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十里都是你
朝山谒水,南有桂林漓江,北有仰韶仙门。从世界美酒特色产区——河南省渑池县仰韶酒厂驱车一路向北,当氤氲缠绵的酒香在鼻翼间渐渐淡去,绵延的丘陵好像在突然间消失了踪影。一座座峥嵘挺拔的石峰拔地而起,似万剑攒天,又似千树撑云,无边无际,蔚为壮观。越近仙门山,山势愈加峻奇,石态愈显灵秀。两山排黛送青来,仙门今始为君开——不过20公里,传说中的仙门山便决眦而入,在心鼓擂出一声轰然的巨响!
说起来,这大千世界有无数风景,然而味道却各不相同。有些风景是刺激惊悚的,譬如依附于峭壁上的狭窄栈道,既使勇气绝佳者也难免会在不经意向脚下窥视时胆战心惊、屏气挪步;有些风景是清寂忧伤的,譬如柳永词里的“杨柳岸晓风残月”,那种浓烈的漂泊感会令人禁不住会打起寒颤;还有太多风景又似乎太过于温和平淡,不过是仅供人拍张照发个圈宣示我曾经来过,一转身就会马上忘掉的地标而已。
眼前这座“藏在深闺人未识”的仙门山,缺乏那份张扬、凌烈和温驯,只不动声色地崭露着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由里向外散发着令人怦然心动的美。 那种美,似乎在梦中曾经邂逅,而今又相遇在这滚滚红尘中,一时间,眸中、心底便激荡出一圈又一圈欣喜的涟漪。 和仙门山的相遇,极像是《红楼梦》里宝玉初次遇见黛玉那样——“这个妹妹我曾在哪里见过的! ”。 不同的是,这是天地之中的人和天地心有灵犀的碰撞和共鸣。
山是眉峰聚,水是眼波横。自古以来,在中国文化中,山和水好像从未分开过。在仙门山,这种山与水刚柔交互、相得益彰的美更是被演绎到了极致。山色晴岚,一汪泉水从山顶曲曲折折,淙淙而下。它们却并不说话,却无时不刻含情脉脉,无时不刻在与你的灵魂私语和拥抱。不如学一把古人,“溪边照影行,天在清溪底。天上有行云,人在行云里。”不觉间,沉重的疲惫卸下了,焦心的烦恼飞走了,身体松弛了,大脑清醒了,真有了陶渊明那般“此中有真意,欲辨已无言”的悠然境。
从山脚拾级而上,用目光拨开淡淡的云雾,无数精妙绝伦的奇石次第扑入眼帘,其琳琅瑰丽令人目不暇接。它们有的像是迎风飞舞的繁花,有的像是嬉戏花蕊的蝴蝶,有的像是飘然而下的枫叶,有的甚至像是森列于苍穹的点点繁星或醉了酒卧云眠月的仙人……真正是千姿百态,妙趣横生。仙门山的得名由来也正和神仙有关——传说天上有几位神仙厌倦了循规蹈矩的无聊日子,于是悄悄达成密约,决定带上美酒下界游玩(相当于我们今天外出野餐)。才从仙界的大门开溜出来,眼前这一派肃穆巍峨、玲珑明丽的秀山丽水便磁力一般吸引住了大家的脚步,又考虑到这里距离天庭不远可以及时返回不被发觉受罚,很快,这里就成为了几位神仙聚会畅饮、吟诗作对的洞天宝地。酒兴所至,他们还会提起如椽之笔,饱蘸涧水挥就几幅墨宝,写的累了,就随手把笔往山头一搁,久而久之,搁笔的地方竟磨出了几个圆拱状的山洞来。
沧海桑田,万年不过一瞬,那些奇特的拱洞至今还在,而仙人们“山水之乐,得之心而寓之酒”的畅怀纵情却早已化作美丽的传说,这座沾染了仙气儿和酒香味儿的北国之山,也在花开花落的漫漶岁月中,在浮华世界的风雨浸染中增添了更多优雅和沉静的气质。
山路蜿蜒,缕缕温暖的阳光和阵阵飒爽的清风追逐、跳跃、奔跑在这山谷、苍树、野花和水流之间。仙门山的美,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绽放在春天的暖阳、夏天的酷暑、秋天的蝉鸣和冬天的肃静里,与周遭的一切美好事物缠绕延伸出美的瞬间和永恒。
走的累了,就停下步子,可以仰首看云,或浓或淡,或聚或散,想象着那是一位慵懒又可爱的睡美人,或者一群白色的天马在天河边悠闲地吃草;或者俯身看水,任涧底的鱼虾水草、低翔在半空的雁影蝴蝶和自个脸庞上的眉毛胡子混为一个整体,相映出无限趣味。
一折山水一折诗,如歌如酒入画屏。你看,水在山之上为云,山之巅为雨,山之峰为雾,山之涧为泉,山之壑为岫,山之峪为岚,山之崖为瀑,山之根为潭。仙门山的山正是由于水的滋润而生机盎然、多彩缤纷。而水呢,因山的呵护而妩媚空灵,娇柔多姿,或如缎带般柔滑,或似轻烟般缥缈,或如珍珠般飞溅,或似明镜般清幽。山解水意,水伴山行,它们犹如一对情深意切的情侣,互为知音、形影不离。也正是这样的土地上,在这样的山山水水间,这座以“仰韶文化”而闻名世界的古城孕育出了华夏民族“一饮七千岁,一醉五千年”的玉液琼浆。在仙门山,怎么可能少得了仰韶的酒呢?在山与水的温情怀抱里,那一坛坛产于豫酒名企仰韶酒厂的洞藏彩陶坊酒正吸纳着日月精华和仙门灵气,无声而又饱含张力地酝酿着惊艳世人、陶醉天下的丰沛能量。
抵达山顶,脚下林海苍茫,手中陶酒飞香。在“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诗情和快意中,在“几人对酌山花开,一杯一杯复一杯”的洒脱和惬意中,好好地端详一遍那绵延黛绿的山、虬劲沉默的树、慵懒变幻的云、摇曳生姿的花;细细地聆听一遍那奔流喧腾的水、呢喃低吟的风、清脆啭鸣的鸟、把酒而唱的歌。
看山、看树、看云、看花——无畏浮云遮望眼,半壶仰韶能近仙;听水、听风、听鸟、听歌——丝竹管弦皆可抛,心花且随陶香开。在美景和美酒的熏陶浇灌中,顿悟:正是千万年的栉风沐雨,才成就了仙门山的雄阔壮丽和万种风情,使这一永恒流传的无价宝地和有声书画铺展在我们面前。人不也应该像这座美丽的仙门山一样,永远保持“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的大胸怀和“藏锋守拙,谦逊低调;恪守初心,蓄志待时”的大智慧,才能在人生的激流险滩中把稳舵盘、劈波斩浪,最终抵达内心深处的澄明境界和现实意义的胜利之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