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哲学常识化转向理论体系里,我直接将不能自圆其说等同于只能自欺欺人地活,这样的说法,任谁也否定不了,其原因之一,在于我能把中国传统文化中明确的知行合一追求上升为西方哲学在一直回避的哲学的知行合一性。
一旦在哲学体系中强调知行合一性,那么唯心主义的上帝与其他一切神就没有了生存空间,因为知行合一追求又等同于对人的主体性的持续追求,而人一旦能够持续追求自己的主体性,就根本不会轻易再把自己的主体性依附于神性。中国的传统政治能够排除宗教势力的干扰,原因恰在于此。由有主体性的人构成的社会,处理争议时,会强调协商的平等性,由没有主体性的人构成的社会,才会借助政治和宗教的绝对权威性,通过自上而下赋权的所谓民主机制,强令社会上的少数服从多数,这在本质上相当于强奸部分民意,还不让人家反对。这种形式民主的虚伪之因在于,一群没有思想自由的人,自己的主都做不了,怎么可能做得了别人的主?!文化上强调知行合一的中华文明,虽然不算绝对成熟,但一定接受不了形式民主的虚伪,于是新中国只能用共和制规避民主制当中隐含的灾难性后果,因为民主与共和都不乏民主内容,但本质上却是一样的苟且。是苟且,就避免不了有革命的冲动要释放,西方文明有绝对权威的上帝罩着,政治因此也获得了上帝代言人的绝对权威性,但中国没有绝对权威的政治,所以有天人合一理想的中国人一旦盲目接受肤浅的少数服从多数原则,那么频繁通过街头民主释放的暴力就必然演绎成改朝换代的历史事件。中国历史不乏改朝换代的经历和经验,也从来不乏因外部原因而改朝换代的经历,只是这种改朝换代都以旧有的内部管理体制混乱为前提,如今的中国内政稳定,并以代表最大多数人利益而获得了足够的权威性,所以不能终极自圆其说的外部力量还是少做白日梦为好,因为你即便进来了,也免不了被中国文化消化吸收的命运。后面我会给你展示即便你不来,我们也将终极改变你的必然性。说中国人有天人合一理想,是宏观意义上的说法,微观上,中国人的天人合一和知行合一理念其实也不尽明确,只因中国传统文化体系有这样的思想,所以导致中国人相对于西方人在形而上学方面没有不可突破的逻辑天花板。也即中国人只要愿意持续反思,就没有想不开的主观人生困境,所以中国传统文化是人类文明史意义上最高明的自圆其说思想体系。西方文明就不行,一是因为他们的唯心主义有上帝这个逻辑天花板,二是唯物主义虽然不信上帝,但在事实的理论交锋上,由于本体论上的无知,所以唯物主义本体论从来说服不了唯心主义本体论,这就使本体论问题事实构成唯物主义者的逻辑天花板。相对于此,中国的思想界因为在本体论问题上一致认同道生万物理念,在认识论和方法论上又都接受《道德经》当中的朴素辩证法等理念,所以中国人的思想境界是相对最开放的,所以我们的逻辑天花板虽然也有,但绝对与上帝无关,只与我们与西方哲学界一样无知于逻辑的全部内涵有关,所以中华文明虽然足够内敛,但从来能够包容一切外来先进文化。这就是道文化在本体论上的高明赋予中华文明的文化特质。人进行哲学思考的目的,只在主动调和人之初明确的自我意识对人的集体理性的分化式瓦解,这种集体理性就是像群居动物通过本能展现出来的整体一致性一样,所以是潜在理性。
实际上,人类文明承继的,就是体现为古猿种群本能的集体生活中的潜在理性,只不过在人有了自我意识之后,随着个体理性的绝对上升,人要把自己曾经体现为兽的本能控的潜在理性变为显意识的绝对理性。
只是在实现人的绝对理性之前,人基于潜意识本能的社会集体属性不但没绝对丧失,而且还趁人尚未完全掌握潜意识本能的作用机理,一直以人性本恶的姿态绝对控制人类文明的试错发展机制与走向。
这其中,直到经验积累到专业哲学诞生之后,由哲学思想所代表的理性分析水平虽然一直在提升,但在主观上并未直接普惠于世人的尴尬一直存在,就是因为在哲学思想体系内一直有不可调和的内在矛盾与冲突。更让人尴尬的是,无论哲学怎样进步,人类文明的发展主导权却一直主要控制在与不可知论哲学相勾结的政治手中,直到出现了马克思主义哲学和社会主义政治才略有好转。由相互冲突的思想构成的哲学,因为在整体认识水平上还没绝对成熟,所以不成熟的个体理性当然无法绝对控制好自己的感性生活,所以人类的生活水平虽然持续在提高,但始终未达到终极提高的水平。基于可知论和人类渐进发展的轨迹,任何人都很容易预见如马克思预言的共产主义的美好,但不可知论者根本不买可知论者的账,因为基于理性水平严重不足的经验主义的荒谬,他们可以言之凿凿地否定人的绝对理性,所以在不能终极认清逻辑本质之前,只要可知论者不能雄辩地让不可知论彻底闭嘴,那么不可知论就可以对惯于盲从的人展现自己绝对的权威性。在旧哲学领域,可知论者悲哀的本质在于,他们明知自己需要通过逻辑分析说服对方,但就是意识不到,在不能正确定义逻辑之前,可知论与不可知论都只能在各自狭隘的立场下展现自己的坐井观天成果,所以我才在开篇强调,否定我,需要你自己的全人类立场,可是你有吗?!如果你是唯心主义者,你可以说宗教的普世情怀就是全人类立场,如果你是唯物主义者,你可以说共产主义追求就是全人类立场。我可以承认这些都是全人类立场,但我想反问一下,你如此美妙的全人类立场为什么事实不能说服全人类?既然不能,那么你还在拼命鼓吹,好意思吗?!有意思吗?!对不起,我的情绪好像有点激动,但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这是假的,因为这只是为了适当地刺激一下您曾经极度自以为是傲慢心,因为要是没有唯心主义与唯心主义的对立,我也不可能凭空找到可终极自圆其说的全人类立场。无论是唯物主义的全人类立场,还是唯心主义的全人类立场,其实都是不能彻底觉悟前,相关立场者人性善的向上集成的结果。可惜的是,任何一个思想体系,只要没取得本体论上的终极突破,就无法建立统一立场。相对于西方哲学在本体论上的无知,因为有顽固的天下一家情怀,所以可以反向推定,在中国传统文化体系中有相对成熟的本体论突破。事实上,中国传统文化各思想流派一致承认道生万物理念,所以相关道文化就是哲学意义上相对成熟的本体论。加之《道德经》当中又有诸多具有终极特征的认识论和方法论,所以中华文明在抽象的天下一家方面一直有隐性共识,比如按现在的统一市场理解,在稳定的市场最大化政治环境中,从来有全体消费者的个体与集体利益的同步最大化内涵,这就是中华文明具有举世罕见的一贯性的真正内因。这样的中华文明,因为在思想上的自圆其说水平很高,所以全民族在政治上虽然从来不乏立场上的对立,但在形而上的天下一家情怀上,我们又从来不乏这种抽象形上立场的一致性,所以中国历史演绎了“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历史特征。
如今我的哲学常识化转向理论体系之所以能够成型,就是通过比对西方文明与西方哲学让我发现,只要把西方的逻辑与中国传统的理建立起异名同出的互译关系,然后把指导理的道变成西方哲学最缺乏的本体论上的整体一致性,那么西方哲学的本体论冲突可以得到常识化解决,中国人形上的统一立场不能形下落地的问题,也就可以同步解决了。
这样的统一立场一旦形成,中国传统政治的保守就将被彻底打碎,因为思想是具有扩张性的,所以中国传统政治不事全球扩张,那是因为他们的政治哲学上没能实现终极自圆其说,但中国的传统思想从来没说天下一家只包括中华民族自己,所以今天的西方政治之所以对已经几乎完全按照他们主导的规则行事的中国政治仍然充满恐惧的怀疑,就是因为我们开放的传统思想与来自西方的马克思主义哲学结合后,尤其在经济发展成果壮大到对经济规则运用得心应手的情况下,中国经济已经展现全球扩张的新思路,所以想让极端保守的西方政治经济界不恐惧,那是不可能的。希望我的可终极自圆其说的哲学常识化转向理论能帮西方文明彻底消除旧有的保守,能在彻底否定上帝之后,让西方人以真正人的主体性站起来,同时学会如我们中华文明一样淡定与平和。这样一来,中国现代政治哲学一旦能接受可终极自圆其说的新本体论思想,当然也就具备了彻底说服西方一贯顽固和保守的政治界和哲学界的实力了。中西方哲学一旦因此而得以合流,其他任何更保守和落后的文明与文化自然会趋之若鹜地放弃旧有的保守理念,于是人类主观文明的大同也就轻而易举地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