整理为图片中所呈现的框架:
在开始阅读之前,建议大家先从三个方面出发,这也是李普曼本人所提出的一种舆论认识的象征:活动舞台、舞台形象以及人对那个活动舞台上自行产生的形象所做的反应之间的三角关系。其中,活动舞台便是某一事件,舞台形象则是所构建出的外部世界的图景,而自行产生的形象是脑海中的景象,反应则是舆论。
李普曼开篇就是通过大洋中的小岛的经典例子提出在我们头脑中的景象是如何与现实世界呈现出不同的景观而显得荒诞不经,我们无法实时地了解外部世界的变化,甚至我们所认为的真相往往也只是被建构起来的外部世界——正如林肯、汉密尔顿、霞飞一样,我们只看到了被构建出的他们所谓的“前台”的一面,而笃定这便是真实的写照。而我们之所以需要这样一种被整理、重构过的环境图景,正是因为“直接面对的现实环境太庞大、太复杂、太短暂了,我们并没有做好准备去应付如此奥妙、如此多样、有着如此频繁变化与组合的环境。”,所以我们需要一种简单的方式,就像是把世界精简成一副地图一样,重新去了解信息环境。所以李普曼认为,对环境的描写是一种虚构,但是不是制造谎言,而是说环境在某种程度上就是人类本身创造出来的,就像是汉密尔顿成为了“一篇关于美利坚合众国的论文”一样,他不仅仅是一个人的传记,而是一块国家史诗般的纪念碑。
这种环境图景的重构很大一部分又源于我们自身的情感价值:“在任何社会,只要它的利益并非完全不受外界的影响,并非狭小得使每个人都能对所发生的一切了如指掌,那就必须依靠观念去应付那些超出视线之外并且难以把握的事件。”“一个人对于并未亲身经历的事件所能产生的唯一情感,就是被他内心对那个事件的想象激发出来的情感。这就可以说明为什么我们在了解别人的思想之前,不可能真正理解他们的行为。”就像是李普曼所举出来的例子,没有亲历过法国战争的人只能依靠脑海中的对于伟大军人的雕像而朦胧地进行想象;一个迷信的女孩会因为一块窗户的破碎而悲痛欲绝;饱受炸弹恐吓的司法部长坚信5月1日要爆发的革命,甚至人们不仅会对自己虚构的东西做出反应,甚至会制造出某种虚构的东西并作出反应——从李普曼所提出的美国参议院对于海军陆战队的虚假信息中的对峙和博弈就可以看出。所以很显然,李普曼在将近一百年前就提出,我们是根据自己的脑海中的景象去做出反应的,而这种脑海中的景象由于无法抵达庞大且复杂的现实世界、以及本身的记忆、关系、观念、价值的影响,又会呈现出以情感、利益为导向的偏颇。李普曼随后通过四个人在路灯下相会的例子,进一步提出每个人对于同样的事实也会做出不同的反应。感觉熟悉吗?这不恰恰正是当前我们一直在讨论的“后真相”的舆论景观吗?当我们都成为了“离场介入者”之后,每个人都会按照自己的记忆、利益、立场去做出反应。就像是美国参议院的共和党和民主党一样,谁在意这则消息只是一条尚未证实的谣言呢?
所以,“每个人的行为依据都不是直接而确凿的只是,而是他自己制作的(99注:头脑中的图景)或者别人给他的图像(99注:外部世界)”
舆论为何会呈现出一种“悬在空中”的难以琢磨的景观?李普曼暂且给出了这样的答案:他人脑海中的图景——舆论,会受到个人因素(记忆、关系、观念、立场等)、各种妨碍其接近真实的外部世界的因素(人为的审查制度、社会交往的限制、关注公共事务的时间的匮乏、歪曲报道等等)的影响。所以,公众舆论可靠吗?舆论的主要、核心困难真的被注意了吗?
还记得这章的题目吗——“外部世界与我们头脑中的景象”
我们不妨思考一下几个问题,最后捋清这章所想要表达的内容:
1、我们能够完全了解外部世界吗?
2、我们所了解的外部世界是真相吗?
3、我们是通过这种对于外部世界的了解构建我们脑海中的图景的是吗?
4、除了这种对于外部世界的了解,公众本身的记忆、关系、价值、观念也会对脑海中的图景产生影响是吗?
5、我们是根据脑海中的图景作出反应的对吗?
6、这种反应叫做舆论。
7、舆论靠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