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潦草记录

长期处于一种应急备战状态,精神绷得太紧,以致对不仅对生活失去了感受力和思考力,对周遭的环境也反应迟钝,每天只能勉强作一些机械化的记录,来不及去做甄别,想到什么就记录什么,能记录多少记录多少。像是打翻了一罐碎珠子,能捡多少就捡多少。

早晨张罗完一家人的早餐出门去,到了公司开始各种会:晨会,视频会、面对面的讨论会。在处理完远程业务后与香港的朋友交流了一会,关于疫情,关于假期,关于乡愁与亲情,也无限感慨。然后与刚刚放假临时来访的友人又聊了一阵子,便到了中午十二点。

回到家表嫂便下班了,接替她服伺父亲午饭,然后洗水果、收拾茶几、泡茶、收衣服、整理年货,琐碎又零散的家务,一件一件紧凑堆在一起,昏忙一阵,抬头又到了出门时间。等不及表嫂接班便离岗而去,开车从一地到另一地,一个约到另一个约,便又半天。

傍晚到家,又步行去药店。让店员帮忙留了几盒如今不容易买到的药,必须自提,须得取到手了才放心。经过十字路口拐弯道与直行道之间的安全岛,听见吉他伴奏的过气流行曲,一副卖惨的腔调。中年落魄歌手,旁边是抱着孩子的妇人,看不出来是否一家人。

买药回来晚饭。表兄发信息说要和舅母来。母亲放下筷子,把吃到一半的饭菜收进厨房,然后收拾茶几,拿出糖果和水果,又让我去准备回礼。一边不甘地慨叹,居然让他们先来了。白天母亲刚和我商量年前要去给舅舅拜早年,没想到还没定时间,他们就到了。

(作者:秋水无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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