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普林著:《毛百斤打铁》第十九回 打铁哪知炼铁苦 炼铁更比打铁难

邵东人尤其是邵东五金人有必要了解的一段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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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天天向上等网友的意见,章节标题改为章回体。内容也做了适当修改。在此对所有热心读者敬致谢意。恳请读者朋友继续砸砖,以便进一步完善本小说——

毛百斤打铁

——邵东五金发展溯源

甯普林著

2020年9月

目录

第一回     黄老虎心狠手毒,毛国金家破人亡……………4

第二回    人间哪堪逃荒路,天下何处有我家……………16

第三回    贤徒弟忍辱负重,恶师兄嫉贤妒能……………28

第四回    慈善娘收留苦女,痴情崽迷恋烟花……………41

第五回    王媒婆粉饰丑女,魏大妈扮作红娘……………53

第六回    借刀杀人魏公子,含冤丧命毛少爷……………65

第七回    土匪打刀为劫抢,楚王制枪抗削藩……………76

第八回    有意栽花花不放,无心插栁栁成荫……………88

第九回    有情人终成眷属,陌生客变作亲家……………98

 第十回    江湖人施法犯法,魏师傅以牙还牙……………109

第十一回  汉王朝削藩告捷,姚万里载誉复官…………119

第十二回  聪明人巧收欠款,欺诈鬼应该倒霉…………130

第十三回  陆铁匠滥价挨罚,郭香莲回乡寻娘…………143

第十四回  滥价竞争成悲剧,同心协力建市场…………158

第十五回  刘翠兰深夜偷汉,魏贵强金屋藏娇…………168

第十六回  魏相和卖瓢得利,汤家女弃恶投贤…………179

第十七回  吕寡妇偷奸丧命,魏贵强使诈谋私…………190

第十八回  多行不义必自毙,举头三尺有神明…………202

第十九回  打铁哪知炼铁苦 ,炼铁更比打铁难………212

第二十回  看守反而成盗贼,亲戚竟然变仇人…………221

第二十一回  纵欲狂贪心无底,为非作歹法不容………235

第二十二回  赵健雄假货挨罚,火厂坪铁钉畅销………245

第二十三回  一枝独秀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255

第二十四回  一厢情愿成泡影,两意相投缔良缘………264

第二十五回  栗山铺算缗征税,魏贵强混水摸鱼………280

第二十六回  打军刀锤声动地,庆功酒笑语惊天………291

第十九回  打铁哪知炼铁苦  炼铁更比打铁难

毛家栗山铁货市场经过整顿后,迎来一派兴隆景象,价格稳定,依靠质量公平竞争,因此质量越来越好,名声远播,进货的老板越来越多,以三刀为主的铁货销到了吴,齐、越、燕、秦,乃至西域南海。日销售量越来越大,毛家栗山、扎里桥、魏家桥打铁的越来越多,由原来几家发展到近两百家,市场由原来几十个摊位发展到近两百个,毛家栗山也变成了百多铺面的街市,旅馆、饭店、各种小吃店,遍地开花,由于外来人员增多,街上还出现了当地的土产店,衣帽店和戏耍玩具店。

由于铁铺越多,用铁量大大增加,铁价飞涨,野鸡坪的铁由二十两银子一百斤,涨到了四十两银子一百斤。寻找铁源调节铁货价格,成了当前的突出问题。成本猛涨,利润下降,大家要求想法解决,纷纷来找毛百斤,毛百斤说:“请你们立即通知扎里桥、魏家桥的铁匠代表,后天到我家开会,我一个人无法解决。”

第三天,毛家栗山,扎里桥、魏家桥的铁匠代表和市管员杜正中、郭荣声、徐善秋、张盛帮等共三十四人,开了一上午会,提出了三个办法来解决,最后由毛百斤做了中心发言,他说:“综合大家的发言,我归纳如下意见,第一、调整价格,根据现在的情况,铁价是跌不下来了,为了保证市场兴旺,有利可图,产品要提高单价,剪刀和剃刀由原来一两五钱提高到二两银子一把,菜刀提高到三两五钱银子一把,其他铁货以此标准,按比例增加,请徐善秋核算一下,写出价目表张贴公布。第二,寻找铁源,派两人到涟源去,看那边的铁什么价,如果比野鸡坪的便宜,加上路费合算的话,就到那边去订货。第三,我和扎里桥徐善秋师傅到野鸡坪去一趟,和野鸡坪的炼铁老板见一面,要求他们减点铁价,我俩明天就去,哪两位去涟源?”

扎里桥彭美勇说:“我和杜正中去涟源,正中师傅可以吗?”

杜正中说:“可以,那路费怎么解决?”

毛百斤说:“路费开支,请先记下数,回来后将总路费和其他开支,由收上的摊位管理费中开支。大家还有什么问题吗?”

有个铁匠说:“我们突然加价,恐怕进货老板一下子接受不了,怎么办?”

毛百斤说:“这就靠大家宣传,将铁和煤加了价的情况告诉他们,他们一时接受不了,我们不能心软,一定要坚持新价,一定要个个做到,只要有一个滥价,那就会像上次那样,滥得我们一点利润都没有了,哪个滥价,十五桌包饭照打不误,前面的教训太深了,千万不能再滥。”

第二天,毛百斤和徐善秋清早出发,过银杏树、三都铺、高桥,到达野鸡坪,已是下午未时,老远就看到了三、四座高炉,火焰冲天,听到了拉风炉隆隆的响声,又走了很久才来到高炉边。在一个工人的陪同下进了一个厂房,那陪同人说:“尹师傅,这两位是毛家栗山来的,找你有事。”

老尹听说是毛家栗山来的,那是老雇主,大客户不能怠慢,立即过来说:“请进!”

毛百斤见尹师傅中等个子,约莫四十多岁,生得粗眉大眼,五短身材,步履雄健,但笑容满面,进屋就倒茶,说:“请坐,二位远道而来,辛苦了。”

毛百斤坐定,一边喝茶,一边打量室内,见到处是烟灰,地上、桌上、家具上见不到本色,心想,炼铁和我们打铁的一样,是同拜炉头祖师的。

尹师傅问:“二位老板贵姓,我们这里到处是炉灰,因而特别简陋,让你们见笑了。”尹老板见毛百斤到处张望,赶紧申明。

毛百斤说:“小人姓毛,名叫毛百斤,这位姓徐,叫徐善秋,都是铁匠,也和你共个炉头祖师,共着昆仑山一蔸树。”

尹师傅说:“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常听来买铁的人说,你是天赋聪明,能文能武,纵横赵楚,叱咤风云,把栗山铺都姓毛了,'毛’字招牌铁货销往诸国千郡,我们炼铁的沾了大光,好久就想前往拜望,只道你是捻须老学究,原来你是满腹经纶、风度翩翩的少年,真是佩服!”

毛百斤见尹老板虽无文雅之相,却言谈风雅,于是说:“尹先生过奖了,已将不惑之年了,谈何少年,虚度年华,毫无建树。与先生比,小巫见大巫了。我二人前来,一来向先生求学,这铁是怎样炼成的,二来向先生求援,这铁能否便宜一点。”

尹老板说:“先生太谦虚了,今日时间不早了,这里不方便,二位到我家里去,路途劳顿,早点休息吧。”接着对外喊道“老姚,你今晚好好看着炉火,我陪客人过去了。”

转来对毛百斤说:“毛先生,二位请赐步到寒舍去。”二人跟随老尹,走过一条垅坑,来到尹老板家中,那是有着小柴门连着围墙的小院落,内有一栋四间两层的楼房,青砖乌瓦,内墙粉白,楼上垫着木板,大方整洁,堂屋右墙上,挂着一张苍松清泉山水画,配一副联曰:“山静松声远;秋深泉气香。”其字铁划银勾,苍劲有力,显主人清高风雅之气。左边墙上挂一张神仙相,鹤发童颜,皓须垂胸,眼睛锐利,天门很高的老人,不知是何神仙。

老尹说:“请坐,请用茶!”

毛百斤和徐善秋说:“先生太客气了。”

喝着茶,尹老板点燃了烛光,接着尹嫂送上碗筷酒盅,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送上酒,一个小男孩送上菜,有荤有素。

尹老板说:“穷乡僻壤,无甚招待二位,请喝杯淡酒。”说着斟满了三杯酒,说:“来,一路辛苦了,解解乏。”

毛百斤说:“你太客气,麻烦你了,请令郎令爱和贤嫂一起来吃吧。”

尹老板说:“他们不会来的,在里面也是一样。只是没有好菜招待你们,请你们将就将就吧。”

毛百斤说:“嫂子好手艺,色香味俱全,这酒醇正,堪称美味佳肴。”

尹老板说:“谢你夸奖,那就喝重点。”

毛百斤说:“谢谢,观先生墙上书画,原来是饱学之士,令我大饱眼福了,受教匪浅。”

尹老板说:“先生谬吹了,那是朋友送的,出自高手,我哪有那般能耐。”

毛百斤说:“这送画的对你非常了解,知你满腹经纶,有高雅之气,才配挂此画。”

尹老板说:“毛先生你高看啦,令我汗颜了。”

毛百斤说:“你太谦虚了,那左边是哪位神仙?”

尹老板说:“那是炉头祖师,你我共尊之神!”

毛百斤说:“哦!平常只会念太上老君,炉头祖师,鲁班先师,今天才见到真神,长知识了。”

尹老板说:“神仙都是鹤发童颜,皓须垂胸,手执拂尘,你说是谁就是谁,你说灵验就灵验,谁也没见过,不是我酒后乱言,你们说是不是?”

毛百斤说:“说的极是,他们生前都是凡人,有几个画下形象,几百年几千年后出名了,都是凭传说,凭想象画出来的,信不信,灵不灵,也是凭后人的心而定的。”

尹老板说:“先生一语道破真谛。不揣冒昧,先生大号百斤,有百忍、百善,百顺者,以此为名者甚少,定有特殊来历。”

毛百斤说:“我本来号国金,也是衡贵重的,那是人品之重。后来落难栗山铺,得师傅收留,由于南方口音有别,师母没听清楚 ,误为毛百斤了。我觉得也可以,我由一个少爷公子变成了逃难小子,这名改得好,还保留了人体的重量,也就听之任之了。”

尹老板说:“原来如此,你太谦虚了,你的人品远远超过了人体重量。”

饭后,尹老板倒水让毛百斤二人冲了凉,送到二楼歇息,二楼有书房,有客人卧室,床上盖垫都很舒适。

第二天吃了早饭,尹老板说:“今天请你们去看看我们炼铁是何等辛苦,现在就出发。”说着每人给了一个斗笠,一来遮太阳,二来防灰防落石,跟他走过垅坑,约莫两里之地,老远就听到叮当遍响,抬头远眺,见前面一座大山,有百多丈高,已劈了半边,山上向下看起来像万丈悬崖,山脚堆满石块。

尹老板说:“这是采矿场,外面堆着的是选出不含铁的石头,现在打炮眼的地方石头里才含铁,但含量越来越少了,不到两成。这石头非常坚硬,一炮炸不了几百斤石头,然后将大块的改小,以利选矿,把那些没有含铁量和含铁量太低的,堆放废石堆里,废石堆已占了四五亩地宽了。将含铁矿石运到高炉边,他们两人一组,轮流挥锤掌钎,上午一炮下午一炮,包选包送到高炉边。”

毛百斤边听边看,看到他们挥锤的和打铁挥大锤的一样,打铁挥大锤的打几下就停了,让师傅修边出样,他们这里没有停歇,那掌钎的每打一锤要拨动转向,震动力很大,双手的虎口都震破了,大多数都包着布。在强烈的阳光下,石头很烫,个个光着臂膀,上晒下烫,晒得黑不溜秋,汗流浃背,冲着满身灰尘流出条条蚯蚓爬痕,看起来比打铁还要辛苦。

选矿石稍微轻松一点,大石块有的边角锋利如刀,有的尖利如锥,手脚多有被划伤刺痛者,他们的手都有厚厚的茧,手指没有一个不破皮的,都包着布。尤其要专心细致地看,没有含铁或含铁量少的石头,不能入炉,炼不出铁浪费焦炭人工。也是个最细致最艰苦的工作,担着比采矿更重要的责任。

矿区没有宽畅的道路,将矿石送到高炉边,有两三里路,他们担着重担,穿着草鞋,打起飞脚,挥汗如雨,走在坎坷的田间小道上,身上没有一根干纱,那是何等的辛苦!看完采矿场,来到炼铁炉边,那炉高两丈,大约二十人牵手难围。尹老板说:“这炉内是耐火砖砌的,外面是青砖砌成,这座风炉是两人牵手难围的大树做的,树来自永州四门山,八尺长,当时是二十人拖回来的,这风炉很重,一个人拉不动,两人才能拉动,四人轮流拉,一点火三天三夜不能停。”

只见那炉杆有碗口粗大,当头连着横杠,一边一人,套着脚步,一拉一推要走四五步,大风入炉发出隆隆的响声,两人都光着臂膀,穿着裤衩,汗水冲着炉灰,一摸如泥墙一样,一块揩脸的帕子,都是黑的。

尹老板说:“这一座大炉是初炼,底层是引火柴焦炭、上面是一层焦炭一层矿石,一炉要五千斤焦炭,可装一万多斤矿石,可出粗铁千来斤,从出铁到冷炉要六七天时间,第二座炉小一点,将粗铁和焦炭,还要加几样元素再练,出来后是生铁,只能做翻锅鼎等用,第三座炉再炼才成熟铁,还要炼一次,将铁水灌入模子里,冷却后是一块块铁锭,就是纯熟铁了,从矿石炼成熟铁要五个流程,一万斤矿石,含量百分之二十,只有两千斤多熟铁,卖八百多两银子,我们五十多人最低工资都发不出,铁的含量越来越低了,不加价我们吃饭的钱都没有了,就是加到四十两银子一百斤,也维持不久了,含量再低就不炼了。”

毛百斤看完炼铁过程,和听完介绍,又看到对面堆得像大山的铁渣。已有几十亩地宽,说明铁和矿渣的比例相差好远,收入除了成本利润不多了。

毛百斤对尹老板说:“尹师傅,谢谢你百忙中陪我们参观,确实各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不过你这次的铁价突然翻了一番,确实太难接受了,我们的成本太高了,能不能减少一点,让我们也弄口饭吃。”

尹老板说:“我们也没办法,这个没有商量余地,含量再低我们就要停产了。辛苦你们了,招待不周,请您原谅,你们不知道,我们这个项目风险好大,时而有被铁水烫伤和被石头砸伤的风险,我们现在还养着两个被石头打伤的人呢。”

毛百斤对尹老板很同情,办这个炼铁厂太不容易了,内心里由衷地敬佩和同情。于是说:“你们有你们的难处,那就算了,感谢你的热情招待,告辞!”

尹老板说:“实在对不起,请你们多多谅解,二位慢点走。”双方拱手而别。

毛百斤和徐善秋,当夜赶回了毛家栗山,一进屋,香莲说:“昨天将价公布后,进货老板坚持只付原价,大家一直不卖,没有一个开摊,进货老板都在旅店等你回来。”

第二天,毛百斤吃完早饭,就来了十几个进货老板,毛百斤和香莲热情接待,一一送上茶,安排座位。毛百斤说:“各位老板,让你们久等了,我昨天到野鸡坪铁厂里,他们的铁从原来二十两一百斤涨到四十两一百斤,我看了他们的生产,看了他们的铁,要求他们降一点,谈了一天都未谈成。他们的铁价加了一倍,我不加价就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我们在原来的基础上只加得一点点。没有翻倍。你们的销售价也可以提高一点,你们向客户说明成本高了,这是没办法的事,这个价格我们不能减,我也想降低成本,还派了人到涟源去找铁源,那边路途遥远,就是有铁成本也不会低,请你们多多谅解。”

一个进货老板说:“毛师傅,我们这些人都是老雇主了,这么多年来都在这里进货,不看僧面看佛面,也要降一点嘛,我们老远而来,这一次就不加了吧。”

毛百斤说:“铁价上个月就加了,我们现在才加价,上个月我们都亏了,再也不能等了。”

有个老板说:“那我按原计划没带那么多钱来。”

毛百斤说:“那就少进些货嘛。”

另一老板说:“那能赊账吗,赊一部分,下次还你。”毛百斤说:“生意场上向来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赊账的,原谅。”

另一老板说:“走!我们到别的地方去进货,天下总不只有你这里有货。”说着起身走了。

毛百斤说:“大家都要养家糊口,请便!”

进货老板纷纷走出毛百斤家。毛百斤对香莲说:“你到市场上去告诉大家,千万不能降价,也不要赊账。”

香莲立即到市场上跟大家打了招呼,大家都按新价收款,也不赊账,进货老板没法,只得少买些货回去了。

第三天,去涟源的彭美勇和杜正中二人回来了,回来就对毛百斤说:“涟源的铁万千,价格三十两一百斤,不过拉一趟货来去要四天时间,我们带了两块样本回来,你等一会去试用一下,如果铁好的话,到那里去买也可以。我俩到那里去看货,他们非常高兴,如果买得多,长期进货,也许还可以便宜一点。”

毛百斤说:“好。野鸡坪铁矿的含量太低,可能那个铁厂办不长久了,我们就到这里去进货。二位辛苦了,你们用了多少路费,请记住到公家报销。”

杜正中说:“我们只在来去途中吃了两餐饭,在涟源他们很客气,吃住都是他们负责,两个中餐,那点小钱自己出算了。”

毛百斤说:“好,你们辛苦了,至于工资下次商定了一起算给你,总不能使你辛苦人吃亏吧。”

由于铁货老板都坚持新价,进货老板不得不照价付款,市场还是稳定,进货老板未减,经营照常运转。

毛百斤从野鸡坪回来后,回想在野鸡坪的历程,感慨万千,钱是黄柏树,不苦不成财!条条蛇咬人,看到他们采矿的,个个黑不溜秋,一身汗一身灰,个个手指缠布,受日晒雨林,还要防飞石袭击;那炼铁的捅炉的看火候的,喷出的溶液比打铁溅出的火花更吓人,那抬铁水注铁锭的,在千多度高温中操作,稍有闪失,轻则烫伤,重则致残致死,风险多大啊!那拉风炉的两人一组,轮流换班,上百斤重的拉杆,两人套着脚步,行走如飞,汗如雨注,身上没有一根干纱。炼铁的比我们打铁的更辛苦,风险更大,不亲历其景,有几个知道?

农夫手中的锄头,妇女手中的剪刀,石匠手中的锤子、钢钎,厨师手中的锅铲、菜刀,将军手中的刀枪、弓箭……哪一样不是铁制,哪一样不是血汗铸造!其中的辛酸几人知晓!

要知后事如何,请他下回分解。

【作者简介】宁普林,1941年生,湖南邵东灵官殿镇人。从事教育、文化工作十年,交通管理工作二十五年。自幼酷爱文学,博览群书,精通诗词歌赋,擅长故事小说。数十年来各类作品纷纷靓丽于各级报刊、杂志。著有《三余拾碎》《鹧鸪声声》《鬼侠》《申真人传奇》《上广西》等。是邵东远近闻名的传奇小说作家。荣获绿汀文萃2018年度最勤奋作者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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