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肝猛将话乌梅 乌梅最能补肝,敛肝
乌梅因其味酸涩,有收敛之功,而被录入固涩药的队伍中,局限于治久泻久痢、便血。观历代中医明家活用乌梅,有取其补肝胆,入肺脾血分,定久嗽,生津液,止消喝,敛肺之勋,止血痢,涩肠安蛔屡取卓效。
1、温补肝木称第一清代医家周岩在《本草思辩录》指出:“梅花苞于盛冬,梅实成于初夏。得木气之全而味酸,谓之肝药。”《笔花医镜》和《本草害利》均将列入肝部药队,喻为猛将。民国医家彭子益在《药性提纲篇?肝胆木气药》中说:“温补木气,乌梅第一,发热、舌无黄胎而尿短者极效。发热则胆经逆,相火虚,乌梅补胆经相火而降之使下也。”他在《暑厥》文中还说:“乌梅善收相火,大补木气。暑热极盛,气升不降之时,为补益妙方。如秋凉服之,少腹顿胀。盖相火已降,木气业已得根,不宜再事敛补也。热极之时,心慌皮热,小便短赤,一服乌梅汤,小便清长,亦相火下降,肺气清收,木气复疏泄之力也。惟舌有腻苔,不宜服用,将湿敛住,必增胀满,病有恶寒者,亦不宜服用”。
2、厥阴肝病乌梅丸临床多以乌梅丸入胆驱蛔良方。乌梅丸实乃厥阴肝病本病方。此厥阴肝脏之本气病也。肝脏病则下寒上热,中虚风动。上热者,因下寒木失温养,化风上冲,风冲化热,热伤津液,故消渴心中热痛而饥。下寒蚘不能居,寻胃间热处而上,故病吐蚘。蚘动即是阳动,故烦。人身火在水下,上清下温则治。火出水外,上热下寒则病。上热下寒,中土必败。木气化风,木气必伤。乌梅补木气,生津液,敛风气,附子蜀椒温下寒,黄连黄柏清上热,干姜人参温补中气,桂枝当归温养木气。而达肝阳,细辛温降冲气也。临床上用乌梅丸治厥阴头痛,屡收奇效,此乃足厥阴肝经与督脉会于巅顶,风寒客之可成厥阴头痛。本《内经》木生酸,酸入肝,乌梅之大酸,伏其所主也。取乌梅丸寒热并用,辛开苦降,酸收温通收效。
3、生津消暑降相水夏暑伤人,必因人身相水之气不降为患。暑月热极之时,心慌意乱,坐卧不安,面红肤热,身软无力,不思饮食,舌净无胎,或舌色满红,此暑火不降,木气失根也。彭子益创特效乌梅白糖汤:乌梅五大梅,冰糖二两,煎汤热服,治暑厥脉虚或洪。暑月发热。临床还用乌梅、白糖、黄豆、黑豆治愈温病发热。
4、乌梅联袂健奇功乌梅配黄连为连梅丸,不使木邪横财于脾土,《千金》用此治暴痢,葛洪用此冶下痢脓血。连梅加槟榔合用,安蛔止痛,为胆道蛔虫症处方中基础药物;乌梅与生地黄相伍,能滋阴清
热而敛虚火,疗热病后期津伤口渴等症,现亦用于糖尿病,胃酸缺乏症的辅助冶疗;吴瑭连梅汤冶暑热伤阴,肾水不能上济而口渴引饮者。乌梅与天花粉合用,能止渴生津,疗热病伤阴,虚烦口渴。笔者常用乌梅、白芍、丁香、连翘冶小儿厌食症多收良效。
乌梅补肝功殊,然病有当发表或内有实热积滞者,大忌酸收,误食必为害非浅,多食损齿伤筋,蚀脾胃,令人发膈上痰热,胃酸过多者不宜大剂量。
乌梅最能补肝,敛肝
清代名医刘鸿恩著作,擅用乌梅,与张锡纯之擅用山茱萸有一拼
极好的中医资料,特别是应用乌梅,颇值得一看。
刘鸿恩(1821~1887年),河南人,清代名医,字位卿,号春舫。他详发乌梅功用,识梅用梅,他自认为“予亦可为乌梅之知已也,即自号为知梅学究以自誉”。
他治久痢体虚者,创用独梅汤(大乌梅五个煎汤,白糖五钱为引冲服),愈病无数。主张治泄痢日久,气血已伤,病邪未尽,胃气垂绝,凉热补泻之药俱难入口时,“宜诸药一概屏除,专服独梅汤以敛肝”,称“惟独梅汤能舒胃气于独绝”。
刘鸿恩详发乌梅之敛肝功用,成为其学术思想中富有特色的一个方面。他通过长期的临床实践,发现了乌梅有敛肝的奇特功效。《医门八法·虚实》中说:“数十年来,凡遇阴虚血少,肝燥克脾之证,谓宜用归、地以滋阴,方合'虚者实之’之义,无奈其虚不受补,更加胀满。因思肝木正在恣肆,施之以补,真不啻助桀为虐,惟有敛肝之法可以戢其鸱张……可惜无此药品耳,思之既久,忽得乌梅,用以敛肝,应手辄效,推而广之,凡系肝经之病,用之皆效。”“乌梅最能补肝,且能敛肝,功效甚大,凡肝经病证,用之皆效。”并说:“乌梅毫无邪性,可以多用,可以独用,可以与一切补剂并用”。
他治消渴病,用乌梅四物汤(乌梅、当归、熟地黄、白芍),上消加天花粉,中消加甘草,下消加麦冬,说“惟此能续阴气于垂尽,以此滋之补之”。据现今临床验证,用独梅汤加味治疗糖尿病虚证腹泻有效,该病属非感染性腹泻,防治尚乏效方。辨治分两型,一为脾肾两亏型,用独梅汤合四君子汤送服四神丸;一为中气不足、阴血亏损型,用独梅汤合补中益气汤,用药两周,腹泻均可得到明显改善。
他治咳喘久不得止,重用乌梅,“宜独参汤合独梅汤,当阴阳将脱之候,得阴阳交济之功”。
他治胃气痛,用乌梅甘草汤(大乌梅五个,甘草五钱),“往往一服即愈”。还有一乌梅药膳方治心痛(此指胃气痛),并有歌诀:“三个乌梅两个枣,七个杏仁一起捣,加上一杯黄酒饮,不害心痛直到老。”该乌梅药膳方既防且治,“屡屡用之,甚有捷效”。在其《医门八法》一书中,治杂病之方70%以上用到乌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