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葡萄藤
葡萄藤
坤 歌||山东
老赵和奶奶在水井旁洗菜,我走到她们身边,老赵突然问我:“还记得小时候你和你弟站在小凳上揪葡萄吃不。”老赵为什么要用揪呢?我总结了一下,归其原因是藤上的葡萄没有成串摘下的,在半熟不熟的时候就被两个馋猫一粒粒的摘吃了。
葡萄树是老赵刚结婚的时候从姥姥家移种过来的,小小的幼苗在微风中摇曳,孤零零的甚是可怜,为了让它健康成长,老赵把她种在了水井旁,从此和水井成了邻居。那两年北方特别旱,渐渐的人们吃水都成了问题,老赵看它可怜,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为它洒上小半瓢水,或许是老赵的小半瓢水起了作用,又或是它对于生命的渴望,让它顽强的活了下来。在它不断成长壮大时,迎来了自己的天敌。
那些年,家家喜欢养几只山羊,等孩子们放学就赶去地头、河沟边上吃草,老赵也跟起了风,在集会上买了两只小羊羔。刚买回来的时候感觉有点营养不良,一段时间过去却被老赵养的壮壮的,渐渐的胆子也养肥了,每次都趁老赵不注意,就啃老赵种在院子里的蔬菜,葡萄藤也没能逃过。往往这时候,老赵就把葡萄藤剪了,留下葡萄根,等待来年春天从新发芽生长,一年又一年,葡萄根已有我手腕粗细,葡萄藤的枝叶却少的可怜。终于在我上三年级的时候,羊被人偷走了,葡萄藤才能无忧生长。
没有了羊,葡萄藤开始了疯长,能用肉眼可见得速度见证枝叶抽新,老赵为了让葡萄藤有个安身之所,随便找了几根盖房没用完的房林做了个简易的葡萄架。看着葡萄藤一天天生长,那时候我和辉仔最爱做的事就是站在葡萄架下看葡萄长大,每到八九月份,我和辉仔就天天盼着葡萄成熟,每天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葡萄架下看葡萄红了几颗,在辉仔三岁的时候,我们如愿以偿地吃上了自家种的葡萄,至今那种青涩的味道还停留在心间。
那密实实、郁葱葱的叶子下,一嘟噜一嘟噜的葡萄挂满了葡萄架,那个翠绿中泛着一点红,准是要被我们揪吃的,摘下一颗直接在身上擦擦就放进了嘴里,用上下门牙咬住,微微一用力,舌尖上就会充斥上酸涩感,酸涩的味道不断充斥着蓓蕾,牙咧嘴地流着口水和不断用手拿在嘴边扇着风。老赵看到后就开始数落我们,并告诉我们等葡萄全红的时候才是最好吃的时候,酸酸甜甜的味道比现在棒多了,我和辉仔开始期待着葡萄全红的那天,终于在某天起床后,看到几颗葡萄一半泛着红一般泛着青,我用手小心翼翼摘下两颗,一个放在辉仔手中,一个捧在手心,左看看右看看,在手里转换了一圈后才放进嘴里,轻轻地用力咬开,让汁水慢慢溢出,酸甜的葡萄汁,略带青涩的葡萄皮在嘴里左右游荡,让汁水慢慢滑过喉咙。那段时间最开心的就是观察葡萄的成熟,预算这一天又能吃到几颗酸甜的葡萄。
那段时间辉仔就跟在我屁股后转,只要我站在葡萄架下,他就在后面嗷嗷叫,我曾拿最酸涩的葡萄给他吃,这时候,他就会眼中含着泪、龇着牙、咧着嘴,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表情看着我,让我不忍在欺负单纯的他。时间长了,葡萄的酸甜味也吸引了麻雀和蜜蜂,成天围着葡萄转,我和辉仔约定,如果能看着葡萄不被麻雀蜜蜂吃,每天就多奖励两粒成熟的葡萄给他吃,不然就要少吃两粒,每当葡萄成熟的季节,他就把家安在了葡萄架下。
一晃十年过去了,如今每年我和辉仔见到的不是被风吹雨打的葡萄藤曼,就是枝繁叶茂米粒大小的葡萄,再也没有吃过自家青中泛红的葡萄了。纵使快乐的时光短暂,依然留在了记忆的深处。不得不说的是,长大后的我们依然喜欢吃葡萄。
图片/网络
作者简介
坤歌,原名冯慧坤,山东菏泽人,网络编辑,文学爱好者,喜看书,写文,善于从生活中寻找灵感,抒发情感,偶有作品散见网络与纸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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