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相识小九妹

相识小九妹

今年的三月份，她在群里自荐了一篇随县作协采风的散文《富贵牡丹开迭山》，点开一看，写的非常不错，歌颂发展特色农业和美丽乡村。微信图片秀丽可人，得到群友们一致赞扬，我当及给予了点赞，她在群里很客气的一一回应着，当时就感觉此女人一定是个知书达理的人。后经了解，她是东至的一个老师，因她网名叫小九妹，群员一直习惯称呼她为“九妹”。到了七月份，我突然又在群里看到九妹分享了一篇《我的哑巴姐姐》，看后觉得还挺有情感，作者也自信满满，转发给我时还加了一句“敬请留言、指正”！我也傻兮兮的，还真留言了，如“文笔细腻，情感到位，可惜你二姐（哑巴姐姐属老二）不识字，不然二姐感受到你的文字多幸福！”“文章第七自然段有两个‘份量’，一个是二姐在父亲心中的份量；一个在你心中的份量。读来让人感觉到文字重复，建议最后一个‘份量’改成在你心中的‘位置’”，还有“倒数第二自然段‘记得妈妈去世后的某年某一天的一个午后’在某年后加冬季，和后面‘看着姐姐满手老茧，裂口道道，心里一阵隐隐的痛！’相呼应，让读者更感动！”几句留言还真惹事了，九妹像晴天霹雳一样，说:“有你真好，感谢您直言不讳的给我文章的点评！”外加两个大拇指和两朵玫瑰花的表情包，我哪受过这种礼遇！一时晕乎了，最重要的还是她最后说了一句话“我需要的就是这种文友”！

俗话说“临崖踹一脚”，我又重新仔细审视了这篇文章，并在文章底部留言建议：通篇都称二姐，应将题目改成《我的哑巴二姐》，再者最能打动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是送布鞋的那段文字，哑巴姐姐打起手语，“没钱买东西给你吃，就给你们做几双鞋，布鞋养脚，每人两双。”让我用了不少纸巾擦拭泪水，仿佛我看到了自己的大姐，我姐昨天还给我送鸡送蛋送疏菜的，这些引起了我思想上的共鸣。突然间，九妹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人，都是有热度的，当及就触摸手机屏，申请加九妹为好友。当然，在我审阅九妹文章后也没忘记加一句“一家之言，仅供商榷。”

也许我的态度很绅士，九妹愉快的批准我加入她的“仙班”之列。在朋友圈动态文章里，我开始了解九妹了：她兄弟姐妹多个，在家排行老幺，当年生活条件非常艰难，在那个年头家境都不是很好的年代，孩子多，因她最小，受父母亲疼爱，才让她上学读书，困境中也得到了娇生惯养，她天生丽质、天资聪慧。作为老幺，她得到了苦难年代少有的幸福，帮家里干些力所能及的活儿，比如年纪小小的就去放牛，上山砍柴……父母也通情达理的安排她享受了其他兄妹不能享受的进学堂，她一直艰难的上着学，正因为如此，才有了九妹的今天。

九妹懂得感恩，可是“子欲养而亲不待”，父亲早早的故去，母亲不久也相约驾鹤西游，这些都让九妹曾经在文字里流过泪。其实九妹也很苦，作为一根藤蔓上最小的瓜儿，先天后天都有不足，自己经过刻苦的努力才获得了立足之地，更需要家庭和父母的扶持才能稳健前行才是，可关键时刻却了无依靠，父母老了，当年顶天立地的家中脊梁变成了老孩童，连个可商量的人都没有了，个中滋味只有九妹内心懂得。九妹很坚强，慧眼识夫君，成家后不等、不靠、不指望，教书育人的课余或假期，包过田地，做过早点，开过书店等，这些都是夫妻二人亲历亲为，销售和进货时，九妹既当农民工也当搬运工，节省一分是一分。就这样，2000年夫妻终于在镇上盖起了自己的小楼房，也终于有了一个像样的、温馨的家。当年其母亲还健在时，九妹远在他乡教书，刚成立家庭时，九妹都是每个双休日和夫君回乡看望母亲，全力满足母亲的愿望，让母亲安享晚年，至今在山乡传为美谈。

她母亲走后，九妹把哑巴二姐当成自己的“娘”，在姊妹几个中，哑巴二姐给予她更多的关爱，记得她文中写过:“兄弟姐妹多个，我排行老幺，父母对我疼爱有加，哥姐们也很疼爱我，但最疼我、爱我、和我最投缘的要数二姐了。二姐眉目清秀，聪明贤惠、能干。可是，上天对她很不公平，二姐是个哑巴。 听妈妈说，二姐生下来的时候不哑，四岁时因小同伴将她推入水中，待妈妈发现时，二姐已经奄奄一息了，村里人把姐姐救活了，打那以后，姐姐再也听不见声音了。这件事，给她带来了一生遗憾。

“记得妈妈临行前，曾紧紧抓住我的手，断断续续叮嘱我:姊妹几个：我最放心不下的是你二姐啊，二姐可怜有嘴不会说，我走后，你要多去二姐家串串门，多照顾照顾你二姐。”我含泪应允了。之后，只要我闲了，想她了，我都会去探望她，我没有辜负妈妈的遗言”。文中可看出九妹与二姐的姐妹情深。近些年，二姐年纪也大了，“我再次仔仔细细的端详着面前的二姐，只见姐姐系着老布围裙，头戴一顶布帽子，我打着手势，叫姐姐脱下帽子给我看看，帽子脱下了，映入我眼帘的是姐姐一头花白的头发，深陷下去的眼眶，消瘦的面庞，我仿佛又见到昔日的老母，刹那间，我真的忍不住了，泪水迷糊了我的双眼……”深情款款的文字，催人泪下！九妹一有假期，都情不自禁的乘车前往，看看二姐，慰问二姐，希望二姐过得好，身体健康平安。就像看望娘亲一样。

九妹的过往令我尊敬，这样的群友引起我过多的关注。我开始有意识的打听九妹的讯息。如今的九妹不但是学校的好教师、好同事，还是好妻子、好母亲。听熟悉她的朋友议论，说她曾经在乡村教学的那些年，成绩一直很突出，连续多年所带班级平均成绩在全乡镇名列前茅，得到很多的赞誉和奖励，是学生、家长心目中的好老师！她是一个全能女人，不但伶牙俐齿，能歌善舞，能写会画，而且在缝纫和厨艺上也有很高的造诣。儿子培养很优秀，医科大学毕业后成为一名好医生，在当地也很有口碑。自己工作上不拖拉，尽力让丈夫和儿子穿的潇洒、吃的倍棒，家庭和美幸福！

说起来，我和九妹还真有些缘分，其一，在聊天中得知我们都是大历山脚下人氏，是同乡。只不过我们分别在大历山两侧出生，也就是说在大历山阴阳两面生活过；其二，她的哑巴二姐就是嫁到我们的村庄，而且她的姐夫还是我小学同学。早些年是听说过有些木讷的同学娶了一位贤惠漂亮的媳妇，没想到竟然是九妹的二姐，因我离乡太久，平时又缺少走动就未曾相识而已。

前不久，我们县城里的尧舜文学艺术研究会决定在合肥工业大学出版社出版一本《尧乡古今》的书籍，准备已近两年了，征文、收集、筛选、审核、修改、筹集费用、定稿等费了老长时间，即将付梓出版。那次在饭店吃饭，正巧遇上同学和他的哑巴媳妇，哑巴旁边一个娇小玲珑的女人，回想起九妹的那篇《我的哑巴二姐》文章，总感觉眼前的这个女人似曾相识，冒昧问她是不是哑巴的妹妹，是不是王老师？她点了点头，我眼前一亮，才知眼前这位就是九妹老师：小巧玲珑、苗条匀称，俏皮可爱、热情大度，说话幽默风趣，一看就是那种“浓缩精华”版的，但又不显得矮小。看着眼前的九妹，内心不由对多才多艺且品德高尚的她就多了一份亲情，仿佛平添了一个至亲的妹妹一样高兴和自豪，我说我就是群里的彪哥，九妹“哎呀”一声，寒暄兴奋了一阵，聊了一会儿家常后，我顺便告诉了九妹出版书籍一事，因为她对这件事情有所不知，我说非常欣赏你的《我的哑巴二姐》那篇文章，接地气，赞扬了尧乡人民善良朴实和自强不息的精神，情感丰富且弘扬了正能量，符合书内收录条目。她说非常乐意让二姐的精神在尧乡大地上传扬，让我帮他投稿。我说已经截稿了，但还未交到出版社，努力一下应该还有最后的机会。

后来，因九妹这篇文章写得确实出色，质量上乘，编委会上一致通过了。就这样，我帮助九妹成全了其心愿。九妹在群里不止一次向我献花敬茶，表示了极大的感谢！我也觉得替九妹完成这桩事很有意义。但愿九妹的文章和为人一样一起为《尧乡古今》增色添彩！

插图/网络

作者简介

汪国彪，笔名彪哥，安徽池州人，中国网络作家协会会员、池州市作家协会会员，第三届尧舜文学艺术研究会副会长。热爱文学创作，有散文、诗歌、论文作品近200余篇发表于《安徽法治》《安徽地域法治文化论文集》《第七届皖江地区历史文化研讨会论文集》《安庆日报》《池州日报》《池州日报.东至新闻》《东至文史》等诸多报刊和文集上，且多次获奖。2016年又先后获得全国首届“七夕·华原杯”爱情作品大奖赛优秀奖、第二届孔子文学奖、首届中国网络诗文大奖赛小说类优秀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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