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师节特辑】长大后,我就成了你

每逢教师节,最喜欢讲的是一段德鲁克的故事。
“怀恩师"是德鲁克先生在《旁观者》一书中的内容,在这里,德鲁克回忆起小学四年级时的老师埃尔莎小姐,大约是在1919年,当时为了矫正德鲁克书写的字体,德鲁克的父亲将他转到了采用先进教学方法的这所私立学校,成为一对姐妹花老师埃尔莎和苏珊的学生。他们发现了德鲁克的与众不同之处正是在于其阅读和写作能力,而不写字。关于阅读能力,埃尔莎小姐给德鲁克创建了足够宽裕的条件,让少年德鲁克可以不断延伸自己的领域,打下了坚实的阅读基础,培养了对学习和未知领域的兴趣,同时也在不断提升其阅读能力。这些都在深深影响着德鲁克的一生,德鲁克曾经每隔三四年,就会挑战一个新的知识领域下苦功学习,例如,他曾经深入研究过日本艺术,或者选择16世纪的金融运作为研究题材,或是人类科技史、人类劳动史,或者是美国政治人物史,英国统治印度的历史等等,如此巨大的阅读能力与其小时候的老师的刻意培养有着密切的关系。
另外一个话题应该就是写作了,德鲁克的写作能力毋庸置疑,39本原创的管理书籍部部经典,写作风格独特,且能一语中的,“比喻丰富,传神动人”(杰克.贝蒂《大师的轨迹》)当有人问及德鲁克的职业时,他总是据实以对:“我靠写作为生”。这样的写作能力自然也与小时候的练习有关,埃尔莎小姐在德鲁克的写作方面尤其投入时间,当德鲁克做的不够好的时候,“她就像一个复仇天使一样”(德鲁克语),而对于德鲁克本就表现的不太好的地方,比如写字,埃尔莎小姐就没有这么执着了。
在德鲁克心目中,埃尔莎小姐是上帝一样的存在(德鲁克语:当女性解放运动者说上帝是女人时,我们一点都不惊讶,因为在我们的心目中,埃尔莎小姐和苏珊老师就是上帝),我们每个人在路途之上也都会遇到自己的贵人,他们甚至就是我们的上帝,有时只说了一句话却对我们有醍醐灌顶之效,我们应该把他们叫做恩师吧。
我同样遇到过很多生命中重要的人,他们在不同的阶段曾深刻的影响自己的人生选择,所以接下来,我想讲述七个我与自己的恩师的故事,虽然每次的对话都非常的短暂,然后我们就是经由这样的过程塑造来的,在这样的一个特殊的日子里,向老师们致敬。
事实上,每个领导者都是一位老师,当我们真正去关注人,体谅人,发展人的时候,才能真正将管理的力量体现出来。
第一段故事发生在小学时代。
我的童年是在黑龙江黑河的小兴安岭一带度过的,那里是中苏边境界碑的所在地,记忆里永远是望不到头的大森林和奔腾不绝的黑龙江,那里的夏天有丰富的水果资源,冬天则是大雪封门,我和小伙们上山摘果,下水摸鱼,冬天打雪仗,夏天采蘑菇,玩的不亦乐乎。时间大约是1988年(记不不太清楚了),当时中苏备战,小镇子里的人能跑的都跑光了,江边则犁成了一道一道的壕沟,当时的感觉就是战争迫在眉睫,当妈妈拉着我和妹妹从家里出来时,小镇子已经是空无一人人,我们全家从黑龙江的黑河一路辗转来到大连,从此就定居于此了。
在当地进入了一所离家很近的小学,从三年级开始学习,这时才发现好像有一些不一样了,首先口音是不同的,每次上课发言同学们都哄堂大笑,后来习惯了才慢慢好起来,自己还专门找了一个同学教我大连话的发音方法。然后课程是不同步的,这里的学习内容和教学方法和以前也是不同,这一切对当时还不到10岁的自己来说是有些模糊的,不明白为什么会如此的不同,因此信心受到了一些打击,人也变得不那么自信了,也不爱说话了。
有一次数学课上老师做测试,每个人做完之后就拿到讲台上老师给打分。我们的数学老师姓于,个子非常高,扎着很大的辫子,脸有些长,但五官轮廓很清晰,她喜欢穿长裤,带套袖,走起路来风风火火,因为是山东人的原因吧,嗓门也特别大,每次和人说话时感觉声音都比对方要高几度,自然而生出一种权威。那天我答完题之后就走到讲台前,于老师给我打了分,我记得是有题错的,打完分后有些垂头丧气,将要退回座位之时,于老师和我说了一句鼓励我的话,具体内容实在是记不起来了,内容大约是说我的数学成绩是很好的,而且人很努力,很认真,将来一定可以取得好成绩的。当时我有些惊讶,因为这是第一次有老师这样和我说话,虽然今看天看起来是很普通的几句,如今虽已时隔近30年,在大多数的老师都已经淡忘的时候,于老师却经常出现在我的梦里,我还记得她说完话时的眼神和我有一个对视,大约就是几秒钟,又好像是几分钟,又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长,她面露笑容,温和且温暖的注视着一个怯生生的小男孩,每每回忆起那个画面时,总觉得她的身后有一轮太阳正在慢慢升起。或许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吧,自己开始慢慢的学会了融入,有了朋友,变得开朗。
在学生时代,我遇到的老师形形色色,有一些其实是另人失望的,很多人已想不起来了,然而那个教室里的场景,却始终定格在我的记忆里,从来没有离开。
彭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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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德鲁克
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
用走心的文字让东西方管理思想交流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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