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离开四天,妻子就要跟陌生人私奔,却感人至深:《廊桥遗梦》
2020-12-18 13:02:26
迈克和卡洛琳兄妹俩因为母亲的离世又重聚在了一起。
童年的故乡总让人感慨怀念,母亲在遗嘱里写道希望能火葬,并把骨灰撒在罗斯曼廊桥下。
迈克很诧异,父亲离世的时候早就买好了墓地,为什么母亲不葬在父亲身边,却有这样古怪的安排呢?
随着翻阅母亲留下来的日记,他们才发现母亲竟然有过一段婚外恋。
迈克愤怒不已,她怎么能够这样。
随着日记被翻开,那段尘封的往事逐渐浮现。
1965年的夏天,蝉鸣聒噪,弗朗妮一如既往地为家人准备着早餐。
丈夫理查德就要带两个孩子出门游玩四天,她心里有些落寞但也长舒了一口气,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耳边电台传来她爱听的蓝调,她呼喊丈夫孩子们吃饭,两人走进客厅将门关得砰砰作响。
弗朗妮叹了一口气,她讲了多少遍要轻声关门。
女儿也快步走了过来,随手调动了收音机,换成了自己爱听的乐曲,弗朗妮的眼里闪过一丝失望。
早饭开始,丈夫和孩子们低头吃着自己的食物,弗朗妮期待地看着孩子,希望他们能和她说点什么,分享一下生活,却没有人抬头看她一眼。
她抬头望了眼丈夫,只能抿嘴苦笑。一顿早饭,没有交流,没有体己话,没有欢声笑语。
早饭过后,弗朗妮目送着家人远去,她瘫坐在椅子上,空荡荡的房子让她心里的破洞越来越明显。
周而复始,毫无价值认同感的生活让她窒息,她深深叹了一口气,走到门外清理地毯。
远处,一辆汽车缓缓驶来,停在了她的门前。
一个男人走下车来,他是个外地的摄影师,在这乡野间迷了路,向弗朗妮打听怎么去罗斯曼桥。
弗朗妮面对陌生男子显得有些局促,开口给他指路,只是山路曲绕,男子并没有听明白。
弗朗妮心里陡然升起一个大胆的想法,比起憋在房子里,她更想出去走走,于是她主动提出给男子带路。
两人在狭小的驾驶室里,气氛有些尴尬。
男子主动开口介绍自己,他叫罗伯特,来自华盛顿,并问起了弗朗妮的家乡。
弗朗妮有些腼腆,她说她来自意大利的小镇巴利。
罗伯特笑了,他去过那里,巴利是个美丽的地方。
当年他坐火车去希腊,路过巴利,被它秀丽的风景吸引,中途下了车。
弗朗妮很惊喜有人欣赏她的家乡,却也有些诧异,仅仅因为风景吸引便独自去往陌生的地方,这样的自由和随性,是她心底向往却早已失去的。
罗伯特笑得很随意,他说乡间的味道很独特,带着烟火气,格外好闻。
或许是弗朗妮在这里待得久了,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小心地闻了闻自己的衣服,怕是自己身上的油烟味。
罗伯特说起自己曾经有段婚姻,如今在追求摄影梦,环游世界抓取美好的瞬间。
他问弗朗妮结婚多久了,弗朗妮低头掰了掰手指、嘴唇动了动,尴尬的说,已经很多年,记不清了。
罗伯特礼貌地没有追问,侧身去拿香烟,他的手无意间擦碰到了弗朗妮的膝盖,她心里有些不自在,默默地抽起了烟。
很快汽车就来到了罗斯曼桥。
罗伯特说他今天只是来采采光,明天才会正式拍摄,用不了多少时间。
弗朗妮颔首表示自己会在桥上等他。
午后的天气有些燥热,弗朗妮走了几步,躲在柱子后面悄悄打量罗伯特。
没想到罗伯特正好抬眼看了过来,目光交汇的瞬间,弗朗妮的脸有些泛红。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一转身却看见罗伯特在草地上采了一束鲜花。
蓝色的花朵摇曳着分外美丽,他走过来举着花,向弗朗妮表示了感谢。
弗朗妮有些害羞,故意骗他说这花有毒。
吓得罗伯特赶紧把花掉在了地上,弗兰妮没想到他真的信了,忍不住笑弯了腰。
爽朗的笑声回荡在空中,罗伯特注视着她,也露出了笑意。
玩笑过后,两人的关系少了些拘束,回程路上的气氛变得轻松自在。
罗伯特摆弄着电台,说早上听到了一首蓝调,弗朗妮抿了抿嘴角,笑着伸手帮他调了过去。
悠扬的音乐回荡,田野的清风爽朗,这个下午惬意自由地让人难忘。
车子停了,两人相视一笑,似乎都有些意犹未尽。
弗朗妮下车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邀请罗伯特进屋喝杯冰茶。
两人的生活天差地别,罗伯特是牛仔浪客,弗朗妮是囿于家庭的主妇。
她注视着罗伯特,她是羡慕的。
她从意大利远嫁而来,丈夫很好,这里也很好,很安静,邻居也都很友好。
可这并不是她少女时代所梦想的生活,曾经的热血和渴望,早已被这日复一日的琐碎磨平。
她原本是一名教师,她喜欢那份工作,可后来丈夫希望她做一个全职妈妈,照顾家庭。
罗伯特安静地倾听着,看着眼前落寞的女人,他理解她的苦闷,便同她分享了一句话:
“曾经的梦都是美梦,虽未成真但我庆幸我曾有用过”
弗朗妮闻言,心里有了一丝释怀。她微笑起来,眼里闪烁起沉寂已久的光芒。
她留罗伯特在这里吃晚餐,罗伯特欣然接受。
罗伯特走到院子里去洗脸,弗朗妮站在窗户后面默默看了一会儿。
她脸颊烧得滚烫,她焦躁地来回踱步,嘟囔着自己是怎么了,却又忍不住继续站在窗口观望。
她走到镜子面前,端详了一番,然后戴上了耳环,希望自己看上去端庄一些。
做饭的时候,罗伯特主动过来帮忙,他们说说笑笑的弄着菜。
果然,两个人一起做一件事,远比一个人来得更浪漫有趣。
拿菜的时候,罗伯特的手臂擦过了弗朗妮的肩膀,无意的触碰倒有些让她心跳加速。
罗伯特笑着说去车上取些啤酒,出门的时候他轻轻地把房门带上,这简单的礼仪让弗朗妮微微一笑。
傍晚,两人共进晚餐,罗伯特手舞足蹈的给弗朗妮讲述他曾经的冒险故事,这让弗朗妮笑得前仰后合。
她很久没有像这样笑过了,她注视着眼前的男人。
他在讲他在非洲的经历,奔跑的羚羊、雄狮,弱肉强食的自然世界,那是弗朗妮从未见过的,她的双眼袒露出渴望。
他们在月下散步,罗伯特念起了爱尔兰诗人叶芝的诗。
弗朗妮有些诧异,那是她最爱的诗人,她曾经给身边的人解释叶芝却徒劳无功。
而罗伯特却能用简单的几个词将他概括,现实主义、节俭、感性、魅力、魔法。
这一刻,弗朗妮仿佛觅到了知音。
她再次开口邀请罗伯特留下来,喝杯美酒咖啡。深夜和男人独处一室,让弗朗妮的心乱了。
罗伯特看出了她的窘迫,他走过来轻声安慰她,我们不会做任何越轨的事情,今晚的种种你都可以跟你的孩子分享,我们问心无愧。
“倘若我问心有愧呢”,但弗朗妮没有说出口,只是沉默着叹了一口气。
他们再次聊起各自的故事,红酒微醺,弗朗妮看着眼前这个潇洒不羁的浪子,心里无故升起一股愤怒和嫉妒。
为什么你能拥有这样的人生,而我大概只是你旅途中那千篇一律的过客,不是只有见过羚羊才叫人生,守望小家也是一种幸福。
弗朗妮愤怒得像一头小野兽,她拼命地想捍卫自己拥有的一切,罗伯特去洞察到她内心真正的渴望。
他问道,你曾幻想过离开丈夫吗?
被戳中内心的弗朗妮有些慌乱,他生气的指责罗伯特无礼,罗伯特也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他道歉并告辞。
临走前他告诉弗朗妮,你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弗朗妮呆呆地望着罗伯特远去的背影,她扪心自问,自己也曾想过离婚,可是最终没有勇气。
她抱着叶芝的诗,却怎么也读不进去。
夜晚的凉风吹起她的睡袍,却吹不灭她心里的悸动。
她站在镜子前一件件褪去衣物,生育过两个孩子,她早已不再年轻,可她的心却又回到了少女时候。
一眼望到头的人生,终日被困在厨房家务里,没有她喜欢的诗歌和音乐,没有认同感也没有梦想和热望。
可突然有一个人出现,她从他身上看到了山川大海,看到了另一种人生的可行性。
他理解她,尊重她,所有的爱好趣味都那么一致,弗朗妮再也抑制不住,她承认自己心动了。
她飞快地跑下楼,在纸条上写下一段话,幻想着罗伯特看到时的表情,然后把纸条贴在罗斯曼桥上。
第二天一早,罗伯特来到桥上拍照,一眼就看见了弗朗妮的留言:
“白蛾舞动翅膀时,若想晚餐,今晚工作后,随时可来。”
这是叶芝的诗,弗朗妮在邀请罗伯特共进晚餐,罗伯特心里泛起丝丝涟漪。
他打电话给弗朗妮,一听到电话铃声,弗朗妮就飞快的奔去接。
罗伯特约她傍晚在罗斯曼桥上拍照,弗朗妮欣喜地答应。
她迫不及待地开车出门购买晚餐食材,回来的路上还久违地买了一条新裙子。
这真是去见你的路上,连风都是甜的。回到家的弗朗妮,再次接到罗伯特的电话。
电话那边他沉默了半晌,说他中午见到了小镇的风云人物雷小姐,她因为和有妇之夫厮混,而被所有人排挤。
罗伯特不想弗朗妮陷入这样的处境,或许两人都不该再见面。
弗朗妮的心在这一瞬间被撕裂,可从裂缝里又涌出一股激烈的感情。
她说,罗伯特,我想来。两人在桥上相见,傍晚的天气甚好,他们相视一笑。
罗伯特给弗朗妮拍了很多照片,在他的镜头下,弗朗妮似乎变了一个人,另一个更像自己的人。
入夜,弗朗妮泡在浴缸里,她想到罗伯特刚刚在这里洗过澡,她便觉得甜蜜,和这个男人有关的一切都让她沉迷。
她换上白色的新裙子,烛光下她脸色微红,他们在蓝调的旋律中起舞,似吻非吻,耳鬓厮磨,一室旖旎。
终于他们突破了道德的界限,两人飞蛾扑火般地扑向彼此,变得完整。
爱尔兰诗人罗伊·克里夫曾这样描述爱情:
“我爱你,不光是因为你的样子;还因为和你在一起时,我的样子。
我心里最美丽的地方,被你的光芒照得通亮,别人都不曾费心走那么远,别人都觉得寻找太麻烦,所以没人发现过我的美丽,所以没人到过这里。”
第三天,他们决定驾车去温特赛度过一日,那里没有认识的人,没有其他的约束。
弗朗妮躺在草地上,白色的上衣,及腰的长发,明亮盛满爱意的双眸。
这哪里还是几天前那个死气沉沉的妇女,分明是个优雅知性的魅力女性。
他们拍照,喝酒,聊天,慢舞,缠绵床榻,忘记了周遭的一切,只是一对痴情的眷侣。
可是时间匆匆,不会为谁停留,第四天他们回到了弗朗妮的家。
理查德和孩子马上就要回来了,离别的痛苦撕扯着两人的心。
弗朗妮不知道该怎么做,她觉得罗伯特不爱她,也不需要她,自己不过是他众多艳遇里的一个。
她生气地大骂罗伯特是个骗子,伪君子。
罗伯特痛苦地说:“我不想拥有你,因为我没法得到你。”
罗伯特并非如弗朗妮想的那样是个花花公子,他知道弗朗妮舍弃不了家庭,所以不敢奢望,不敢表达。
罗伯特颤抖着说,我今天才知道,我之所以漂泊就是为了向你靠近。
罗伯特希望弗朗妮可以跟他走,弗朗妮却在犹豫。
她向往自由的生活,但家庭也是她生命中的牵挂。
弗朗妮痛苦地对罗伯特说道:“我的家人会受不了闲话,会永远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而我的丈夫会很伤心,他一生没有害过人,不该别如此对待。”
“我的女儿才16岁,正是要开始恋爱的年纪,如果我走了,会给她树立什么样的榜样。”
“更重要的是,不管我们离这个房子多远,我还是会想起它,我会时刻感受到它的存在,然后因为内心痛苦而怪罪于你。”
罗伯特知道弗朗妮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只是希望她再多考虑一下,不要着急做决定。
他深情地对弗朗妮说:“我就说这一次,以前我从没说过,因为,这样确切的爱,一生只有一次。”
看着罗伯特离开的身影,弗朗妮早已泪流满面。
第二天,理查德带着孩子们回来了,弗朗妮又恢复到了从前的生活。
做饭、打扫、洗衣服,忙碌到来不及思索,好像那四天只是一场虚幻的美梦。
过了几日,大雨滂沱,弗兰妮和理查德一起驾车去超市买食品,在车中她一眼就看见了街对面的那个男人。
罗伯特在大雨中一步步的靠近,他期盼的眼神仿佛在呼唤她,弗朗妮的心被撕扯着。
一眼万年,最终她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罗伯特知道,是时候该告别了。
等红灯的时候,罗伯特的车就在前面,他把弗朗妮送给他的吊坠挂在后视镜上。
她知道,他还在等她。红灯只有六十秒,错过了就要遗憾几十年。
弗朗妮忍不住落下了眼泪,红灯转绿,罗伯特的车依然没有动。
弗朗妮的手已经放在了车门把手上,她内心呐喊着,想向爱人奔去。
可她的理智却拉住了她,孩子还在等她回家做晚饭。
她望了眼丈夫,在犹豫中车子启动了。往事如风,这一刻起他们从此相忘于江湖......
随后的日子归于平静,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孩子们慢慢长大离开,她陪着丈夫一起变老。
她有时候会后悔,有时候又会庆幸,如果她当初和罗伯特一起离开,也许他们的爱也会变成无聊的婚姻,索然无味的罐头。
这样就很好了,那四天的回忆足够支撑她剩余的人生。
丈夫去世前,他轻声地呢喃着:“弗朗妮,我只想说,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梦想,很遗憾我没能给你。但我非常非常爱你。”
他其实什么都知道,妻子历经的那些苦闷绝望与惊涛骇浪,他都知道。
一生一次的确切的爱,不仅是罗伯特,理查德也给了她。
弗朗妮突然感到了释怀,她当初选择家庭并不是一种遗憾,她的家回馈给她的温暖和爱意早已足够。
丈夫离世后,弗朗妮曾经找过罗伯特,可没寻到半点踪影。
直到三年后,她收到罗伯特寄来的一封信。
那是罗伯特死后,他的律师给弗朗妮寄来的。
除了信,还有罗伯特生前的物品,有那根吊坠,有那张纸条,有相机,有照片,有他戴了一生的镯子。
罗伯特把所有的一切都留给了弗朗妮,他爱了她一辈子,守望了她一辈子。
最后,只是希望自己能火化,然后把骨灰撒在罗斯曼桥下。
弗兰妮静静地看完了信,然后写下遗嘱。
她给了丈夫温柔,给了儿女陪伴,活着的时候把一生奉献给了家。
等她死了,她想任性一回,陪着罗伯特。
母亲的日记读完,两个孩子最终理解了她的选择,这是和他们记忆力截然不同的母亲。
不是一个平凡寡言的家庭主妇,而是一个洋溢着热情却守着责任的女性。
迈克含着泪,他也曾在婚姻中有过出轨的念头,嫌弃自己妻子的娇蛮,可如今他却体会到妻子在自己心目中的重要性。
怜惜眼前人,他回到旅馆一把抱住正准备破口大骂的妻子,深深拥吻。
而卡洛琳则穿起了当年母亲的那件白裙子,给感情疏远的丈夫认真地打了一通电话,坦然地放弃了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
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还可以看更多美丽的风景。
故事的最后,迈克和卡洛琳遵从母亲的遗愿,将她的骨灰撒在了廊桥下,他们终于可以正当光明的相拥相爱了......
“情”这一字最难看破也最难说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观和做法。有人是迈克,领悟了怜惜眼前人;有人是卡洛琳,勇敢选择天高海阔,从头开始。
或许我们以前都认为所谓的一见钟情在刹那间都是见色起意,而现在才明白,原来人真的会在一分钟的时间去认识一个人,用一小时的时间去喜欢一个人,再用一天的时间去爱上一个人,却要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忘记一个人。
回过头来,弗朗西丝卡的抉择是正确的吗?没有人能回答。
或许,哪怕她走出了那一步,哪怕她能令一个浪迹天涯的男人安定,但是正如前面所说的,爱情的捉摸不定注定了两人间幸福感的不确定性,罗伯特展现的未来生活的幸福就如她丈夫曾经令她憧憬的小镇生活一般,令人向往。
所以,对于婚姻中的人,对于另一种幸福可能的选择,总是很难简单的评判的。走,或是不走,都可能伤害自己和他人,主流道德观更倾向于让婚姻稳定。
所以,在满怀憧憬的新人,走入婚姻殿堂时,切莫将婚姻的种种常规视作理所当然,或许值得保持一份悲观感,但是乐观的应对。
对伴侣多些体察,多些沟通,就如弗朗妮的孩子们在母亲死后,了解了母亲当年的痛苦的抉择后,与已经产生缝隙的伴侣开始真诚的沟通。
这不算晚,晚的是到了婚姻崩溃的前夕,我们还只是觉得婚姻就该长相厮守,还只是知道怪对方如何没有道德,自怨自艾的人永远很难的到幸福。
同时,在婚姻上,当你看到有人做出了“不道德”的选择时,请不要先开始鄙视,可能背后有你不知的故事。
况且,你也在变化,或许某天,一个人闯入你的生活,向你提供了幸福的另一种可能,你该如何面对?这永远是个甘苦自知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