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海子苇岸和吉米:有时我们结束的过于快了
那年学会了在QQ音乐空间下载音乐后,首先下载的是平克佛罗伊德乐队的《THE WALL》,《月缺》。然后是达明一派的所有专辑,最后是大门乐队(TheDoors)。
大门乐队的命名来自英国诗人布莱克的那句诗“感知的大门敞开了。”
布莱克不会想到,就是自己的一句诗,使这个世界多了一支伟大的乐队--大门乐队。
实际上,大门乐队的主唱吉姆·莫里森是一位天才的诗人,关于他的那本传记我现在还没有读完。这位年轻诗人偶然间遇见了摇滚乐,他高兴的告诉哥们,这玩意能赚好多的钱!然后,大门乐队就这样奔着这样一个目的开始了感知的历程。
事实证明莫里森的话是对的。大门乐队成为世界上最伟大的乐队,当然是之一。也只有天才才能说出这样直奔主题的话语。中国人是不会这么直截了当的。话语里总是藏着些虚伪。
只是,天才是早夭的,命运已经为吉米莫里森选择了更好的去处,27岁,他的一生永远定格于这个数字。他或许因为酗酒而死在了巴黎。那个巴黎最知名的公墓拉雪兹神父公墓,每逢吉姆·莫里森的忌日,他的墓前就摆满了怒放的鲜花。“人们惧怕痛苦甚于惧怕死亡。很奇怪他们会害怕死亡。较之死亡,生命的伤痛更深。而一旦死亡到来,痛苦也就随之结束。我猜想,它就像是一个朋友”, 吉姆·莫里森曾经这样说。我现在还无法去巴黎,就给吉姆·莫里森写下了很多诗章,也不是仅仅是为了纪念。应该i还有更多的东西。
其实我想说一些关于天才的事,但往往表达着就失去了那种可以延展的力量。就像此刻又想起了诗人苇岸。
想起苇岸,是因为2003年,曾经给诗人黑大春做过一个专访,这个专访里我提到了诗人苇岸。
那时,刚到银川的我,在七楼之上,静读苇岸,《大地上的事情》这部书曾陪伴我度过了不知多少漫漫白昼和长夜。
只是,现在,当我用一个代表时间的词“现在”来叙述苇岸时,我已经无法不羞愧了。也就是现在,我才突然想起遥远的苇岸,以及由此产生的更多的从内心飘走的东西。“从海洋来的雨,还要被河流带回海洋。那吃草的,亦被草吃;那吃羊的,亦进羊的腹里。”苇岸这样说。
现在我听的音乐是大门乐队的《END》(结束),在键盘单调、迟缓、冷漠的延迟里,吉姆·莫里森的歌唱其实就是一次穿越灵魂的诗歌朗诵了,他时而低沉,时而发出尖叫,吉他手则不知疲倦地重复弹奏着一个个漫长的音节,在时空的穿梭中,节奏越发地缓慢了,而时代在继续着,经典只是偶发的重现,甚至接近到被我们完全遗忘。
是的,遗忘也是一种结束,我们或许结束的太快了。还有几天,就快到3月26日了。这天是诗人海子的忌日。
就想起那年在帝都一个豪华的商厦,打出的广告词“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当时,站在这个巨大的都市里,车来车往,城市上空被工业的雾霾笼罩,猛然看到这句诗,泪水就不觉地溢满了眼眶,感谢用这句诗做广告的策划者,他使我感到,诗歌的灵魂还延续着巨大的力量。
但我们也许还要安静一些,打开感知的大门,有时,我们结束的过于快了,陷入回忆,就是一中形而上的危险,就是吉姆·莫里森站在巨大的舞台,台下人潮攒动,他愈发感到世界和他一样孤独。此刻,他只想快一些结束。他于是在巴黎做到了。
这也像曾写过的一首诗:
从光里
他走进暗处
这儿黑着
能看见不远处
他的衣服
那些悬挂的事物
它们真的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