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高艳而仰翘 攀红日而斗妍
“慕高艳而仰翘,攀红日而斗妍。”这是宋代诗人梅尧臣对凌霄花的一句赞美词,而《三柳轩杂识》的作者(元·程棨撰)却认为:“凌霄花为势客”,喜欢攀附。它缘木而上,攀岩而登,高可达数丈,“须如蝎虎,足附树上甚坚牢”,借势而繁华叶茂。“苕之华,芸其黄矣,心之忧矣,维其伤矣!”(《诗经·小雅·苕之华》)苕就是凌霄花的古称。这是《诗经》作者因怀才不遇,食不果腹的境遇,借因攀附而荣的凌霄花,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
不过,当凌霄花迎着灿烂的阳光鲜花怒放的时候,那情景却是十分可人的。自夏至秋,一枝十几朵,大如牵牛花,黄色似金,赤色如血,“强攀红日斗妍明”,竟然敢和太阳比鲜妍。就因为它喜欢攀附,人们就利用它的这个特点制作成各种艺术造型,用于美化环境,装饰房间。所以,宋代诗人曾鞏就曾经叹曰:“固知臭味非相逢,其奈萦缠不自由。”也道出了凌霄花的无奈。
凌霄花的药用最早在《神农本草经》中就有记载,主要是用于凉血祛瘀,“主妇人产乳余疾、崩中症瘕、血闭寒热、羸瘦”,对妇女闭经、痛经、产后恶露不下均有良效。另外,它还是中医皮肤科的一味常用药。例如,用凌霄花、羊蹄根等分,加少量的枯矾,共同研成细末,外用治疗湿癣;用凌霄花、密陀僧共同研成细末,外用治疗酒齄鼻;如果得了皮肤瘙痒症,用凌霄花单味研细末,黄酒调服,既简单又方便。据宋·王介撰《履巉岩本草》记载,凌霄花还能用于解毒,如果误食草药中了毒,用凌霄花同黑豆同蒸之后,捡去花,食用黑豆就能解之。
古人在使用凌霄花治疗疾病的时候,几乎都强调了要用温酒调服。这是因为酒可以“通血脉,御寒气,行药势”,而且因为凌霄花性寒,用酒可以制其寒;凌霄花的功用在于活血祛瘀,用酒调服,可以助其药力,两者配伍,相得益彰,能达到药到病除的效果。除此之外,很可能还与酒中的乙醇能溶解凌霄花的有效成分,促进它在人体内的吸收,充分发挥它的药理作用有关,这是古人所始料未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