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争鸣】| 归途作品：女儿的心有多高
女儿的心有多高
一一借以此篇献给那些曾经帮助过我们的所有人
作者：归途
午夜，我已经困的不行了。大女儿小婵与我的视频还没有结束。她在国内北京自己的家里，一边不停地干着手里的活，又是＂舞刀弄棒＂地切东西，又是＂静默沉思＂地搞造型、策划、设计，又是＂哗哩哗啦＂地卷着包装，忙的不亦乐乎！一边还要占着视频抢的跟我说话。我正在美国的儿子家里，卧室的床铺上，仰面朝天平躺着，看着手机屏幕。
说来，这社会也真奇怪，科技发展到如此繁华的地步，无论在世界的那个角落，纵然是异国他乡，鹏程万里，飘洋过海，隔山隔水，怎么也隔不断网络的神奇。今天，尽管女儿的手机视频有点局限，我一时看不清她那边的正面场景，再加上我隐约模糊了的视线，但仍然可以听到，一些纸张翻动的声音和偶尔有人走动的声音。我知道两地时差十五小时，这个时间点，国内，正好是下午三点钟，一周岁九个月的小外孙上上，己经午睡了。女儿正是白天里的一段可以自主安排的＂时间档＂。
我还知道，女儿自从生了孩子，就辞了国内一家老牌企业的业务经理，再没有上班。现在，几乎变成保姆型的全职妈妈了。去年春节，她带着孩子随丈夫，回了贵州老家，因为疫情所困，刚刚回到北京自己的家，应该不是很忙。她在不忙的时候，一天不停地要和我视频说话。难怪他哥哥小时候和她一起长大，最了解她爱说话的性格，没办法她，干脆给她起了个绰号，号召家里人，都叫她＂知了＂，知了是蝉的俗名。
今天，我和往常一样。出于对自己女儿的尊重，仍然没好意思急忙挂电话。然后，强打着精神侧转了身体，蹬了蹬酸麻的小腿，伸了伸僵硬的后腰，有心无心地看着断断续续的手机屏幕，应付着她有一阵、没一阵、快慢不一的说话。虽然，觉得我自己的＂小棉袄＂很贴心，但是，有时候自己心情烦燥时，也觉得她无话找话、不依不饶，没完没了，有点难缠。只好挣扎着早已疲惫了的心情，强撑开紧绷的眼皮，睁开厚重的双眼，拉着叽叽唔唔的腔调，懒洋洋的问女儿＂你那边在干啥呢？＂
这时候，小婵也似乎暂时忙完了手中的活，转过头来笑眯眯的，专注着我的神色，急忙回答说＂爸爸，您还不知道吧?！我这次回家又试着熬了两锅阿胶，买的人可多了。＂＂最近，还有几个朋友要办年卡，准备长期的用，我亲手熬制的手工阿胶糕＂＂她们都说好吃，都主动找我要啦＂＂还有两个要让我帮她，教会做法，自已也想独立运作经营哩＂，＂爸爸，我亲爱的老爸，您可不知道我有多么的开心，刚刚回北京不到十天，我就赚到五千多元人民币，净利润，属于自己勤劳所得。我终于有了自己的私房钱。＂＂亲爱的老爸，你帮我出出主意，您曾经是个销售行业的老手，说说这个生意可以不可以做吗？＂女儿叽哩咕噜一阵子的唠叨，打掉了我一身的疲劳，一下子把我的心情拉回到对过去那些生活的美好回忆之中。
此时此刻我的心情马上活跃起来……
我随之兴奋的状态，即刻起身坐在床铺边上，我问她＂女儿啊！你这一天到晚，放着轻松享福的日子不好好的过，自找这麻烦，到底想干啥？＂女儿毅然笑着回答说＂爸呀，你老咋是老糊涂了，我要干啥，你还不明白吗？＂ 也真是的。我这个宝贝女儿生来就不是个＂省油的灯＂，从小到大就喜欢做领导人，也练就了一身的本领，刚刚排上用场，嗨，这年龄却催着她又是恋爱，又是结婚，又是生子，原本美好的前程变成了梦幻。她心底里一直憋着一口气，不甘心。这几年，虽然她跑前跑后，忙里忙外的工作、孝敬老人、帮妹找工作、恋爱、订婚、结婚、生小孩，样样称心，可就是心里一直还揣着更大的人生梦想放不下。
这个故事说来话长，要说清缘由，我还得从她有了生命的体征开始讲起。
(一）意外的惊喜
一九八九年秋月，正是一个阳光明媚、秋高气爽的收获季节。有一天，在没有预先书信往来的信息通报，在不惜全天连续十四小时长途汽车爬行的情况下，老婆一个人，也不顾沿途班车在延安、西安两站的倒车折腾，带着肚子还不明显大，却有五个月的身孕，风尘仆仆来到省城，探望正在陕西省委党校圆梦大学的老公。
老婆探亲这档子事，本来就是件很平常的事，这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然而，对于当时的我来说，那简直是件天大的事，还是件极不寻常的事，而且是件千载难逢的开心事。就在那天晩上，老婆爬在床上偷偷地告诉我，她怀上了双胞胎。那一刻，我差点疯狂了。要不是在省府最高马列学院的文明之地，隔壁还有已经鼾睡的同窗，我一定会疯狂。即使不疯狂，我想，那也至少应该对着苍天呐喊一声，＂老天呀，感谢您！到底是我家哪几代人，积够了这么大的德，让你才把这么大的造化送给了我，让我此时此刻欣喜若狂。＂可是，我还是介于环境和时间的特殊，没有疯狂。只好暂时按奈住自己那颗激烈跳动的心，抱着自已亲爱的老婆热泪盈眶。那一夜，我彻夜未眠，偷偷听着老婆那已经熟睡了的鼾声，不时地翻身，看着老婆还挂着泪花的脸蛋，心里反来复去，一直抖擞着那个五味杂陈般忐忑不安的心，陷入了现实生活的各种困境中，久久不能平静。
这件事，对于一般人来说，那是天大的喜欢。因为在那样一个经济还不够发达，物质还不够富裕，观念还没有彻底转变的时代，而且又是在中国西部山区贫困落后的小县城，能遇上这样一个多年不见的偶然，的确是值得好好庆贺的一件事。然而，做为孩子的父亲，我却不然。因为，我是一名刚刚出道的小干部，老婆是一位优秀的小学老师，我们是当时社会众人瞩目、年轻才俊最渴望、最羡慕的＂双职工＂。无论如何，国家＂一孩化＂的计划 生育政策和农民家庭出身白手起家的经济条件，都不允许我们身上再有新生命的降生。因为，我们在一年前已经拥有了一个儿子。但是，人命关天，责无旁贷。我们必须做出尽快的决择。腹中的胎儿不等时间。已经有五个多月的生命了，倘若处理，孩子大了就不能做了。实话实说，女儿的生命生成，老婆堪为担忧，的确将我们陷入一个内外交困、悲喜交加的境界。那真是一个进退两难的选择呀！
常态而言，此事无商议。必须处理掉孩子。才能保住我俩个人＂铁饭碗＂，老婆也免遭其罪。我们的生活也会一辈子轻松自然。我们刚刚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脱掉了民办教师的外衣，吃到国库粮，成了祖祖辈辈一直都在追求体面。＂公家人＂，怎么可能说丢就丢了呢？可是，怀上双胞胎那是个奇遇也，的确是太难得了，俗话说的好＂不知上辈子修了多少德行才能得来的缘份＂，我们怎能舍得放弃呢？再说坠胎，那不是造孽吗？。常言道＂日子好过呆过总是个过，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犹豫再三，拼命地寻求孩子不能丢，公职也不能丢的两全其美办法。最后我做了＂豁出性命也要保住这两条生命＂的伟大决定。
平时少有机灵的老公，在这里不得不动点心思了。第二天，早晨起来，像扮演当年革命样板戏中，李玉和临刑前的姿势一样，唱了一首《红灯记》片段唱词，戏说人生。直到把老婆逗开心后，一个人去了省医院，主动要求做绝育手术。首先，想尽办法稳住了机关单位的日常管理和检查。其次，再千方百计办到权威机构的准生证。补办手续，弥补过失，力争违法的事情合法化，让孩子的出生，顺利成章。然后，再得到岳父母大人热情援助，争取全方位的支持，稳住了老婆的心。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住这两个奇迹般鲜活的生命。为了表达父母的眷眷之心，我在孩子未出生前，就起好了双双的名字叫＂婵娟＂。取＂千里共婵娟＂之意，表示与女儿今生今世永远都不分离的意义。
（二）生命的奇迹
婵娟的生命体征是一个意外，一个生命的奇迹。她们的存在，给我家带来无限的惊喜和欢乐，与其同时也带来无尽的痛苦和忧伤。
女儿诞生之前，我努力搞定了所有的事。激动地期盼着双胞姐妹生命的幸福将临。在预产期的前十天，我向校方请假，回家探亲来到老婆的身边，期盼已久的她，就像星星见到了月亮，黑暗见到了阳光。那一夜她以泪洗面尽情释放，彻夜未眠倾䜣了她经历过的种种苦难和心里积攒着的忧伤。
老婆的苦难和忧伤，除了当时的社会形势和女人的天职之外，真正的根源，还是来自于我们俩原生家庭的特殊情况。
我的老婆本来是个无比单纯、善良、大方、和蔼可亲的幸福之人。老婆出生在岳父母大人二次婚姻之后的家庭，一家村。岳母44岁那年，生了最后一个孩子，就是她。＂老来得子＂，掌上明珠。岳父即是干部职工，又是务农行商的高手，是方园出了名的能人。家里人少钱多，除了缺少干活的劳力，其它东西基本不缺。她从小长大，只知道家里有干不完的活，享不尽的福，就不知道生活中的人还会缺钱。众亲及爱在一身，凡是接触到的人都对她宠爱有佳。她跟我订婚之前，是她亲口告诉我，＂还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会有这么穷的人＂。她对贫困并不了解，觉得贫穷只是个概念而已。
我是出身在一个没落了的大家庭。旧社会祖爷爷强势，走南闯北，建家立业，家里执事，兄弟通家，全家三十余人一口锅吃饭。他支派爷爷早年义务出征、可怜奶奶生育后生病夭折，父亲三岁孤单一人，祖爷爷托管，长大后强迫早婚，生了我兄弟姐妹六人。我便是长孙长子，家里人多地少。合作化后，父子兄弟各自为家，农业社时代，我家一穷二白，成了方圆出了名的穷人，还要承担父辈生活的不幸和责任，家里不仅需要钱，也离不开我这个长子，人的奉献。
我俩婚姻自由恋爱，你情我愿。我们二十二岁订婚后，分别外出上学四年才结婚。第二年，生了个大胖小子。生活虽苦，经历了不少磨难，但是，两个家庭，取长补短，感情互补，事随人愿，彼此恩爱，十分喜欢。我是她的希望，她是我的宝藏。有人说：一个家庭的关键是要有一个好老婆，好老婆就是家里的好风水。这从某种意义上也反映了一个家庭中女主人的重要位置。一个好女人可以福泽三代人。也是，我有很深刻的体会。
此次意外的怀孕，本来也不用担心，两个家庭合力帮助，人钱都能蹬上劲。但是，眼下的形势逼人，一来不能声张，二来需要人贴心帮忙。早了，各种条件不具备，大家都不敢有太大的动劲。迟了，就出现当今这局面。再说吧，老婆又是个自尊自爱，喜欢独立自强的要強女人。她宁愿整天抱着，快要撑破了的肚皮，带着儿子上学，又要上班教书，还要担水，劈柴，煮饭。也不肯轻易连累众人。好在我们住在城关小学的校园里，万一遇到特别是事情，邻里邻居可以打把手帮忙。但是家里这柴米油盐、烧饭喝水、洗漱取暖的事情只能自己去料理了。
那时候，我们没有自己的房子，住城关小学的家属窑洞。是座南向北，一排四孔南北通透的串洞窑。秋天的雨，冬天的风和雪。秋雨淋湿窗户，雨水能溅到炕上。冬天冰天雪地，寒风凛冽，家里的五尺炕头，就象老家小河里冬天河床上的冰道一样，冰冷刺骨，没有一丝丝的温暖，尽管地上的火炉彻夜不灭。就这条件也是我们多次申请后，因为老婆是教学能手，学校才特殊照顾的公益住房。暖天，家家户户用台炉烧火煮饭，她的肚子大的弯不了腰，破不了柴，生不了火，没有柴火要家里拿，没有＂蓝碳＂得自已拣。担水的时候肚子大的不能弯腰，她只好侧身卧在地上，先把肚子放在井口边上，然后半桶半桶地把水从两米深的水井下边打起来，再从三十多米长，不到一米宽的斜坡上，一跛一颠地走到体育场边的水平处。能挑多少挑多少，吓的附近路过的人，眼睛都不敢直视对方。站在路边询问这是谁家的姑娘。多少次跌到了，爬起来，跌倒再爬起，打翻了水桶，再重来，肚子里一阵阵的疼痛来袭，她以为要流产了，她也不怕，因为，那种生活实在是太苦太累了。一日三餐，喝水吃饭都成了最大的煎熬。每天晚上她的小腿臃肿的，比我小时候看到过年时杀了的肥猪大腿还要胖。又肥又亮，压一下一个黑窝坑，一天下来，袜子鞋子都沾在脚底板上。没人洗脚、倒水不说，睡觉只能仰天平躺。她一天天度日如年，眼巴巴地等着我回家。
我回到家里，生活的苦难都成了过去，精神上的安慰让她感到无比的温暖，但是身体上的疼痛，还得自己承担。预产期到了，她仍然没有发动的迹象，我们去医院检查，医生十分的惊讶！一般来说双胞胎是不＂瘫月＂的，提前一两月生都很正常，也不影响小孩生命的正常发育。我们的肚子太大了，人要遭受很大的罪。还有位姓高的医生开玩笑说，他老婆要是怀上双胞胎，他就整天驾在肩膀上，养着不让她受罪。我想：吹牛，我就扛不起她这么重的身体，我也不想让她遭这份罪。预产期超过三天，五天，十天，十五天后检查，肚子里的痒水破了，再不生就很危险了，马上住院。
一九九O年三月二日，零时二十分，先来的为大，就叫婵，体重5.5斤。四十分，后到的为小，就叫娟，体重4.7斤。两个人加在一起10斤2两，再加上胎盘羊水等，根本不敢想像老婆肚子里的份量。延川县医院妇产科，我亲眼见证了这个奇迹的诞生，凌晨四点钟，我清理完生育现场，安排好她们母女三，平安无恙。然后，一个一个地欣赏，我的天，这就是我们几代人苦苦追求，甚至多数人追不到的幸福，我们俩甜蜜爱情再一次的杰作，生命的另一种延续。我们再也不可能有孩子了，她们成了我生命里的曙光，生活里的全部希望和力量。
(三）生活的亮点
人的生命一旦落地，非贱则贵。更何况得来不易的双胞胎呢。我们一大家子喜出望外，心喜若狂。无论如何都要用心陪伴，好好抚养。
三天后，一切正常，我们搬到城北河东，岳父母为我们准备好的窑洞。我去了学校。月子里双方老人都在老婆的身边，还算顺畅。岳母年纪大干不了活，负责精神安慰经济补偿。母亲农村人进城缩手缩脚，不习惯城里人的生活，也放不开胆量。看似人多，但是，都没有抚养双胞胎的经验。那个年代，即使有钱也不时兴顾保姆带娃。只好按照传统的方式喂养她们娘三个。平时猪肉猪油当饭吃，为的是产奶多，下奶快，小孩有奶吃，奶够吃，吃了母乳好喂养。不料乳房堵塞，乳痛乳涨，又是热一顿凉一顿的饭，胃肠难受，嘴唇破裂肿胀，其过程着实让人心疼、紧张，两个孩子吃了六个月的母乳之后，奶水没有了，老婆也该上班了。我们便商量三个孩子的去向。最后大家统一了意见，建议一起带回老家抚养。
六个月断奶送回老家，事非人愿，实属无奈。当时情况下，我父母必须在家里劳作，村上不但有公购粮农业税的义务，还有七口人的光景日月，还要供三个孩子上学。岳父母七十多岁的人了，干活靠不上。于是敲定，岳父母管三个孩子的所有费用。我父母管三个孩子的生活，我和老婆该干啥干啥。婵娟在老家三年的生活还算顺当。但是艰苦的农村环境，从小练就了女儿的勤奋和担当。周末，老婆骑自行车走25华里路程，探望家里的孩子和老人，给他们送去衣服、粮食、蔬菜及日常生活用品。据母亲讲，家里忙了，婵就是娟的家长，出去串门遇到了人和事，都是婵儿先上。一次与邻居小朋友打架，小婵一个对付两，还要保护小妹不许上场。就这样，小婵变成了勇敢的小姑娘。三年寄养，我们渡过了困荒。
到了上学的年龄了，城乡巨变，生活拉开了很大的距离，她们的生活变了样。我们把他们三兄妹，依次接回县城上学。幼儿园，小学连着上。我那时候工作已经到乡镇上了。平时很少回家。他们出行时三个人一支队伍，小的在前大的在后，哥哥是＂路队长＂。每次吃饭老婆总是分份，自已吃自己的，再小再少的东西也是三份帐。晚上洗手洗脸洗脚，周末洗澡洗衣服。注重培养她们的饮食和生活习惯，从小滲透独立自强各自承担的思想。老婆担心，后边回城的她俩，觉得不亲他们，幼小的心灵受伤。然而智慧的姐姐总是带着妹妹偷偷抹眼泪，心里想着农村爷爷奶奶家里的自由和宽敞。学习也赶不上。有一次，去了外婆家，舅妈说＂你们还不知道小婵的样样＂，意思是小婵表现的不寻常。中学快毕业了，我们搬了家。到延安市为了她们的进步，找了一个好一点的私立学校，给她俩单独租了学习的房子。然而，地方大了，见识也不一样了，女儿的＂野心＂也变大了。她一上高中，开始要手机要电脑，最后发展到有点叛逆，有一次，她回家要学艺术类，放弃基础课要学专业，想捞偏门，这下我们着了慌。不管怎样，她们都在学习的年龄，不能放弃对她们的引导和培养。物质生活我们可以满足，老婆和我都放弃了工作，专门陪伴女儿上学。我们还每人打了一份工，为的就是给她们做个榜样。不让她们缺衣少吃自卑，一心一意读书考个好大学。儿子高考去了北航，给女儿做了最好的榜样。于是婵娟受到鼓励和影响。高中的暑期，她们俩一个去了食堂打工，一个去帮别人招生，同时开始，练习自主择业，攒够了自己的学费。到了寒假，又和同学一起去学习做生意，正月十五买花灯。我和老婆一直陪伴她们周围，支持她们学习自主创业，高三毕业，她们双双考进了自已理想的大学。大学期间她们契而不舍，选择梦想。虽然，她们第一次分开，一个在西安，一个在天津唐山，但是她们的心相随。小婵被选为学校学生会文艺部的部长。每年利用假期补课，赚够了自己的学费和生活费。毕业前选准了自己，今后的生活目标和方向，就做北漂，在首都北京立足闯天下，轰轰烈烈干一场大事业。小娟也不错，三年心情虽然孤独，但也拿到了奖学金，学会了开汽车。
人常说：儿子是父母的心头肉，女儿是父母的小棉袄。然而我家的小棉袄就是不一样，既贴心又开朗。她们毕业那一年，用自己打工赚的钱，给飘洋过海结婚归来的哥嫂，买了心爱的耳钉首饰，作为新婚礼物送给她嫂子。婚庆仪式那天感动了全场所有人。
（四）北漂的传奇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善良和真诚是最好的人脉，每当我们遇到困难的时候，生活中常有贵人相帮。顺便也感谢一下那些曾经帮助过我们的亲人，祝愿他们平安快乐，大家的幸福地久天长。
2013年夏天，女儿热情地送走了已经在海外就业的一对新婚燕尔，她的哥嫂。匆匆忙忙，开始选择她们大学毕业后的人生旅途。
小娟学了电子商务，自己投了几档也没有找到理想的工作。因为在西安上的大学，我们西安也买了一套新房子空着，公务员也没考，她想自主择业。正好新亲家的朋友那里还可以帮忙，她先在西安落脚，去附近的电信公司上班。工作不是很忙，月薪三至五千不等，看绩效，单位离家很近，我也放心了。
然而小婵的就业迟迟不能落实。她学了医学院的医学法学司法，按当时是个很不错的专业，我们想让她考公务员，然而她并不那么想。她一心想着北京就业，便急忙找不到好的行业单位，快半年了，毕业时寄往北京的行李，也没处存放的。原来寄存的同学，已经搬了几次家了，只能打回老家。这北漂的梦也就告已段落。她陪着爸妈，暂时宅家等待机会。
大约在冬季，亲家那里传来了好消息。远在南京同仁堂的老总是媳妇的姨父。他那里正好有个空缺，总部需要一个内勤文书，征求意见。虽然不是女儿的理想之地，但我们还是认为求之不得。无论如何＂先上车后买票＂，先就业再择业，这是个不错的注意。首功当然是那位比她亲娘还热心的亲家了，其中的利害不必推敲，单从这份诚恳和热情，足够我们感恩终生。找到一个好亲家，送来一个好媳妇儿不说，还给两个女儿送来了两份职业，同时，解决了我一生的困惑。我们马上送大女儿走马上任。
2014年春，我一身轻松没了烦恼。儿子成家双双落雁美国。女儿双双就业，都有了各自的去处，我和老婆各自都有生活保障。我便轻装上阵，直接下西安，陪伴我的心肝宝贝。那一年的陪伴让我真正开始了解了女儿的心事和生活。有人说父母的陪伴是大人给到孩子最好的礼物，然而仅此而已是不够的。我觉得支持也是最好的陪伴。而且是心灵的陪伴，还是一种力量。这种陪伴可以把父母的任何愿望，化做一种肯定的力量，送到孩子任何时候想要的地方。
我在陪伴小娟的日子里，先后遇到两件刻骨铭心的事，让我至今记忆犹新，顿悟了许多人生的道理。第一件事情是她的一位同学好友，学校毕业后漂在西安，没有工作就没有房子住宿。有一天，她带了许多水果来到了我们家找小娟。她希望我同意后，收留她和娟一起在我们家里住，因为，她了解娟，善良、诚实、好相处。而且答应还付费，找到工作有了地方她就走。本来我没有任何意见，她是女儿的同学又是好朋友，再说这里房子空着也就空着，助人为乐也是我喜欢的事情，还可以陪伴女儿排除寂寞和孤独。但是，这个孩子过分的行为，让我产生了怀疑，她一边说服娟接受她，一边逞娟不在我身边时讨好我，还给我说娟在学校心事很重，好像傻乎乎的样子之类的话。这句话刺痛了我。我心想：虽然你是我女儿的好朋友，就不该这么说我女儿的事，何况我们又是第一次见面。虽然，我知道她说的是大实话，娟在上大学前从来没有离开过家人，学校出现此类情况很正常。她反应女儿在学校的真实生活状态，但是，她不应该背着娟讲这些事情，我觉得她在心里不在乎这个朋友。这等话她第一次见面敢给我讲，今后她不等还会给谁讲。我怎能放心让这样的＂朋友＂留在女儿的身边呢？我当面婉言谢绝了她。第二件事就是，尽管我每天早上陪她到单位，晚上接班带她回家，一口三餐两顿在家吃，每顿饭都四菜一汤，变着花样给他吃，她每天回家我都给准备好洗脸、洗脚水，有时候帮她洗脚，她都很烦。有一次，上完晚班，她回家里生气了，这次很厉害，甩掉手机甚至破口大喊＂这破工作，烂工作。我再也不想干这种不属于自己的工作了＂。她要辞掉这份通过亲戚托人在国企找到的工作，而且还是缴纳着＂五险一金＂，相对安全稳定的工作。我问她想干啥？遇到什么事情了？我想帮助她。她没有正面回答我。最先，我的理解是她工作中遇到麻烦或者被批或者受抯。然而，都不是。后来，我想她大学毕业后，离开校院生活，没有环境，内心孤独寂寞，我便找了她熟悉的好同学，陪她吃饭、聊天、看表演等等，想要安慰她。可是，仍然没有看到她的态度有好的转变，一天上班下来，很痛苦的样子。有一天晚上，我们父女聊天，她哭了，哭的稀里哗啦的很伤心，她告诉我，＂爸爸，你和妈妈为什么总是要把我和姐姐的生活，放在一起。是你们害了我，害得我至今，都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朋友。我没有同学，都是姐姐的同学。我没有朋友，都是姐姐的朋友。我好难熬啊！我长这么大，一直都没有自己啊！包括我的思想，都是姐姐的思想了＂。女儿哭着，继续，直到抽泣。最后严厉的责问我＂老爸，你知道吗？在我小时候的生活里，好像没有你这个爸爸太多的记忆！我痛苦啊！爸爸！＂
此时此刻，我还能说什么？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女儿的一席话是那样的坚决，那样的直白，那样的深刻，是抱怨？是悔恨？还是不珍惜自己已经得到的？还是不满足自己的需求？应该都不是。那是什么呢？我大脑里的记忆象闪电一样哗哗啦啦划过，一会儿一片空白，我被她的行为震慑了。我呆头呆脑的像个罪人。不，更像是生活中犯了错误的学生，坐在沙发的一角，离她不远处，也不敢正视她的容貌，生怕此时此刻我的一个眼神或者不合适的动作，再次激怒女儿那颗早已受伤而且快要崩塌的心情。只好无奈地傻愣在那里，等待着老师的＂审判＂。我只想告诉她，＂孩子，对不起！老爸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你和姐姐都是我俩生命中的精华，我们怎么舍得伤害你呢？我们总是想着你最小，得有人时刻保护着你！根本没有想到，这至深的爱，会伤害到你＂。这也恰好验证了世人曾说过的那句话，＂无知的爱，就是一种伤害＂。可是，我当时怎么也说不出口。当我醒过神的时候。可怜兮兮的女儿，已经含着满脸的泪花睡着了。于是，我开始了自责，慢慢回到残酷无情的现实中。是啊！人生就是趟单程车，过去的已经过去，再也无法挽回。过去已经变成教训，教训就成了经验，它可以指导更多无故的人，不再受伤害。借此，感谢我的女儿，是她用带着血的泪水敲醒了我这个愚蠢的老人。我明白了，今后我们应该怎么活。
同年九月，我果断结束了，历时半年时间对她的陪伴，离开了她。我发现她根本不需要我的陪伴，而是，需要一种面对现实的勇气和力量。这种勇气和力量就是要有人认可她、肯定她、支持她冲破传统习惯的牢笼对她的各种束缚。放飞她，让她在茫茫人海中，寻找那个丢失了的自己。做一回真正的自我，然后，缺什么补什么。还她一个完整健全的生活。十月份，她斩钉截铁，斩断了自己的后路，毅然辞去了电信系统相对优越的工作，开始了自主创业的人生历练。
她自己投档，靠自己独立找到一份勉強维护生活的工作，拿到属于自己的第一桶金。她终于后继发薄，战胜自我，破茧重生，我鼓励她，支持了她，走好自己的路，她开心的像盛开的花朵一样，跑过来抱着我那根歪脖子，亲的发出了响声。女儿啊女儿，我真是老糊涂了。于是，我发誓在今后的生活中，再不干涉她们的抉择。我宁愿把自己每一次跟儿女的接触，当做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去珍惜，用我生命的全部，全力守护着她们的每一份感情，守护着这个家。直到两年后，随她姐姐去了北京，把自己也变成了一个北漂的人。
然而，小婵则不一样，她选择了另外的一条路，迂迥到北京。她在南京同仁堂总部，仅有半年的时间，全心全意地投入工作，用生命去捍卫她的工作，得到了全体同仁的认可她是老总好点的职工，但并没有把自已放在花瓶的位置，让别人欣赏。而是主动地躬下腰去做别人做不到的事情。平时，她打扫打扫几位老总的办公室，送送报纸杂志之类的工作，对于一般的女孩来说，那是多么轻松愉快舒服的一份工作呀！然而我女儿并没有那么想。她首先找到自己工作的突破口，让各位同仁知道她，并且关注她。她在公司主办的小报上不时的发送一些报道，从珍惜感恩到欣赏公司的每一个人。她把自己学到的知识，派上用场，尽其所能，恰到好处，不卑不亢的表现，她的文章富有极大的热情和感染力。她发现自己，后来进公司领导办公室的时候，总有人投来异样的眼光。其用心没有白费，而且暗暗的给了她无比的温暖和力量。于是，她大脑里产生了更加大胆的想法，她在给老总倒垃圾的过程中认真地观察着老总们的习惯和爱好，然后，拿自己可怜的收入买到各种实物，按其各位领导的喜爱，趁人不在倒杯水的时候，送到他们的办公室去。慢慢地养成了自己的一种工作习惯。半年后机会来了，北京天津地区的工作不仅需要加强，她打破了公司新人下基层，必须有两年以上工作阅历的常规，被公司破格派到北京，协助区域经理开展工作。正式打入北漂的队伍里。两年后，她用自己卓越的智慧，超常的精力和善良，勤奋，大度，一个人完成了过去四个人的工作量，迎来了一路狂飚的业绩和公司上下的充分信任，变成公司最年轻最有实力的区域大经理。
这时候，远在西安一个人奋力打拼的妹妹，再也熬不住自己的孤独和寂寞，看到北漂姐姐用心打造的生活有点羡慕了。她多么希望能够像姐姐那样卓越，拼出一片自己的天地。她似乎已经感觉到了，大西北这片土地也太小，于是产生了北漂的想法，开始与我沟通，征求大人的意见和建议。我没有拒绝她，而是热情地鼓励她勇敢面对，她再次抛下了西安的优势，赶到北京，光荣地加入到北漂队伍中去。
在北京，她们姐妹俩同租一室，且各自承担着自己的义务和责任，干着自己喜欢的事情。小婵一边用心地工作，一边开始在茫茫人海中寻找自己的白马王子，一天到晚忙的不亦乐乎。小娟也在自己的努力下找到了一份新工作，在一家拥有二百多名员工的医药器材有限公司做起销售的工作。年终她的销售业绩竟然一跃，跨入公司的前十名，受到公司的青睐，两年后，她跳入北京的一家老牌外企，变成年薪二十余万元的优秀员工，在北京站稳脚跟。
（五）定居北京城
2017年10月1日国庆节，婵娟双双在北京，找到了她们可以托付终身的意中人。借放假机会，一同带回延安的家。我给她们设计了一个愉快浪漫的爱情之旅。亲自做饭，亲自驾车，带着他们去旅行渡假。首先，回到曾经生养了她们的老家，拜见了仍然健在的爷爷奶奶，瞻仰了她俩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然后，去了延川的乾坤湾，文安驿古镇，梁家河村，路遥故居，延安的王家坪革命纪念馆，杨家岭，枣园，黄帝陵，西安市翠华山等名胜古迹。我们一路狂奔，一路欢笑，一路歌唱，一路分享，充分的体验他们在生活中的真情实感，尽情领略大自然中鬼斧神功的美妙风采，全神贯注地考察了他们认识社会适应环境的各种能力，竟然发现两位准女婿是那样的宽容，随和，卓越，一拍即合，一个天依无缝的团队组合，让我们彼此之间看到前景和希望。2018年元旦，我把双方父母及主要社会关系的家人，一起邀请到延安革命圣地，给她们举办了空前未有的盛大订婚宴。各方面代表到场祝贺并送上祝福。她们带着自己家庭独特的钟爱与希望，还有诸多亲人依依不舍的深情，坠入爱河之中。春节前后，我们在两位爱婿的老家分别举行了隆重的婚礼。正月初六，我又在延川老家，给她们一起举办了回门宴。完成了她们的成人盛典。
正月初七，他们各自双双飞到北京自已的岗位上。
小娟的工作在北京，女婿是北京一家企业中层干部，他的两个姐姐包括他们的家都在北京。父母早就为他们的宝贝儿子准备好了北京的新房，一家人爱拼，在大姐的呵护下，也拼出来了名堂，兄弟姐妹其乐融融，第二年小娟有了宝宝。2019年春节，是我们特别难忘的日子。我们两方父母，在儿女们的盛情邀请之下，一起来到北京小娟家，欢聚一堂。大年初一的晚上，我们各自分享了自己的梦想。她们都有梦，但是因为正在孕期的准妈妈，小娟不得不暂时安定下来。
小婵可不是，一个从来都不甘心的女儿。当年就怀孕，因为老公有曾经在美国留学打工的经历，所以，她和老公希望远渡重洋的跨国生育。年底，她在我和老婆的陪同下，来到美国的她哥家里，顺利完成了一趟跨国生产义务，她们母子安康后，第五十五天，安全返回北京。她的公婆贷款买房，也给唯一的儿子在北京安了家。
（六）追梦阿胶糕
2019年3月。公司要求，早已超过产假的小婵前往南京总部述职。女儿想借此机会，让已经七个月还没有断奶的小上上断掉母乳，官复原职继续上班。这也是她们一家人共同商议后的决定。因为，上上的爷爷奶奶还没有退下来，要在贵州老家上班。所以，我和老婆再次来到北京，帮助女儿实现此次过渡。然而，由于上上在母亲离开的三天时间内，死活不肯吃奶粉和冰奶，逼迫女儿中途返回。哺乳期长期不能上班的小婵，只好辞职做了全职妈妈。长达五年的北漂生活结束，南京同仁堂的奋斗一夜之间清零。这对小婵来说，辞职做全职妈妈就意味着她的人生又一次面临重大抉择。
结婚生子，繁衍生息，传宗接代，古往今来这是人生的硬道理。生儿育女的苦她怎么都可以受，这罪她非遭不可，但是，一下子身份突变，生活转型，工作对象改变，她的一切要从零开始学习，适应，改变。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一边要适应新的家庭环境中所有的人和事，一边还要做一个理想胜任的妈妈，这对于一个初为人母的年轻姑娘而言，的确是个严峻考验。她老公是独生子，但十分的优秀，小小年纪已经拥有中美两国的律师证，北京户口，有车有房，父母又是当地政府部门多年的老领导，又新添了一个＂男子汉＂小宝贝。这家祖宗三代，都不是一般的主人儿，都要用心去呵护。经济上的压力暂且不论，南北差异生活习惯就要好好适应，但这些事儿都不是事，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两年下来，她们已经达成了生活默契，一切都成了最好的安排。
已经拥有圆满婚姻，和谐家庭，幸福快乐生活的小婵，总觉得自己是个被人偷走梦想的人，心里空落落的。去年春天，她在手机上开了个微店卖衣服，一来消遣内心的寂寞，二来多少赚点零花钱，给自己的生活贴补贴补，三来就当娱乐而已。但是，总觉得大家对网购还有很多误区，自已心里不舒服，也不踏实。有一天，朋友推荐阿胶糕，让她试试手气怎么样？她答应下来了。出于礼貌那就试试看。这一试还真不错大家皆大欢喜。虽然，大家都不十分了解，但是，她的公家、娘家都支持，就连整天工作十几个小时的老公，也抽时间过来帮帮忙，即使一种身体缎炼，又是一种家庭气氛。通过适当的调节，她们的家庭生活和夫妻感情都上升了一个境界。因为，我们忽然发现这是一个非常好的的选择。一是吃阿胶糕可以强身健体，有益于他人事业，谁吃了谁受益。也应该属于健康产业的门类，也可以公益。二是熬阿胶糕，修身养性，增强体质，陶冶情操，是高尚的活儿。又在自已家里，三尺灶台干事业，简单方便易操作，时间可以灵活支配。三是买阿胶糕，找需要搞联谊，市场就在人中间；献爱心送温暖，营销多发朋友圈；为朋友对自己，盈利不赚昧心钱；何时买做多少，都是自已说了算。宅家看娃，进货出货都方便。
去年秋天，她正式在家里启动了这个项事业。通过两个月的试验，她在自己身上证实了阿胶糕的功效。自已的皮肤越来越好了，身体越来越棒。腊月前后，涌来一批客户，希望得到她的帮助。遗憾的是她春节回到贵州老家，疫情所困，直到五月份才回到北京。她刚刚回到北京就涌来新的一轮生意，看来女儿的这次选择是选对了，助人助己，造福人类。她的生意又要火起来啦。
结束语：
人的生命是一样，人的生活是不一样，个人有个人的精彩，每个人都可以做自己的选择。女儿的心有多高，我确实不知道。但是，女儿有了自我生存助人自助的能力，是我最欣慰的。一个人的能力大小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选择。有正确的选择加上自己勤奋努力，即使不能大富大贵，也能幸福安康。一个人的一生说简单，也简单，只要你不追求，选择，就维持生命的成本不大，对于当今社会的水平，就是小菜一碟；就好像大海边的小船，你不把它放进大海，它永远没有风险，但是，那不是造船的目的。一个人的一生说难也难，只要你有追求，就有选择。选择的方向很重要，这要根据自身的条件来定，方向不对努力白费；就好比一个跛脚汉上山，迈出的脚步大小不重要，重要的是坚持。上山容易下山难。把握好度就是希望，而且幸福往往在成功的路上。一个人的人生也是把双刃剑，爱恨情仇，喜怒哀乐，酸甜苦辣咸，样样俱全，人人都有过不去的坎儿。没有惊心动魄的一幕，那会有人生的精彩；就像手中拿着一张纸，前后正反都空白，任您写画任你看，但是尽管两面都存在，任何时候只能看一面。正反两面选择的时候尽量积极和阳光。人生的道理千千万，核心一条要实践。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角色，如果我们看不清自己的时候，就多看看别人怎么活？你就怎么活！
2020、8、24、于美国加利福尼亚州旧金山湾区
作者简介：归途，原名，刘台阳，男，汉族，陕⻄延川⼈，1961年7⽉29⽇出⽣，⼤专⽂化。曾经是教师 转⾏政，历任乡镇领导职务，现已离岗。喜欢⽂学创作，在当地刊物和宗谱》中刊发过⼀些⽂章。现居美国加州·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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