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鬼谷子所向无敌的七大绝招(上)

编者按:自从鬼谷子大智慧出版之后,有不少读者的朋友加我的微信就问我:“丹阳啊,纵横家们也太厉害了,到哪都吃得开、玩得转!人生好像开了挂一样!为啥?”

俗话说,彪悍的人生那无需解释。不过,纵横家的人生还是很值得细细品鉴咀嚼一下,可以抽丝拨茧、条分缕析。

纵横家们为什么这么牛,原因在于他们拥有七大法宝!今天我们就来讲一下这七大法宝。

纵横家这七大法宝,都在《中经》里面。古人作书,常将其分为“内”、“中”、“外”三部。《淮南子》有内书、外书,又有中篇;《庄子》也分内篇、外篇、杂篇;《韩非子》也循此模式,著有内、外储说及《主道》。由是可见,鬼谷子所谓中经者,当为对内、外经以立名(内经即阴符经七术,外经即鬼谷子一十四技)。

高金体题下注曰:中者,心也。经者,经纬也。此言事有经有纬,士饰言进辞,要在济物,此中经之意也。

《中经》篇是鬼谷子绝学中信息量最大、阐述原则和技巧最多的一篇。本篇一气呵成的列出了纵横家行身立世的七种法宝。

其一是“见形为容,象体为貌”。我们知道,鬼谷子为人辩略,博学经书杂说,亦好星历数术,可以说已经把道家、阴阳家、名实家的理论融为一炉。因此,其学说与《邹子》、《邹子终始》有颇多暗合之处,他认为命运和相貌的关系,就好像声音与回响一样。声音从细微之处开始,回音在呼应后消失,这是必然的道理。

有人说:“以貌取人,失之子羽。”也有人说:“凤雏以乖陋之姿而身怀偏材,此言人不可貌相也。”其实,这是误解了“察相”之法的要谛。阴阳家们识人辨貌,绝不会因其美如冠玉、国色天香就断言他(她)福禄双全、富埒陶白,也不会因其鼻偃齿露、尖嘴猴腮就料定他(她)作奸犯科、前途黯淡。

南北朝时,对于“风神秀异”的卫玠,就有术士预测:“君边地高深,伏犀明峻,辅角丰秾,此四品之候也。然天庭及口耳之间,若损扶柱,同有凶气,恐寿夭而命促,不过而立。”卫玠果然不到三十岁就死了。对于“鼓吻奋爪”的李克用,反而有人赞美说:“君胸背极厚,头深且尖,龙角纤直,驿马骨高,不及四十,可承寄奴之亚。”李克用后来的权势之盛,正可直追当年的刘裕。

由此可见,相术不以美、丑定其臧否,而以五行测其表征。阴阳五行之气化生天地万物,人禀命于天则有表候于体,一切外在体表特征均蕴含着不同的命运信息,所以圣人认为只要把握规律即可从形貌特征透出的信息推算出人之富贵贫贱及命运休咎变化。《相经》上说:“夫木主春,春主肝,肝主目,目主仁,其通生长敷荣者,施恕惠与之意也;火主夏,夏主心,心主舌,舌主礼,其通丰盛殷阜者,富博宏达之节也;金主秋,秋主肺,肺主鼻,鼻主义,其通收藏聚敛者,吝啬悭鄙之情也;水主冬,冬主肾,肾主耳,耳主智,其通伏匿隐蔽者,邪谄奸佞之怀也;土主季夏,季夏主脾,脾主唇,唇主信,其通结实坚确者,贞信谨厚之行也。

所以观相察人最常用的方法,莫过于通过人的“五岳四渎”、“ 五官六府”、“九州八极”、“七门二仪”探其端倪。

(五岳四渎:五岳者,额为衡山,颐为恒山,鼻为嵩山,左颧为泰山,右颧为华山。四渎者,鼻孔为济,口为河,目为淮,耳为江。五岳欲耸峻圆满,四渎欲深大,崖岸成就。五岳成者,富人也,不丰则贫;四渎成者,贵人也,不成则贱矣。

五官六府:五官者,口一,鼻二,耳三,目四,人中五。六府者,两行上为二府,两辅角为四府,两颧衡上为六府。一官好,贵十年;一府好,富十年。五官六府皆好,富贵无已。左为文,右为武也。

九州八极:九州者,额从左达右,无纵理,不败绝,状如覆肝者为善。八极者,登鼻而望,八方成形,不相倾者为良也。

七门二仪:七门者,两奸门,两阙门,两命门,一庭中。二仪者,头圆法天,足方象地。天欲得高,地欲得厚。若头小足薄,贫贱人也;七门皆好,富贵人也。总而言之,额为天,颐为地,鼻为人,左目为日,右目为月。天欲张,地欲方,人欲深广,日月欲光。天好者贵,地好者富,人好者寿,日月好者茂。上亭为天,主父母贵贱;中亭为人,主昆弟妻子、仁义年寿;下亭为地,主田宅奴婢、畜牧饮食也。)

典籍上有很多这类例子。

曾帮助勾践雪耻复国的范蠡说:“越王为人长颈鸟啄,可与共患难,不可与共安乐。

尉缭子说:“秦王始皇,隆准长目,鸷膺豺声,少恩信,虎狼心。居约易出人下,得志亦轻食人。不可与之久游。

叔鱼出生以后,他的母亲端详良久,说:“是虎目而豕心,鸢肩而牛腹。溪壑可盈,是不可厌也。

  

魏安僖王问子从说:“马回性格耿直,有大夫的气节,我想提拔他当宰相,可以吗?”

子从回答说:“长目而豕视,则体方而心圆。每以其法相人,千万不失一。臣见回非不为伟其体干,然甚疑其目。

平原君仔细观察秦将白起之后,对赵王说:“武安君之为人也,小头而锐下,瞳子白黑分明,视瞻不转。小头而锐下者,断敢行也。瞳子白黑分明者,见事明也。视瞻不转者,执志强也。可与持久,难与争锋。

赵王质疑道:“您说对付这种人只能坚守不出,不能直接抗衡,难道仅仅是以面相为依据吗?恕我难以听从。”其后,赵国贸然使出“短兵相接”的打法,果然吃了大亏。

王莽为相时,有人讥刺他说:“莽所谓鸱目虎啄,豺狼之声,故啖食人,亦当为人所杀。”后来他篡夺东汉政权,兵败被杀。

《左传》上说:“没有忧虑却心情悲伤,那么忧愁一定很快到来;没有快乐的事却莫名其妙地突然欢喜起来,那么快乐也会马上降临。”这就是说,人们的心理和神志对即将来临的忧与喜有一种超前的感应,心神预感到后,就会首先在面容上反映出来。

因此扁鹊见到蔡桓公就知道他不久就要死去,楚国大夫申叔见到巫臣后就知道他会偷偷地娶亡了陈国后又被楚国俘获的夏姬。

所谓“见形为容,象体为貌”,大体此类。

其二是“闻声和音”。具体是指通过人的言谈举止断其“类别”。

《周易》上有这样一段话:“将叛者其辞惭,中心疑者其辞枝,吉人之辞寡,躁人之辞多,诬善之人其辞游,失其守者其辞屈。

意思是,将要叛逆的人,说话时一般会惭愧不安,声若蚊蝇,低眉耷耳;有惑不决的人,说话时一般会模棱两可,毫无条理,犹若枝蔓;良善有福的人,说话时一般会删繁就简,提纲挈领,少而精当;性情浮躁的人,说话时一般会杂乱繁复、多端寡要、千头万绪;谗害正直的人,说话时一般会言辞闪烁、牵强附会、犹豫不定;失去操守的人,说话时一般会毫无主见、与势沉浮、随声附和。

近人刘德斌在为本章注释时说:“此其常义,而奸雄之流时或反之,不可不察。”有志者可以钻研。

其三是“解仇斗郄”。鬼谷子所谓的“解仇”,是替小国、弱国化解矛盾,维护宇内和平。纵横家向戌就是这样一个典范。

公元前546年,代表中原各中小国家利益的宋国大夫向戌曾奔走于晋、楚两大国之间,极力宣传弭兵。这时,晋国原来的执政者范宣子病死,由赵文子执政。赵氏是晋国新兴势力的代表,为了自身的利益,积极主张和楚国结盟。向戌既和赵文子(赵孟)交情匪浅,又和楚国的令尹子木秤不离砣。他先到晋国,与赵孟共议此事。赵孟听了向戌的弭兵建议后又同晋国诸卿大夫商讨,赞同者如蚁附膻。赵孟又问:“韩大夫怎么看呢?”韩宣子说:“这几年战火不断,烽烟四起,劳民伤财,涂炭生灵,给各个小国造成了巨大的灾难,向戌此时发出动议,提出召开休战大会,是占据了道德制高点,因此我们即使不能做到,也得在名义上答应。如果我们不同意,楚国反而同意了,以‘止戈为武’来号召诸侯,不是诸侯都要倒向楚国了吗?”于是,赵文子同意了向戌的要求。向戌去游说楚国,楚国也同意休战。向戌又去游说齐国,齐国的公室提出了一些休战结盟的难处,而新兴势力的代表陈文子却说:“晋、楚已同意了,我们怎么反对呢?现在若不应允,齐国诸侯中还有什么威信呢?”于是齐国也同意了。后来向戌向秦国和各个小国通报了情况,大家也都同意了弭兵的主张。于是,向戌约会晋、楚、齐、秦、宋、鲁、郑、卫、曹、许、陈、蔡、朱、腾14国,于当年夏天在宋国召开了规模盛大的弭兵会议,终于达到了息兵休战的目的,使中原地区出现了暂时的缓和。

(《左传》原文:宋向戌善于赵文子,又善于今尹子木,欲揖诸侯之兵以为名。如(入)晋,告赵孟。赵孟谋于诸大夫,韩宣于日:“兵,民之残也,财用之蠢,小国之大畜也。将或饵之,虽曰不可,必将许之。弗许,楚将许之,以召诸侯,则我失为盟主矣。”晋人许之。(入)楚,楚亦许之,如(入)齐,齐人难之。陈文子日:“晋、楚许之,我焉得已。且人曰弭兵,而我弗许,则固携吾民矣!将焉用之?”齐人许之。告于秦,秦亦许之。皆告于小国,为会于宋。

可以说,向戌此举,其功勋不亚于后世“止秦攻赵”的苏代。再一次有力的证明了,纵横家们并非单纯如儒者所说“幽险诡秘,势利倾夺,一言成蹊”,也有“止戈散马,鼎鼐调和”的一面。

当然,使弭兵大会顺利召开,并非向戌一人所能,更重要的是中原地区的发展形势已造成了弭兵休战的客观基础。

首先,晋、楚两国在长期的争霸战争中,国力消耗很大,谁都难以毕其功于一役,若再打下去很可能会“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其次,晋、楚之间互相褫夺,令华夏大地千疮百孔,让劳动人民不堪其负,同时也损伤了中原中小国家贵族们的切身利益。他们都已厌恶这场争霸战争,强烈要求一个和平安定的社会环境。此外,随着当时政治形势的发展,出现了一个极为重要的历史变革,即:各诸侯国的体制已由“王者独掌”开始向“虚君共治”方面转化。国君逐渐失去了政治、经济、军事上的领导地位,取而代之的是世家大族颐指气使、趾高气昂、伪托圣命。由于朝堂之上并没有一个能够“口衔天宪,弹压百官”的权臣,而是呈现“多极并存”的态势,所以卿、大夫忙于在国内发展势力,进行争权斗争,以便掌握大局,故无暇外顾。这种情况在晋国表现得特别明显,公元前六世纪中叶,晋国的大权已经逐渐为韩、赵、魏、范、中行、智等几家所操纵,晋国的国君多是无能的庸人,而成为卿、大夫的傀儡。韩、赵、魏、范、中行、智等卿大夫集团不断进行着斗争,谁都希望攻灭对方,控制晋国。晋国的国君到了“令不能行,禁不能止”的地步。楚国的内部形势虽不象晋国那么突出,但王权也在衰微之中。还有,吴国的兴起,已给楚国的边陲造成了很大威胁,楚国不得不调转枪口,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防御吴国上面。向戌敏锐地看清了形势所发生的诸种变化,及时抓住了有利的时机,可以说是促成这次弭兵停战的一个十分重要的原因。

所以我们学习《鬼谷子》,也要和向戌一样,学会谋势、借势、用势,不能思想简单的认为单凭口舌之利就可以在众多利益集团之间周旋较量。

鬼谷子所谓的“斗郄”,是当两个强大的国家不和时,使他们相争的策略。客卿造向穰侯魏冉献计,图谋令燕、齐相残,让秦国坐地分肥的故事可以为鉴。

秦国客卿造对秦国相国穰侯魏冉说:“自从秦王把陶邑封给您,至今您在秦国已经掌权好几年了。如果您能攻下齐国的话,您的封地陶邑将会变为万乘大国,诸侯将无不俯首听命,这可以同春秋时代的五霸相比啊!如不攻齐,邻国必然对陶邑虎视眈眈,从此永无宁日。所以进攻齐国,这对陶邑来说,是存亡的关键。

您如果想得到成功,为什么不派人去燕国对公孙国相说:‘即使是品格出众、智慧高超的圣人,也难以凭空创造时势,所以机会来了就不能把它放过。虞舜虽贤,如果不遇到唐尧,他也不会成为天子,汤、武虽智,如果不是遇到夏桀和商纣,他们也不会位尊九五。所以即使是万中无一的虞舜、商汤和武王,他们如果不遇到时机,也都不可能睥睨四海。现在诸侯们都要进攻齐国,这是您的大好时机啊!凭借诸侯之力,攻打敌对的齐国,既可以报复燕惠王以前的耻辱,又可以完成燕昭王未尽的功业,还可以为燕国除掉万世之害,这是燕国长远的利益所在,也是您建成大名的良好时机。《尚书》上说:做好事要愈多愈好,除祸害要愈彻底愈好。吴国不乘势灭掉越国,越国反而灭了吴国;齐国不乘势灭掉燕国,燕国反而几乎灭了齐国。齐国几乎被燕国所灭,吴国终于被越国灭掉,这都是因为除害不彻底的缘故。

您如果不乘此时机完成您的功业,除掉您的祸害,一旦秦国里的亲齐派惑乱圣听,让秦王改弦更张,而与齐国联合,您的敌对势力就更加强大了。届时,您将以一敌二,悔之晚矣。如果您动员燕国的兵力,马上消灭齐国,诸侯也一定会像报杀父之仇、灭子之恨那样,争先恐后地响应您的行动。如果真正能够灭掉齐国,我们将把黄河以南一带作为您的封地,您就可以趁势图取中原,并与陶邑为邻,永世没有祸患,希望您一心一意地进攻齐国吧,不要有其他什么想法了。’”

(《战国策·秦策三》原文:秦客卿造谓穰侯曰:“秦封君以陶,藉君天下数年矣。攻齐之事成,陶为万乘,长小国,率以朝,天下必听,五伯之事也;攻齐不成,陶为邻恤,而莫之据也。故攻齐之于陶也,存亡之机也。君于成之,何不使人谓燕相国曰:‘圣人不能为时,时至而弗失。舜虽贤,不遇尧也不得为天子;汤、武虽贤,不当桀、纣不王;故以舜、汤、武之贤,不遭时,不得帝王。令攻齐,此君之大时也已。因天下之力,伐仇国之齐,报惠王之耻,成昭王之功,除万世之害,此燕之长利,而君之大名也。《书》云,树德莫如滋,除害莫如尽。吴不亡越,越故亡吴;齐不亡燕,燕故亡齐。齐亡于燕,吴亡于越,此除疾不尽也。以非此时也成君之功,除君之害,秦卒有他事而从齐,齐、秦合,其仇君必深矣。挟君之仇以诛于燕,后虽悔之,不可得也矣。君悉燕兵而疾僭之,天下之从君也,若报父子之仇。诚能亡齐,封君于河南,为万乘,达除于中国,南与陶为邻,世世无患。愿君之专志于攻齐而无他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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