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谈写作组:杠把子巍哥的强壮与沧桑/ 臧新宏


“我这一生中还有什么样的沧桑,要留给明天的自己去尝,像我这样的人该有什么样的肩膀,才能扛得起卑微的希望。请留给我一个最强壮的肩膀,让我杠着你最美丽的希望。”

儿子出生后,巍哥扛起了希望。巍哥喜欢李亚明存在里的我该有什么样的肩膀。扛和抗都需要有最强壮的肩膀,所以儿子的乳名抗抗,希望抗硬,亦有康康之意。虽与“闹闹、蛋蛋、壮壮”接近,但抗抗来了,巍哥的梦想,不再流浪。

昨天午饭后,巍哥发微信朋友圈:抗抗一大早就说,爸爸请给准备几个拿手菜,晚上同学来吃饭,一定要长脸呦。我一中午就跑着买菜,才收拾利索。抽支烟躺一会儿,就该动手做菜了。

这父子俩的感情在朋友圈是者了名(著了名)的而让人羡慕。一看有鲈鱼、扇贝和鸡肉,燕姐开腔了:不科学,你家吃的都是肉菜。

我秒回:他爹叫咥肉进三,有子名曰咥肉次狼(狼)。

巍哥回复我:你叫酣水滴腔子。

涛涛再也坐不住了:扫噶。索迪斯捏(对头)。

我说:介都嘛跟嘛,索迪斯嘛,别拿日本子打岔了。

随后,我就想起坊间传说的我和巍子第二次见面的情景。



巧了,2015年4月5日,和今年的一样,也是星期天。10岁的抗抗,抱着一个“斯伯丁”,在银川湖滨室外篮球场练习投篮。

毕竟孩子才上三年级,没有强壮的肩膀。只见抗抗站在罚球线处,对着北面的篮板,拍了三下篮球,然后投出。偏了,篮球偏出两个篮板的宽度,向西北方向,飘过。

“摩擦,摩擦,在光滑的地上摩擦……”,巍哥哼着约瑟翰·庞麦郎的神曲《我的滑板鞋》,手上比划着颤抖的姿势,捡起篮球,从西北方向,摩擦前来。

与抗抗平行站立。大眼瞪小眼,俯视与仰望。我仿佛听见抗抗发自肺腑的烟嗓恳求:老司机,带带我。

那时我在球场东侧一处民居的五楼阳台,擦着一根2.4米的不锈钢管,看着巍哥有似曾相识的赶脚,但想不起来曾在哪里赶脚。

踌躇满志、志在必进。巍哥潇洒地投出篮球。空中飞过一只喜鹊,喳喳喳的叫着。妈妈呀,篮球被夹在右侧篮筐铁圈与栏板之间!

大眼瞪小眼,俯视与仰望,仰望的眉头蹙向眉心,大眼瞪得茫然加茫然。

大眼瞪小脚。大眼使眼色,抗抗脱下右脚鞋,将其举面前,闭上左眼,比划着两下试瞄准,奋力甩出。然而它也被夹在已经尴尬的篮球的斜上方。

小眼瞪大眼,大眼使眼色,抗抗抛出左脚鞋,那个该死的区域,真魔性。

巍哥,向西北方,遁去。抗抗生生硬硬地把他爹,拽回罚球线。

小眼瞪大眼,小眼使眼色,大眼不得已,脱下右脚鞋,从容飞出去,可是又被夹在哪儿!

巍哥喃喃的低诉:一步两步似爪牙,摩擦似魔鬼的步伐。

篮筐对篮板说:大兄弟呀,你给那爷俩喊喊话,问问邪行的鞋是不是自带万能胶!“大错特错不要来,侮辱俺们的美。”

抗抗杠着头皱着眉盯着他爹的左脚,豁出去了他爹,立马脱下左鞋,飞过去。

太棒了!这下可好了,篮筐和篮板握手呲牙笑,他爹的左鞋落入篮筐网,下不来;而其它的想下来的,还是下不来。

抗抗净着脚片子往西北方向,玩命地跑。我想哭但是哭不出来,我扛起那根管子飞速跑下楼,跑着跑着,目力所及,看见巍哥已将抗抗,捉回原处。

爷俩面面相觑,巍哥摩擦脚步,360°转圈,咆哮:谁在这儿拉“二泉映月”!

大眼瞪小眼,小眼瞪大眼,定了定神,大眼使眼色,小眼心领会。抗抗脱下校服上衣交给他爹,巍哥也脱下藏蓝色夹克衫。大衣裹小衣,团成篮球状,保障很紧实。爷俩相对视,誓在一击得。

只见巍哥托起衣包投向篮球。这时,我也快跑到位了。

嘭的一声,哔哩啪啦落了一地。抗抗找到自己的鞋穿上、解开衣包找校服;但巍哥只穿上右脚鞋,左脚鞋还在篮筐里呼吸。

命运交响曲奏响时,抗抗已穿戴完毕,向西北方,跑远。此地空余憨巍哥,谐星看鞋空悠悠。

我看着巍哥,郑重地将那钢管交给他。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他不假思索地将钢管,像掷标枪般,投出。结果,依旧是如出一辙。

我只好陪着巍哥坐在篮板后的三秒区,摩擦。抽完了他的十二支烟和我的十五支烟。然后,巍哥大叫:难道我比丧界杠把子电台司令的爬虫还惨吗?。

没想到,话音刚落,那只左鞋,竟然神奇地,掉下来。

后来的后来,巍哥和我在涛涛的工作室邂逅,据巍哥说我俩第一次见面,是为了一件黑呢大衣。怎么肥事呢?此处按下不表。

昨天抗抗招待同学的晚宴定然是成功的,因为他爹即巍哥说:没来得及拍成品,就被吃成残羹剩饭了……

巍哥、抗抗及其同学美美地咥时,我正坐在32路公交车上将去朋友处喝茶,过了新华街玉皇阁街路口,我向南望去,两个紧密依偎的表现行为的物,深深地感染了我。

那是一大一小的石制圆球路障,深情依偎着,在春光中美丽,貌似冰冷的石头,好像在分享彼此37°的体温,心疼地让我不想湿润眼睛,因为我看到的是巍哥和抗抗,以及我和我儿子的相依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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