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味征文】 何凤琴|时光深处的年味
【年味征文】 何凤琴|时光深处的年味
当我回到家乡,繁华的大河街头,人头攒动。铺满街道两旁的瓜果糖饼,鱼肉蔬菜以及喧嚣聒噪的新衣促销。这份热闹,这份繁忙,意味着春节的脚步近了。
“伢儿,想吃什么自己挑”归家的父母带着孩子们兴高采烈的采购。孩子们像一只活蹦乱跳的小鸟,拿着袋子尽情的装满,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笑。
对于孩子们来说,最大的幸福莫过于父母的陪伴,满街食物任由自己挑。是啊!如今的年,什么都有的买,不用自己费劲儿了。大家都悠闲了起来,带上孩子,揣着钞票,就算办了一个幸福满满的年。可是年味儿却也随之悠闲淡了许多。
不禁想起小时候我们儿时的年,父母那叫一个忙活,从冬月初就开始蒸糯米饭,晒米籽。晒干炒熟的香米味总让我们口水直吞。围着灶台转,时不时趁大人不注意捧着一把就往嘴里塞,过上嘴瘾。接下来就是熬糖,用大麦发酵制作,奶奶怎么操作已记不清,只记得锅下柴火正红,锅里糖稀翻滚。我们看着“咕噜”冒泡的糖稀,一边咽着口水,全不顾大人们“小心烫着,别乱碰的”呵斥。奶奶看我们馋成这样,拿根筷子挑起一团糖稀,那糖稀离开锅一会儿就凝固了,我们便举着筷子吮着那甜味。在那时我们的心中,实在是天下至美的佳品!
熬好了糖稀,和炒熟的香米柔和在一起,装在备好的抽屉里,捶紧,压结。待冷却后,倒下来锯成片,便成了一片片香脆甜可口的糖粑。年时,美美的吃个够!做好了糖粑做苕果,苕果也是用蒸熟的糯米饭和红薯揉在一起。铺上白布用酒瓶子滚成圆形,晒的半干切成丝。这可又要奈不住一群小馋猫了,“簸米考”周围成了练兵场,你来我往的偷吃,自是少不了。炒苕果也有诀窍,用一种黑沙子放在一起,炒熟的苕果不黑也不结,香酥酥的。
儿时的我们,在大人忙碌身影中串来钻去的还有打豆腐场地。有句老话叫“有钱无钱,打豆腐过年”可见打豆腐是过年中必不可少的一道程序。家人们早早泡好黄豆,磨豆浆,点瑙,忙的不亦乐乎。馋猫们不时喝上一碗香喷喷的豆浆,还有热腾腾的豆腐脑。撒上白糖,香嫩滑口。小肚子喝的鼓隆冬,爷爷总笑我“猪食钢,见食装”。是啊!为什么那时吃什么都是那么的好吃,是因为只有过年时才能尝到这些美味吧。
最让我掰着手指头盼着的就是除夕了,盼着吃完年饭穿上新衣服,盼着压岁钱,盼着放鞭炮,盼着满口袋的拜年瓜果。一切都是那样的喜气洋洋充满期待。现在回忆起来,有不知身在何处的恍惚,望着琳琅满目的商品,丰衣足食的生活让年味的确淡了许多。过年的气氛感不再强烈,孩子们的食物多的吃都不吃,衣服再也找不出补丁。父母归来是现在孩子们心中最大的期盼吧!
年味虽然淡了,但春节的传统还是不会消失,年,永远是一个团圆的符号,一个永远让人眷恋的节日。只是,在这斑驳的时光里,它转换成了呈现的方式。在时光深处,追寻我们逝去的年味儿也是一种幸福,一指流年,萦绕心间!
作者:何凤琴 湖北黄梅人 黄梅作家协会会员
执行主 编:魏鲜红
主 编:曹锦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