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雨究竟有多大?
从昨天开始就陆续接到大雨将至的消息,从天气预报到媒体提醒到官方通知,各种信息接踵而至,不由得紧张起来——这场雨究竟有多大?
小时候就喜欢哲学,喜欢琢磨一些不着边际的问题,当然琢磨不出什么结果,但不以为然,因为古今中外的哲学家无不如此——热衷于提出而不是解决问题。最近一段时间,又把那些哲学书鼓捣出来,多是一些通俗读物,“哲普”性质的,津津有味地重读,估计还是辖读,消遣而已。于是,忽然想到,关于这场雨哲学家怎么看?
苏格拉底,这个狡猾的家伙一定会反问我:我也想知道这场雨究竟有多大,但解决这个问题之前,请你先告诉我什么是雨,天上落下来的水就是雨吗?得到我的肯定回答后他又问我:你从楼下走过,有个美女泼出一杯水,落在你的头上,它是雨吗?我摇摇头说:必须要排除人为的因素。他又说:窗台上有杯水,被风吹落,洒在你的头上,没有人为的因素,它是雨吗?……我敢保证,在他的追问下我得不到任何答案,反而会觉得自己的问题本身有问题。
柏拉图,他是个严肃的老头,我的问题让他陷入思索,然后意味深长的对我说:雨是一种假象,一种幻觉,所以它会表现出多样性和变化性,有人视为灾难,有人祈求降临。一定存在着一种雨,即理念的雨,它才是真实的,你应该去寻找这种雨。但不要去天上找,理念存在于你的理性之中。就这样我被他稀里糊涂的打发走了。
亚里士多德,他是个喜欢分类的有点古板的人。他一定会动用逻辑的力量解决我提出的问题。雨有大有小,他说。我点点头。这场雨也是雨,他又说。我又点点头。所以,他接着说,这场雨可能大也可能小。我一脸懵,他扬长而去。
马可.奥勒留,这个罗马皇帝骑着高头大马向我走来。他对我说:雨的大小没有客观标准,关键在于你的感受,这就像幸福,挣多少钱才算幸福,没有人能回答,所有给出确切数字的人,都不是这个数字的拥有者……他绝尘而去,地上留下一本书,封面上写着《沉思录》。
伊壁鸠鲁会怎么回答,笛卡尔、休谟、康德,还有黑格尔,特别是尼采,他们怎能看待这个问题?想着想着,忽然觉得不对,赶紧起身打电话。先打给老爸,嘱咐他注意安全并做好各种防汛准备,一定要保卫好老家。又给大哥打,他和大嫂住在果园,条件非常艰苦,果园旁边就是一条已经干枯的小河,确实存在安全隐患。
打完电话,坐下来又琢磨这个问题,自言自语道:这场雨究竟有多大?妻子听见了说:下完了不就知道了,吃饱了撑的,傻琢磨啥,越琢磨越傻!
一语惊醒梦中人,也让我意识到,能否成为一名哲学家,取决于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