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她红了!
构树的果子红了,像少女飘起红裙时的羞赧!
盛夏对我们来说是炎热,我们畏惧炎热的时候如同蚂蚁,而构树却好似爆米花——无热不欢!
哲人对生命概念的抽象体会,永远比不上构树果子的蜜浆滴到舌尖的瞬间。那一瞬的暴虐,足以击碎任何生命的麻木和厌弃。
我不知道别人为什么有时候要厌弃生命,就像我们厌弃自然一样令人难以想象。我厌恶这种毫无理智的病态的厌弃。当然,有些人是有病的,对病人,我又总是可怜而不愿意责备的。
我喜欢构树,它到哪里都能成活。我也喜欢构树表达的自然,自然在构树身上,好像总是那么的热烈与豪迈,绿如高山流水,红似霞光万丈。
有一种昆虫,长着两条长触角,形似一头牛,有些是黑色带着白斑点,有些似树皮的纯棕色,家乡统称它们叫水牛,这些家伙比人懂得欣赏构树,它们总是贪婪的沉浸在构树的碧海中,饱享时光。而当果子红透,其他各种鸟,蜜蜂,甲虫,甚至蚊子,苍蝇等,一天到晚都呆在构树里,不愿意离去,它们共同演绎着人间各种臭男人追逐美女的故事,无所不用其极,丑态毕露,还乐此不彼,誓不罢休!真拿他们没办法啊!
构树里,总是满满的浪漫故事,当然,只有大自然才记下这一切,人类贪婪的追逐着他们的红果子——财色名利,于是连它们自己的故事都无暇顾及,哪里愿意倾听构树里的故事呢?
构树不会跟他们计较这些,大自然更不会计较,谁愿意听人类那些蝇营狗苟,专营取巧,纸醉金迷的呻吟或者无聊的吵闹呢?污染已经够多了,难道还要再添他们的噪音吗?让他们折腾去吧,构树和大自然与天地同在,而人类不过是一瞬罢了,谁会在乎眼前的一阵风呢?谁也不会在乎的。
只有当风是清风,它徐徐而来,和构树拥抱的时候,才算得上是朋友。是朋友的话,哪怕偶尔见面,也是人间的极乐,不是吗?作为朋友的风,我想,谁也不愿意忘记他。临行的时候,还会送他无限的芬芳呢!
哦,带着馥郁芬芳而走的风,该是多么令人羡慕和热爱啊!
炎热的夏季,沉浸在这样清香轻爽的风里,还有比这更幸福的事情吗?
哦,构树,我的朋友,我该走了,带着你的芬芳,像风一样自由,像你一样昂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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