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作家•散文】王自亮/卖早餐的老人
卖早餐的老人
文/王自亮（河南长垣）
去济源五龙口，刚出济源城，东行不久，在路边找一早餐点。停下车子，妻走到摊子前。摊子是露天搭的一个棚子。旁边白杨森森，清凉逼人。草木萋萋。
“有啥饭？”
“长垣的吧。”那个掌勺的年轻人一笑，露出一嘴白牙。那年轻人个子高挑，看上去二十多岁，身上系一件蓝色围裙。长脸，白发却很显眼。
妻笑笑，“你咋知道？”
“一听说话就听出来了。我在新乡二十多年了。摊子刚挪到这里。”年轻人说着话，他旁边一个年轻的妇人也冲我们笑，这应该是他的妻子。
碗沉甸甸的，是白瓷质地，我看碗边上，印着：逍遥镇胡辣汤协会。八宝粥、豆腐脑、糊辣汤，油条。吃过饭，妻去结账。不大会，回来了。
说：“这么便宜？才十四元。”
我说：“不会是因为念乡情了吧！”
吃过饭，我到一边开车，一个抱孩子的老人又走过来了，对我女儿说：“要上厕所吗，这后面就是。你们是新乡市里的吗？”
我说不是。
“我在新乡摆摊二十多年了。挪到这刚两三年。我的这个孩子就是在新乡长大的。”老者指指旁边的年轻人。 “房子都买到新乡了，大妮二妮大学毕业，也在新乡工作。现在想住城里住城里，想住乡下住乡下。”
老者话语之中满含感情。
“你们是周口的吗。”我问。
“是，西华县的。”
“我们县也有你们那的，现在卖早餐的几乎都是周口的。”
那老者笑笑。
周口人是能跑动的，他们现在足迹遍布全省，不管城市还是乡村，只要有早点摊子，一半都是周口人，逍遥镇胡辣汤更是声名远扬。
在新乡二十年，怎么又跑到这摆摊子呢？我没有问。
不过听老人话语，新乡已经是他的第二故乡了，口音也已经掺杂了新乡的成分。
要走了，老人冲我们挥挥手。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一个人住久了，就会对这地方充满感情，哪怕这里是异乡！
遇到这个早摊点，让我们的心里暖暖的。那个老者的面容，也深深地烙在了我的心里。
作家简介：
王自亮，供职于河南省长垣县委宣传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