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童年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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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往事

文|王秀

教我小学数学的王玉瑞老师是个值得尊敬的好老师。从小学一年级教我到小学毕业，呕心沥血，为人师表，一门心思扑在教学上。不仅写了一手漂亮字，还会画画。村子里靠路边的墙体宣传标语都是王老师写的，写的有什么“社会主义好，坚持走社会主义道路；计划生育好，只生一个宝，国家来养老”好多的呢，还有初中正对大门口红旗西边的墙体上，是王老师和他的学生画的“江山如此多娇”山水画，在五星红旗的照耀下，显得更加栩栩如生。怎奈天不随人缘，在王老师转正即将退休的那一年，被查出肺癌晚期。我知道那是在长年累月的三尺讲台上，粉笔粉尘淹没的环境下形成的病。那年的麦收，我们毕业班同学给王老师家割了一天的麦子。老师是人类最神圣的职业，我梦想着有一天也能踏上三尺讲台，与学生谈古论今，指点江山。

上回书说到：童林童海川，今年三十三，人称“镇八方紫面昆仑侠”。练就八卦柳叶棉丝磨身掌与子午鸡爪鸳鸯钺等绝顶神功。行侠仗义，为人淳厚……。家住遥遥一点红，飘飘四下影无踪；三岁孩童千两价，保主跨海镇西东。名礼，字仁贵，山西绛州龙门人氏也……。书中十大阵法：一字长蛇阵，二龙出水阵，天地三才阵，四门兜底阵，五虎群羊阵，六丁六甲阵，七星北斗阵，八门金锁阵，九字连环阵，十面埋伏阵。千呼万唤始出来，华雄总算露了面。关二爷温酒斩华雄，杀颜良诛文丑，千里走单骑，过五关斩六将真神人也。单刀赴会，二嫂过关，三请诸葛，四别徐庶，五马破曹，六出祁山，七擒孟获，八卦阵图，九伐中原。单田芳老先生说的《评书》在当时来说，真乃精神食粮也。如今也是信手拈来，朗朗上口，津津乐道。

割牛草是农村孩子的必修课，那时候就没听说过家庭作业这码子事，放学后就是帮大人们干力所能及的事。父亲已提前把镰刀磨好挂在墙缝上，到家后扔下书包拿起镰刀挽起箩筐就往东坡跑。那时候，人也勤快，自家地里是不会让长杂草的，除非实在是忙不过来了地头的杂草就不管了。我们的战场主要在河坡上，沟塄上，找到一片好草地，尊下腰，曲着腿，胳膊半伸，镰刀放平，使均劲儿，随着镰刀慢慢转身，镰刀过后，草倒一边。技术好的起身之后，刚好是一个圆。与我同岁的伟娃，人送外号“快三刀”，最多换三片草地，三镰刀下去，满载而归。

放羊也是个技术活。羊要是听话会很温顺，要是不听话会气死人的，看情况有时群放，有时要手牵着绳子放。绳子放的长长的，或躺或坐咋舒服咋来呗，手中拿着小人书，偶尔放声唱一曲“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往前走，莫回呀头……”。老羊吃草的时候，吃上几口会抬起头来四处张望，若无其事的咩咩叫上两声，小羊羔子们就会从远处跑过来。看似若无其事，其实是母亲放不下孩子。年头好的时候，一头母羊能下好几只小羊羔子，一年下两窝，还能挣个换手钱。也是当时农村的主要经济来源。

自西向东一条河从村中穿过，把村一分为二，俗称“河南、河北”。出村向东沿着二队地头汇流到东坡河。邻居二哥是个摸鱼高手（邻居二哥小名狗蛋，与我父亲年龄差不多大，在家排行老二，按辈分叫二哥），曾经一手抓了三条“黄刺公”（学名“黄骨鱼”，色泽鲜艳，颜色亮丽，通体金黄，全身长刺）。我们摸鱼都是从二哥那里学来的。二哥，干啥嘞？上东坡河里摸鱼去。我们好几个小孩子就一哄而上跟在二哥身后，穿着大裤头，光着上身，打着赤脚耀武扬威地向东坡出发。二哥教我们说，摸鱼水不能太浅也不能太深，水面刚好在嘴巴下边，偶尔喝上一嘴，还能漱漱口呢；有鱼没鱼看水泡，泥鳅黄鳝泥中钻，大鱼伏在草一边。当手触到鱼尾时，轻轻的往鱼鳃处滑去，找准位置掐住鱼鳃，拔出水面，甩到岸上，屡试不爽。现在我每次回老家，都会抽时间沿着河堤去东坡河转转，捡拾着东坡河给我留下的童趣和欢乐。知道二哥喜欢抽烟，每次见到二哥递上烟，都能喷上一阵子呢。去年二哥因病过逝了；二哥，是我心中永远的的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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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网络

责任编辑：王文雅

作者简介:王秀，河南邓州市龙堰乡白马王营村人。毕业于河南城建学院，现在郑州工作，就职河南中部照明工程有限公司。喜爱哲学，勤于学习。信奉：'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