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话文章】李梦痴|诗话一辑(001-010)


001、有感于某些“老师”给人改诗全出己意有作

治病不同于易容,千人一面太平庸。

就医原有些生气,出院全无所适从。

嘴上功夫非鼎甲,花边巧伎是元凶。

以诗言志诗如伪,只得云山雾里逢。

改诗如诊病,不仅对症还要查人,诗言志,诗而无情志,便成废物,诗而伪情志,令人作呕。情志因人而异,改诗治病亦须因人而动。若罔顾原作意旨,大刀阔斧自创一首,与原作了无关联,纵美其名曰做大手术,但终究是易容,不是治病。手术再大,痊愈康复的时候,应该还能和家人团聚,如果痊愈后回家,竟如生客造访,岂是医家的本义?

无舍己随人之度,不配为人改诗,无举一反三之能,不宜为人改诗,无深入浅出之力,不可为人改诗。三者缺一,不足以论改诗,而舍己随人之度,于今犹难。诗家各抱一隅,各执一词,自相高下者多,揣摩人情,发他人所感者寡,能顺随他人,为开气象,借他人情志助他人作诗者,更寡。

时下教诗者,扪心自问,几人能入他人情志,发他人感慨,助他人心力,成他人诗风?若只为些须束脩,惶惶终日,翻覆诗法,倒韵雕虫,生徒破门,谈论经年,却无瞬息及于诗道,又岂是教诗之本义?

玩诗愈熟,枉道愈甚,岂可不察?

002、由“兴观群怨”所想到的

兴观群怨始称诗,正论千秋祖仲尼。

百感衷来方自遣,纤毫道断即相宜。

沧浪浊也偕渔父,国是凋还赋黍离。

四象说来惟一法,若无真挚宁烦词。

子曰: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道尽诗之大体大用。千载以来,犹堪警策。

盖四象之中,以兴为本,感兴之际以真为体,故诗无真不成其致。

时人赋诗,因律害真者多,矫情为致者众,此所谓玩诗愈熟,枉道愈甚者也。

或曰:人生于世,为俗所累,固不可事事惟真,更不可句句求真,人情不悯,世故不偕使然。此实际情形,非本心所欲,实形势必然,似此将何以自处?

答曰,纵不能全然之真,亦不能纤毫之假。康德有云:余所言并非全部真话,但必无一字假话。孔子亦有婉讽辞讳之便,此为学处世之道也。盖不必全真,然必不能丝毫之假,此亦诗道之本欤?

闻当今某名师曾私授门生:人不可作假,诗固可作假。嗟乎,枉道若此,曲学阿世,其诗家之公孙弘欤?

003、读庄子渔父篇记感

又读南华怀谢公,一篇渔父省玄风。

倩谁灯下梳真伪,会我诗中慨异同。

雅道今成达人秀,深情耻附媚时功。

更从流弊知贪著,忍把斯文解作空。

昨晚读庄子至渔父篇,想起谢安,谢安善讲渔父,据刘义庆称,谢安讲渔父,每“自叙其意,作万余语,才峰秀逸,既自难干,加意气拟托,萧然自得,四坐莫不厌心。”看见见识之著,造诣之深,一时之胜也。

谢安讲渔父,有两点值得注意。

第一,渔父主题尚真斥伪,谢安精渔父,其必某种程度与真有心契处,才能才峰秀逸挺出侪辈。

第二,谢安讲渔父,萧然自得,无旁顾心,其怡然自适,更非惶惶彼此际者可比。谓真玄风,体任自然,谢公是也。

谢安风雅,千秋以降,视为楷模。从谢安身上,或能略见风雅之大体。

由谢安与渔父的公案可见,风雅大体无非两端,一是真挚,一是自足。

所谓真挚者,即雅道由心由衷,并非搔首弄姿的做作。

所谓自足者,即雅道怡然自适,并非哗众取宠吸人眼球的媚俗花样。

此两端,即雅道之大体。

时下所谓雅道,已被某些末流俗物,曲解成矫揉造作的附会,和卖弄风骚的铺张。

雅道无真,即是赘疣,雅道媚俗,便成倡优。

由此论之,苏轼的率真,其风雅永远过于周邦彦的浓俪,纵然有当代名师为之翻案,但历史裁汰并非二三风雅蠹虫的跳梁说教所能逆转的。

谢公雅道聊备于此,或可为时下某些恶俗的附庸风雅者开蒙解愚吧?

004、唐风汉骨

气惟酣畅脉如弧,一线如波挽碎珠。

收似空山融岚霭,起应稠雨漫江湖。

兴来韵本潮头浪,心契情非律下奴。

吟到唐风萦汉骨,才知熟诵是功夫。

诗好比人,人活一口气,诗岂不然?

诗之活力全在一口气,气整气顺,活力自现,气结气滞,生气全无。至于无气可言的生捏硬凑,实文字游戏,其不属诗之列固无可疑也。

人若健康,神清气朗,一眼看去,无不和顺,人若患病,神消气顿,一眼看去,委顿支离。观人之法,察言观色便可略知情致,实气使然,时人所谓气场,斯之谓也。

人之美,在通观不在详慎。我辈所谓斯人之美,不论其眼耳鼻舌身何处最美,只一美括之。惟其气不可支离,故美不可分解。若举天下绝美之丰乳,置净瓶中制成标本,传视于人,试问若无变态之趣者,几人能见其中之美?故美则人之气韵也,非某器官之精致也。

然人无完人,更无完美,求全责备,全成丑物。故以美邀之,略嫌苛刻。于是始以气查人,至有气格气象气韵气度气质诸般分类,一言蔽之一气而已。

人如此,诗亦然。诗无气不畅,不畅,则诸法皆消,万难翻身。气长韵深,气绵味永,诗之道也。

谢灵运有句无篇,汉骨已消,齐梁诸子空擅雕琢,气若游丝,逮至四杰伯玉,始振唐风,气凌千古,洋洋大观,乃成诗宗。通观汉唐诗风嬗变,气之消长通滞,实贯穿始终,须臾未离。

诗史如此,诗人概莫能外。杜少陵语不惊人死不休,气之峭拔这也,老去诗篇浑漫兴,气之和融者也。少陵毕生诗风,于此两句说尽矣。

然则气于诗如此关键,诗之气又如何得之?答曰熟诵。熟诵古风歌行名篇,深会词气,久成习惯,自得功夫。熟诵之后,再览新诗,有只言片语有碍声气,一顾得之,不烦详审,此气之大用也。

005、浅说诗格

意瘦词肥格便低,诗因雕琢落筌蹄。

情如有致何须古,律若妨人不必齐。

率性惟先歌永味,从心所欲发灵犀。

铅华洗尽声清冽,遍数当年乐府题。

此诗格非格律之格。

格律之格乃格式之格,此格乃风格之格,名虽同而实则异。

时人但拘于格律之格,而每于风格之格了无所会,此诗家之所可大恸之事也。

风格之格以情为本,以致为归,意在词先,无以词害意。能直抒胸臆,言质味永,表情达意,腠理天然者,汉魏古风是也。章炳麟诗必称汉魏,而有轻唐之心,意在此也。

盖人有天生丽质,有艳妆浓抹,艳妆浓抹不妨天生丽质,天生丽质不须艳妆浓抹。始有虢国夫人却嫌脂粉污颜色,淡扫蛾眉朝至尊。何以如此,盖天生丽质每不肯为艳妆浓抹所累,而混同俗流。此固虢国夫人之矫情,抑亦天生丽质之常情也。

然天生丽质命也,浓妆艳抹欲也,命与性兼,欲从情偕,始得人和。

以常人论,纵非天生丽质,亦不必终日浓妆艳抹。盖浓妆艳抹,终非本心,久以作伪,必失自性,自性一泯,格致全无,齐梁周吴大乖雅正,斯之谓也。

故养格,亦贵在真挚朴拙,纵文饰相参,总须以本来面目为则,若改头换面,匿本心矫虚情,缀浮词附风雅,则格律愈熟,格调愈卑,久则沉沦无出头日矣。

我辈学前人诗,宜学前人如何抒发心气情志,启发自心,步趋之际,渐能如前人般抒发我辈自家之心气情志,而非窃前人心气情志秀诗贸名。此一关节,须耐得寂寞始能略窥门径,似某些学诗三日即妄求扬名立万之急功近利者,实不足与论此诗格之大要也。

余与人论诗,每建议人多诵汉魏乐府五古,以此养格。盖汉魏乐府五古,淳朴自然,无雕琢气,更无强作味,实铅华不着之本来面目,加之流传千古,迭经历史裁汰,其丽质天生殊非常调更无可疑。殷勤熟诵,时加亲近,频为濡染,久之格调自振,潜移之功,非浸淫近体囿于格律可比。

奈时人多只知格律,甚至于律外无诗,余所建议,鲜有所契。养格捷径,几至不传,良为可叹。

余学诗三十年,工律十年,至今犹常诵乐府古风,偶拟习作,颐养诗格,个中收益,如鱼在水冷暖自知,不试不知,试必同俦,岂诳语哉?

006、再说改诗

以诗言志即心声,哪有千人一面呈。

同样文思同样事,各家风格各家情。

性无高下机俱足,法纵等差天与成。

俗调骄矜淆物我,忝将私造压争荣。

诗者言志,心声也,诗法有高下,诗情无差等,人志咏为诗,即人之所欲有言也,人之所欲有言,即人之自我意识也,人之自我意识,即人之尊严所系也,诗者养德养格养气养志之道,岂有养德养格养气养志而芟荑人之自我意识之事罔顾人之尊严之理乎?故尊重原诗原意,非只斯文修养也,亦于人之基本尊重也。

罗宾逊名片《死亡诗社》有言:每个人的生命中都有一首诗。

我辈学诗,终极目的即发掘个人生命中属于自己之那首诗,亦即成于自己风格个性阅历态度之那首诗,以此度之,诗本千人千面,实非千人一面。今之俗师,改诗全出己意,动辄越众而出自说自话,既无对原作之充分体察,亦无对己意之深入挖掘,徒玩弄格律玩弄辞藻玩弄意境,此类改诗,若不休矣,诗道汩没可立而待也。

日前余一弟子有悼亡母诗,虽初涉诗法,手段生疏,然用情之真挚,并不输于古来悼亡佳作。在某群中被某名师改得面目全非,深深伤害余弟子感情。此名师若看出悼亡之作,仍妄动手脚,是为不德,若根本就不曾看出此乃悼亡之作,是为不知,若根本无暇详慎究竟是否悼亡之作,是为不义,若看得出悼亡本也不想大动手脚最终却不由自主改得面目全非,是为不才。四不即有一端,何以为人师?

余察滥改之因无非有三。

其一,改诗者自家便以假诗为宗,并不知诗即心声,诗本真情,全然以玩弄辞藻意境为能,是以改人诗丝毫不觉犯人情,故每每大刀阔度以作为改而不以为意。

其二,改诗者自家以诗作心声,然精英主义作祟,以为人分南北佛性亦分南北,诗法高下诗情亦有差等,自家名诗人有诗情,彼等门外人不配有诗情,纵有诗情,亦不配顾惜。故每每大刀阔斧以作为改而不以为悖。

其三,亦深查彼等有诗情可谅,亦深感有必要顾惜彼等诗情,然能力有限,只能做自家诗说自家话,并无丝毫舍己随人因材施教之本领,又贪得诗名束脩,故强作之不以为非。

此三等,情志虽异效验皆同,实诗道蠹虫,贻害无穷也。

007、格律独大之弊

只今诗法律惟先,覆压斯文一片天。

若个肯偕风入手,几人能贯气通篇。

放飞因势情才彻,学步循规路愈偏。

说到灵犀明灭处,更谁知味解因缘。

而今诗坛,近体格律伤多且滥,古风歌行汩没难伸,此格律独大局面,实于诗有碍,尤其于学诗害莫大焉。

今人学诗,每从格律入手,殊不知近体易学难工,实不堪为入门之径。

以学步为例,孺子学步,无不任其自由发挥,只看立得住行得来转得回跑得开足矣,更谁将正步之法操列之规,用于学步之初,果如此,则步未成而筋酥骨软不复能立矣。

学诗即如学步,初窥门径,立足未稳,便约以格律,即如学步而约以队列,学者只能屏息敛气亦步亦趋,久之气格愈衰,难以振作,害莫大焉。

然格律上手容易,十日半月,即能照猫画虎勉强成篇,勉力月余,俨然诗家,更有颖慧如儒林外史中匡超人者甚或一夜学成诗人,如此速成,更为初学者雅爱。

然格律学诗,月余登堂,若要入室,逾年无功,此其大弊也,甚而强矫格律,削足适履,违心害性,久病难医,更可能数年难以修复,此又其更大弊也。

余一向以为,古风养格,歌行养气,气格具备,格律始融。奈此路虽正,无半年之功全不成诗家形状,于欲速而达者实难接受。惟厚积薄发以拙为进,三月培风一飞冲天,与时尚不偶,故数年来余为人剖说万端,至于今竟然百无一契。

诗道支离于格律之滥觞,有识束手,无知沦没,岂不哀哉?

008、略说曲笔

词如达意宁迂回,曲笔殊非典故堆。

若味永须风厚积,惟情激始韵偏裁。

全然水到渠成计,何必移花接木才。

争似涓流清见底,悠然转入此中来。

今人诗词,有尚曲笔者,每以直白浅易轻人。谓诗隐词婉,始是正宗。至有有话不好好说,堆砌典故,极尽假代者,以为非此不足以成其致。

殊不知曲笔婉致,本自然成,非刻意求。察诗词之曲,乃穷尽词锋后犹有未尽意,自然引申之曲,实则思路厚于言辞之必然,岂矫揉造作刻意得来。

略观前贤,惟词浅韵深,始味永声曲,隐于浅易,更回环激荡,此曲笔之至也。曲者,直言而极,戛然而止,声消势作,直入无名,是为曲笔之要也。

要之:不知我者谓我何求,词外之感弥天动地,逝者如斯不舍昼夜,词外之慨动魄惊心,坐看云起时,词外之致虚静沁脾,波撼岳阳城,词外之欲勃发移情。至如梅子黄时雨,兴起愁绪,微雨燕双飞,风致衷肠。凡此种种不一而足,皆穷尽词工欲求尽意,而意深词浅,至于余韵萦回。此不得不曲者也。

至如雕虫造境,故弄玄虚,做作其情,夸饰其言,味寡如水,词曲如麻,眩人眼目,惑人衷情,而邀曲笔隐词之名,诗中朽物,词里蠹虫,饶舌钓誉,毁弃斯文,此刻意之曲也。

是以,隐者,不得不然,非刻意使然。刻意使然,令人作呕,不得不然,令人神驰。

不从底蕴做功夫,只向巧伎滥迂回,曲于晦涩,走火入魔,岂不哀哉?又以枉为直,据邪干正,以晦涩造作量人浅易清新,汩没诗道,何如其甚?

此辈不知雅正,妄相附会,又呼朋引比,沆瀣成势,良为可叹。

009、再说隐笔

隐笔不分庄与谐,只将譬喻易形骸。

见惟深自情难已,理愈明方曲益偕。

慎假典坟添腐味,漫从讽鉴扫浮霾。

虬枝九转根须实,带雨襟风境渐佳。

隐笔近于曲笔而略有不同。曲笔在婉,隐笔在讳。

有不能说、不便说、不忍说乃至不敢说,而欲说、想说至有不得不说者,始得讳言隐笔之致。

故隐之为笔,必备三要。

其一,必有所隐之物,方可隐之以言。若空洞乏味,徒饰章句,曲折千回,隐则隐矣,无实可称,故弄玄虚,徒惹人厌,隐之大弊也。

其二,所隐之事必颇重大,其隐始能引发共鸣感动人心。若隐得云山雾罩,擘开之后,竟是一地鸡毛,煞有介事,虚言诱人,必惹人骂,隐之大患也。

其三,隐笔多用典,然典故非隐笔。若以典故堆砌,掉书袋窃人情,冬烘氤氲,腐味熏人,更无一事落在当下,是腐儒之秀,隐之大陋也。

隐之端绪,千变万化,隐之大要,在于存心。杨花雪落覆白蘋,隐之清者,落花犹似坠楼人,隐之厚者,不及卢家有莫愁,隐之峭者,沉舟侧畔千帆过,隐之达者。存心各异,隐笔殊胜,更不可一概论也。款曲虽成,秉心斯契,此隐笔之本也。至于杨家有女初长成,美则美矣,以隐度之,无乃太违心乎?

010、诗在当下

诗泥古意毋须夸,有色无香隔夜茶。

换了桑田皆腐水,弊于生趣殁新芽。

临摹风骨非当下,沉溺冬烘宁有加。

句下更谁知活法,春光岁岁易芳华。

汉魏风骨,李唐情致,宋人理趣,诗道备矣。至于明清,格律大成,然明人韵伤气,清人学伤情,俱不足法。诗逮于宋,几成绝学。晚清民族危难,意气干于胸次,诗格略振,少有可观,所谓国家不幸诗家幸,赋到沧桑句便工,斯之谓欤?然新文化继起,新诗滥觞,旧诗汩没,晚清之盛,沦于回光返照矣。

至于今日,诗道久绝,又为新文化芟荑,至于陵替。再思振作,良为不易。

然颇有同好,接续薪火,勉作斯文,续绝学于当世,振殊调于流俗,其心可感,其情可悯。

然传承旧学,固然可佩,无视当下,便不可取。若以风雅之欲,附着前人情趣,独钟泥古,罔顾察今,借尸还魂,岂能活泼当世之情。

嗟乎,此道滥觞,已成积弊,至有帘钩挂百叶,烛影摇电灯,刁斗催坦克,骏马逐高铁,古味浓郁,恍如梦境,时调空疏,宛似冬烘,初读拍案激赏,多读腐味熏人。将诗道活法,挤入死路,废乾嘉之学,踵同光之涩,斯又诗道之陵替而再而三也。

查古人作诗,只写当下,汉魏皆汉魏事体,李唐则李唐情致,赵宋则赵宋理趣。惟明人做唐腔,清儒法宋调,已在下乘,今人罔顾时趣,拾明清唾,岂非下之下者也?

诗言志,非言前人诗中之志,乃言作者当下之志,无当下何必造作,无我志何必为诗?吊书泥古,眩人眼目,于不学者看来,或惊绝叹赏,以为黄钟,于略学者观之,便泥沙俱下,诗道堕于瓦釜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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