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账8月24日|日常
公号老朱煮酒发了篇莫斯科旅行笔记:阿尔巴特街的儿女们(下)|行走
奥库扎瓦在1967年写的诗“往昔不可能复返”中,曾经遗憾自己与普希金没有生活在同一时代,不能同普希金共进晚餐,但如今在阿尔巴特街上,他正与普希金相邻而立,他想到会这样的:“啊,也许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在明天。”
我没想到的是,这篇文章的阅读量竟然如此低,出乎我意外。
今天处暑。小时候,江南人说:处暑,热煞老鼠。今天的北京也不凉快,对心里有事的胖子更是如此,因为常用的手机不在身边,日常的事情无心处理。
昨晚午夜酒后回家,路上睡着,下车时,记得手里拿着的埃默里的书,却记不得手边的手机。这是何等的爱书啊。想想,那些所谓阅读推广人,其实很多不认真读书或只读鸡汤啊。
太座今晨提醒我,别在网上跟过水大闸蟹纠缠。那怎么行啊?! 我在《江南旧闻录之捉螃蟹》一文中,曾经写过,“咬了人还想逃,没天理了!”让螃蟹横行,社会没天理,我这自小捉蟹的,就学梁山好汉,替天行道,专捉螃蟹。明天公号就发这篇捉螃蟹。慢慢再写写软壳蟹赛黄金,螃蟹怎么交配等等,给各位科普一下。
大闸蟹喜欢挂着兼职教授,兼职教授不是教授,就像阳澄湖的蘸水蟹不是阳澄湖大闸蟹一样。混世界的大闸蟹,才要给自己带上各种帽子。
关于高铁不让座男,再次被爆,其实应该见一次抽一次,代他父母做从小该做而没做的教育。但是,真正的问题不是这混蛋小子有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而是为什么高铁上的警察配置为什么不能有作为,难道是纸糊的?
高铁男博士救了上等大闸蟹。舆论场转得就是快。
上午钢笔抄完纳博科夫一首短诗,又抄了首欧阳修的。终于,全宋词简编中,选的欧阳修的词全部抄完了。其实很多我不是很喜欢。
安心读书。读文章。
FT中文网发了篇《中国社会需要更多的“存疑主义”》的文章,确实,培养公众的“存疑”意识,不仅能够减少个人损失和社会成本,也能形成多元的意见环境,让真理越辩越明。极权喜欢简单整齐划一,就怕思考和个性。
闾丘摘了《从俾斯麦到希特勒》书中的几段,很感慨,摘录于下:
“那些心甘情願配合戈培爾進行宣傳工作的人,多半都自視為反納粹分子,而且他們在心態上確也如此。第三帝國時代的電影明星和導演們,大多數都屬於當時所稱的「反對派」。由於第三帝國在他們製作的電影裡面受到了忽略,以致有許多人甚至一廂情願地認為自己正在進行某種形式的抵抗。
然而他們並不曉得,自己其實是在完全不幹壞事、未曾明顯做出納粹舉動的情況下,非但完成了戈培爾所交辦的工作,同時更協助他瞞天過海──讓德國百姓感覺一切還沒有那麼糟糕,大家基本上仍舊過著完全正常的生活。“
”除此之外,希特勒在一九三四至一九三八年之間確實做出了一些可以炫耀的表現,讓宣傳工作於那幾年內進行得輕而易舉。當時就連反對納粹者也不得不承認:那個人只要想做什麼,就有辦法完成什麼。他不但曉得自己想要什麼,還能夠付諸行動,並且加以實現。我們必須放手讓他辦事,因為他會成功。我們必須放手讓他辦事,因為他有辦法讓我們變得富裕、偉大和強盛,而且他可以向全世界顯示,德國又重新站了起來。”
中午炒了两菜。青菜尖椒鸡蛋,扁豆丝。青菜里放酱油是奉太座懿旨。自己吃了些,留下的给太座当晚餐。
日课。继续老子和黄仲则。 秃笔残墨,心绪不宁。坚持,则有万水千山
午后等待手机的过程,出门步行 5.02公里,用时53分49秒,消耗376.4大卡。建设自己,就是改造社会,就是建设新中国!
手机送到,感谢神州的司机。收拾好,出门,路上继续读书。
晚上在常州宾馆,约了刘女士老马谈事,敲定。我和老于喝酒。喝了5瓶啤酒。遇师弟在此和朋友喝酒。
酒后回家,已经十点多,地铁还是人多。
今天读完三辉出的《独自迈向生命的尽头》。这套3本二战抵抗成员奥斯维辛幸存者埃默里的著作两本已读完,(其中《变老的哲学:反抗与放弃》尚未读),埃默里《独自迈向生命的尽头》里写有一句话:“能从外部世界观察到的都不值一提”,这句话,应该是作为个体体验而不愿融入“我们”的埃默里那些关于奥斯维辛之后的(我读过的这两部)作品和反思的核心要旨,无论是他谈保持怨恨的权利,还是选择自死(自我选择死亡)的权利。
埃默里对“自死”的思考,完全不同于涂尔干的社会学家心理学家对自杀的分析。
晚上到家,整理公号流水账。然后检点准备下一本书读什么。从没读过张爱玲。准备读读她的短篇小说集。正好新买了一本96年版的旧书张爱玲短篇小说选。省得老被人鄙视:“怎么可能,没读过张爱玲?”
转眼之间离开职场成为不便分类的人——没工作没退休金也没失业补助却还要缴税又不能享受权利——已经一年了,我决定写篇文章纪念一下,遂向美女们申请使用与她们相关的照片,有美女说,朱老师,就用“今天起想跟谁好就跟谁好”为题吧,想想,固然好,但怕不合适。一年前我曾写流水账从此只身打马走天涯,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蒙养心斋主兄推荐乡邑前辈唐荆川公诗“世网幸疏如野马”,感觉这一年于我最是熨帖,嗯,就以野马为题写篇吧,野马。
年时系马醉流霞,
杯底人如解语花。
(90年代初在大兴有款酒就叫醉流霞,不知出处。
秃笔残墨,很惨。明天换笔换墨,争取写得像样些,定不负沪上包兄千里寄笔意。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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