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篇：“淡妆浓抹总相宜”——杭州西湖游（五）

岳王庙

过西泠桥，到北端，刚要左转，看到拐角处紧靠湖边有一座凉亭，亭中有一石砌圆丘状建筑，不知是何物。待转着一看才知道，这是苏小小的墓，亭子叫“慕才亭”。苏小小是何等人物？竟然能在这里建一座坟丘。原来，这苏小小是古时十大名伎之首，以下还有绿珠、李师师、柳如是、董小宛、陈圆圆、顾媚、李香君、小凤仙、赛金花。先说两位大家熟悉的。陈圆圆是江苏吴进人，幼年丧母，寄于姨夫家，从姨夫姓“陈”，自小冰雪聪明，色艺双绝，被姨夫卖给苏州梨园。她善演弋阳腔戏剧，扮演《西厢记》中的红娘，人丽如花，似云出岫，莺声呖呖，六马仰秣，台下看客皆凝神屏气，入迷着魔，为之魂断。陈圆圆“容辞闲雅，额秀颐丰”，有名士大家风度，为吴中名优。崇祯末年，她被田宏遇劫夺，后被转送吴三桂为妾。相传李自成攻破北京后，手下刘宗敏掳走陈圆圆，吴三桂遂引清军入关。小凤仙就是大家看过的电影《知音》中的女主角，原名朱筱凤，后改名为张凤云、张洗非，满族旗人，祖籍河南，大约1899年出生于父亲做官的浙江杭州。她曾帮助共和名将蔡锷将军逃离袁世凯的软禁，更因为与蔡锷的那段至死不渝的爱情而被人传颂。

再来说说苏小小。她是南朝齐时著名的歌伎，被有些文人称为“中国版的茶花女”。其先世曾为东晋官，从江南姑苏流落到钱塘后靠祖产经营，成了当地较为殷实的商人，她的父母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十分宠爱，因她长得娇小，所以取名叫小小。不幸的是在其十五岁花季时，父母谢世，于是变卖家产，带着乳母贾姨移居到城西的西泠桥畔，住在松柏林中的小楼里，每日靠积蓄生活，尽情享受于山水之间。因她玲珑秀美，气韵非常，在她的车后总有许多风流倜傥的少年跟随。苏小小自小能书善诗，文才横溢，常和文人雅士们来往，在她的小楼里以诗会友，门前总是车来车往，成了钱塘一带名伎。但她很知自爱，不随波逐流。她曾写过一首《同心歌》：“妾乘油壁车，郎跨青骢马。何处结同心，西陵松柏下”，表达了少女敢爱的情感。

有一天苏小小在游玩时碰到了一位俊美的公子阮郁，两人一见倾心，从此形影不离，每日共同游山玩水。可是阮郁之父把他逼回了金陵（今南京）。苏小小整日企盼却不见情人回来就病倒了，幸好她能自拔，一些可心的文雅公子来陪她聊天，她渐渐恢复了车马盈门的往日生活。

一个晴朗的秋天，在湖滨她见到一位模样酷似阮郁的人，却衣着俭朴，神情沮丧，经打听才知此人叫鲍仁，因盘缠不够而无法赶考。她觉得此人气宇不凡，必能高中，于是主动提出为其提供帮助，鲍仁感激不尽。佳人薄命，苏小小在第二年春天因病而逝，这时鲍仁已金榜题名出任滑州刺史，赴任时顺道经过苏小小家，却赶上她的葬礼，鲍仁抚棺大哭，在她墓前立碑刻“钱塘苏小小之墓”，并建六角攒尖亭。“生在西泠，死在西泠，葬在西泠，不负一生爱好山水”是苏小小的遗愿，西泠桥畔的埋香之所，既了却了佳人遗愿，又为西湖山水增色。

苏小小墓在1964年时被毁坏，2004年经市民热烈争论后，杭州市政府决定重修苏小小墓，园林专家孟兆桢根据老照片反复推敲后重建了该墓。重建后的苏小小墓用泰顺青石雕琢而成，墓径2.6米，圈高0.9米；墓亭由六根方柱支撑，高3.15米，每根柱上刻有两副对联，共十二副，是由沈鹏、马世晓、黄文中等12位书法家题写的。这十二副对联是：花须柳眼浑无赖，落絮游丝亦有情。亭前瞻柳色风情已矣，户上寄萍踪雪印依然。且看青冢留千古，漫道红颜本暂时。几辈英雄拜倒石榴裙下，六朝金粉犹埋抔土垄中。金粉六朝香车何处，才华一代青冢犹存。桃花流水窅然去 油壁香车不再逢。烟雨锁西泠剩孤冢残碑浙水咽馀千古憾，琴樽依白社看明湖翠屿樱花犹似六朝春。灯火疏帘尽有佳人居北里，笙歌画舫独教芳冢占西泠。湖山此地曾埋玉，花月其人可铸金。千载芳名留古迹，六朝韵事著西泠。花光月影宜相照，玉骨冰肌未始寒。十载青衫频吊古，一抔黄土永埋香。这些楹联是后人对苏小小的凭吊纪念，包含着许多的爱怜。

苏小小年仅23岁就香消玉陨，正是风华正茂之时，无数人为之惋惜，历代文人为其所撰之名篇佳作不可胜数，暂列举几首诗词。李贺《苏小小墓》:幽兰露，如啼眼。无物结同心，烟花不堪剪。草如茵，松如盖。风为裳，水为佩。油壁车，夕相待。冷翠烛，劳光彩。西陵下，风吹雨。温庭筠《苏小小歌》:买莲莫破券，买酒莫解金。酒里春容抱离恨，水中莲子怀芳心。吴宫女儿腰似束，家在钱唐小江曲。一自檀郎逐便风，门前春水年年绿。袁宏道《西陵桥》:西陵桥，水长生。松叶细如针，不肯结罗带。莺如衫，燕如钗，油壁车，斫为柴。青骢马，自西来。昨日树头花，今朝陌上土。恨血与啼魂，一半逐风雨。徐渭《苏小小墓》：一抔苏小是耶非，绣口花腮烂舞衣。自古佳人难再得，从今比翼罢双飞。薤边露眼啼痕浅，松下同心结带稀。恨不颠狂如大阮，欠将一曲恸兵闺。在后人咏西湖的诗作中，总是有意无意地把苏东坡、岳飞放在这位姑娘后面，如“苏小门前花满枝，苏公堤上女当垆”“苏家弱柳犹含媚，岳墓乔松亦抱忠”等，就是唐代的白居易也是苏小小的钦仰者：“若解多情寻小小，绿杨深处是苏家”“苏家小女旧知名，杨柳风前别有情”。

往前走约50米，只见右侧往里一块空地上有一座单间冲天式石牌坊，匾额处刻有“嵚奇瑰伟”四个篆体字，上额枋雕二龙戏珠图案，下额枋正中间是绸带绣球，两边各有一只狮子，就是民间所说的狮子滚绣球，两端各有一只龙头，非常精美。两根柱上刻有对联“失意且伍豪客，得时亦一英公”，是由中国文联副主席、著名作家冯骥才撰写的，意思是说：无论是得到还是失去，不管是顺境还是逆境，武松都不愧为一代豪客，盖世英雄。牌坊北边有一座石砌墓，墓前立一石碑，上刻“宋义士武松之墓”，碑上有雕刻着祥云纹的碑帽。武松墓原建于民国时期，20世纪60年代被毁。2004年，为充分挖掘西湖的历代传统文化，在广大市民的要求以及专家学者论证的基础上，于原址恢复武松墓，表达了人们对英雄人物的一种情感寄托。

武松这个人物应该可以说是家喻户晓，老幼皆知的，在《水浒传》中武松“景阳冈打虎”“狮子楼斗杀西门庆”“醉打蒋门神”“大闹飞云浦”“血溅鸳鸯楼”“单臂擒方腊”等故事读来让人觉得酣畅淋漓，痛快过瘾。这是文学作品所写，那么历史上到底有没有武松这个人物呢？在《临安县志》《杭州府志》《浙江通志》等史籍中都记载了北宋时杭州府中的提辖武松勇于为民除恶的侠义壮举。武松原为浪迹江湖的卖艺人，“貌奇伟，尝使技于涌金门外”，杭州知府高权见其武艺高强，人才出众，遂邀请入府，让他充当都头。不久，因功被提为提辖，成为知府高权的心腹。后来高权因得罪权贵，被奸人诬谄而罢官。武松也因此受到牵连，被赶出衙门。继任的新知府是太师蔡京的儿子蔡鋆，倚仗其父权势欺压百姓，老百姓怨声载道，称蔡鋆为“蔡虎”。武松对其真是恨之入骨，决心拼上性命也要为民除害。一日，他身藏利刃，隐匿在蔡府门前，当蔡鋆前呼后拥走来之际，箭一般冲上前去，猛刺数刀，当即结果了蔡鋆的狗命。武松被捕后，惨遭重刑死于狱中。当地“百姓深感其德，葬于杭州西泠桥畔”。

行不多远，见路右侧有一片草坪绿地，绿地最里边顺边栽种着一溜五颜六色的花，一株株顶端向上都开着穗状的花朵，非常漂亮，但不知是何名。再往里有一些人工用绿植制作的图案，比如荷叶荷花等，在一个圆圈上装饰着一个黄色的月牙形，上有“花好月圆”四个字。这里是一处富有诗意的地方。为了弄明白这种花叫什么名，我想进去通过手机上的拍照识花认识一下，刚走进去两步就被管理人员叫住了，我只好退了回来。后来经查，这种花原来叫羽扇豆，也就是我们听说过的鲁冰花。大家不是听过一首儿童歌曲《鲁冰花》吗？1991年香港歌星甄妮和南京小红花艺术团的小朋友们在春晚上合作演唱了这首歌，里面有“天上的星星会唱歌，地上的娃娃想妈妈……夜夜想起妈妈的话，闪闪的泪光，鲁冰花”，曾感动了不少人。这首歌一夜之间风靡全国，成为当时流行歌曲中歌颂母爱的经典名曲。鲁冰花在台湾被称为“母亲花”，因此这首歌表达了一种思母之情。此歌是为同名电影《鲁冰花》而创作的，这部电影是80年代末台湾的一部电影，讲述的是：小主人公阿明是一个小学三年级的懵懂学童，自幼丧母，和只比自己大2岁的姐姐以鲁冰花及老实巴交的茶农父亲相依为命。阿明虽调皮，但却有绘画天分。然而他的出众才能只有从城里来的美术老师郭老师赏识，其他的学校老师都趋炎附势，为了讨好乡长，不给优秀的阿明参加全国儿童画展的机会，反而推荐毫无灵气的乡长儿子参加画展。郭老师一怒辞职，自己把阿明的作品寄给国际儿童画展。数月之后，阿明的绘画获得了国际大奖，当郭老师兴冲冲地回到乡村告诉阿明一家喜讯时，看到的却只是山坡上一座凄凉的小小坟茔。由于重病，乡长见死不救，阿明已于一个月前夭折了。在电影中，鲁冰花用来象征母爱，它开满乡间田野，点缀农村景致。电影让人感到悲伤，这首歌也带有悲凉的情调。

前面湖畔有一座凉亭，进去歇一歇吧。亭上悬有“风雨亭”的牌匾，柱上悬挂“丹心应结平权果，碧血常开胜利花”的对联，是冯玉祥将军挽秋瑾的对联，其中的“胜利”原为“革命”。风雨亭原为纪念辛亥革命先驱、鉴湖女侠秋瑾的祠堂所在，1959年祠堂被拆除，后于此地建亭以志之，亭以秋瑾临刑前的绝笔“秋风秋雨愁煞人”句而得名。在另外两柱上还有“巾帼拜英雄求仁得仁又何怨，亭台悲风雨虽死不死终自由”的对联，“巾帼拜英雄”指的是当年秋瑾与友人游西湖，在凭吊岳飞墓时，曾感言自己死后若能埋于此地将终身无憾。  “求仁得仁又何怨”意思是为追求正义舍身成仁，无怨无悔。“亭台悲风雨虽死不死终自由”是说秋瑾在绍兴古轩亭口英勇就义，临终前吟出“秋风秋雨愁煞人”句，秋瑾虽然被杀害了，但她却永远活在人民心中，正是像秋瑾这样千千万万个敢于献身的革命志士才换来了今天的自由。不远处靠湖边有一座石牌坊，四柱三间冲天式，匾额处有“跨虹”两个绿字。

前边往南是苏堤，往北是北山街，往前有一个方门口，苏堤很长，估计一时半会走不到头，等再有时间专门逛苏堤，于是我就一直往前过了方门口。先是右侧一座凉亭，里面有一石碑，上刻“曲院风荷”四个红字。接着前面右侧是一大块空地，高空中向前伸出几根长长的带水波纹的横梁，里面横梁架上有许多表演用的灯具，这里像是一处舞台。左边湖水盈盈，湖边绿树倒映水中。

往前走，来到了一个小广场，一棵350年树龄的樟树周围坐满了游人。朝右边看去，先是一座青石牌坊，四柱三间带楼式，楼顶上装饰着龙头，气势雄伟，蔚为壮观。上额题刻“碧血丹心”四个绿色大字，下额上行题刻“光绪丙戌季夏署理浙江巡抚许应鑅补立”，下行为“一九九五年十月重建”。牌坊高8.88米，宽8.16米，上额上方雕刻龙头向里双龙戏珠图案，下额下方雕刻龙头在外侧双龙戏珠图案，两额之间雕刻的图案像是麒麟；两边上方雕刻着花卉图案，下方雕刻着马、鹿和山石图案。看上去雕刻细腻，工艺精致。

跨过牌坊，只见一座人物铜雕塑，头戴帅冠，身披战袍，右手握拳，左手扶腰后剑柄，英姿飒爽，非常威武，这是岳飞像。岳飞是大家非常熟悉的民族英雄，字鹏举，河南汤阴人，南宋杰出的军事将领，因坚决抗金，反对议和，被秦桧等人以“莫须有”的罪名杀害，时年39岁。此铜像原本放置在岳庙纪念馆内，2013年移至此处。

向北跨过北山路，便是岳王庙，位于栖霞岭南麓，是南宋抗金名将岳飞的墓地，始建于嘉定十四年（1221），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爱国主义教育基地、省级国防教育基地。

站在门前，头门是一座建在高高台阶之上的二层重檐建筑，巍峨庄严，正中悬挂着金龙镶边竖体镏金大字“岳王庙”的牌匾；中间两根柱上悬挂着“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为岳飞《满江红》中的名句；门口前为八字形红墙，两侧各摆放着一只石狮子。沿台阶走上去，见里面两根柱上正面悬挂着“名胜非藏纳之区对此忠骸可半废西湖祠墓，时势岂权奸能造微公涅臂有谁话南渡君臣”的楹联。迈过门槛，里面柱上还有两副对联，其中一副是“奉诏班师怅南宋偏安结此一局，尽忠报国壮西湖遗迹范我千秋”。西边靠墙处摆放着一块雕有“壮怀激烈”的木架。

进到院中，中间是一条青石铺成的甬道，两旁古木茂盛。一直往前走，便来到了正殿，名为“忠烈祠”，重檐中间悬有一块“心昭天日”的横匾，是叶剑英手书。岳飞遇害前在供状上写下“天日昭昭，天日昭昭”八个大字。岳飞遇害后，狱卒隗顺冒着生命危险，背负岳飞遗体，越过城墙，草草地葬于九曲丛祠旁。21年后宋孝宗下令给岳飞昭雪，并以五百贯高价悬赏求索岳飞遗体，用隆重的仪式迁葬于栖霞岭下。嘉泰四年（1204） 即岳飞遇害后63年被朝廷追封为鄂王。门口两侧悬挂有“不爱钱不惜命乃太平根基名将名言贪婪者跽跪，取束刍取缕麻定斩徇军律保民保国正气壮河山”的对联，岳飞曾说过:“文官不爱钱，武将不惜死，天下太平也。”

进到殿内，正中是彩色4.5米高的岳飞戎装塑像，身着紫色蟒袍，臂露金甲，显示出武将的英雄气概。因后封为鄂王，所以身着蟒袍。岳飞像前有红帐，上方悬挂着岳飞手迹“还我河山”的牌匾，两侧柱上悬有长对联：“观瞻气象耀民魂喜今朝祠宇重开老柏千寻抬望眼，收拾山河酬壮志看此日神州奋起新程万里驾长车。”此联为赵朴初所撰，联中用了五个典故：“老柏”系指岳飞墓前的精忠柏，传为岳飞忠魂所化；“抬望眼”“收拾山河”“壮志”“驾长车”皆出自岳飞《满江红》词。大殿天花板上绘有“百鹤图”，373只鹤形态各异，生动自然，可谓岳飞浩然气节和坚贞性格的象征。殿内悬挂着好多块赞颂岳飞的牌匾，如“忠义常昭”“精忠报国”“碧血丹心”“光照后人”“忠义千秋”“浩气长存”等。

转到大殿后面，只见后墙上有“精忠报国”四个大字，还有一些壁画，内容是表现岳飞气壮山河的事迹的，共有八幅，分别是“勤学苦练”“岳母刺字”“收复建康”“还我河山”“联结河朔”“郾城大捷”“被迫班师”“风波冤狱”。

我又来到了东庑“烈文侯祠”，门口两侧悬有“在当年从难碧血埋幽蜚语何来哀太尉，以列校奋身丹心亘古瓣香有托吊英雄”的对联，里面正中是岳飞的左膀右臂张宪身着戎装的彩色坐像。墙上有文字介绍及其壁画，张宪从小校一步步擢升为重要将领，立下赫赫战功。最后遭受迫害被杀害。再来到西庑“辅文侯祠”，门口两侧悬有对联“云旗风马生死相从部曲有同心想见随军依鄂国，桂醑椒浆英灵来格墓门求近地惜难筑冢象祁连”。正面是牛皋身着戎装的彩色坐像，墙上也是文字介绍和壁画。牛皋识大度而战无不胜，屡败金兵。

往西有一个方门口，上方刻有“一门忠孝”四字，通过方门往前走不多远，见右侧有一方形水池，里面睡莲漂浮在水面上，几处像泉眼一样冒着水。对面临池有一座建筑叫“正气轩”，是1933年当时的浙江省长张载阳募集民间资金数万主持重修的。正气轩面阔三间，进深三间，四面环廊，现为临时展览场所。

从左边拱形门洞走进去，便是岳飞墓园。靠东墙处铁栅栏内有两个铁铸的跪像，反剪着双手，这是迫害岳飞的罪魁祸首秦桧及老婆王氏，数百年来一直遭到人们的唾骂，这不正有人用手戳着秦桧的头顶，说道：你这个坏东西！你这个坏东西！在墓阙南边铁栅栏内还有两个铁跪像，那是万俟卨和张俊。明正德八年(1513)，都指挥李隆以铜浇铸当年诬陷、残害岳飞父子的秦桧、王氏、万俟卨三像，跪于岳飞墓前。万历二十二年(1594)，按察副使范涞以铁重铸跪像，并增铸张俊像。数百年来四铁像屡毁屡铸，今为1979年按河南汤阴岳飞庙铁跪像重铸。由此可以看出人们对其有多么的痛恨。墓阙口两侧有楹联：“青山有幸埋忠骨，白铁无辜铸佞臣。”

往西，墓道两侧有石虎、石羊、石马以及文武俑，为明代遗物。西边就是岳飞墓，墓碑上刻着“宋岳鄂王墓”。左边是岳云墓，墓碑上刻着“宋继忠侯岳云墓”，岳云12岁就跟着父亲从军参加抗金，后与父亲一同含冤遇害，年仅23岁。两墓保持宋代的式样。墓前一对望柱上刻着一副对联：“正邪自古同冰炭，毁誉于今判伪真”。

岳王庙历史悠久，是闻名全国的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岳飞精神是中华民族优秀精神遗产的一部分，历经八百多年而盛传不衰，它代表着中华民族传统的浩然正气，代表着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精神支柱，必将激励鼓舞着一代又一代中华儿女爱我中华，护我中华，振兴中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