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宁大阜(图游徽州69)
(老湾创作的大阜觅勾图局部)
黄山市有两个大阜小阜,都紧挨着,一个是歙县南乡的大阜、小阜,一个是休宁县东临溪镇的大阜、小阜,由于我是歙县南乡人,所以当人们向我提及大阜的时候,我第一印象是歙县南乡的大阜,弄了半天才算明白,此大阜非彼大阜。
关于大阜名的由来有一个很生动的传说:
原名富溪,指这里山峦苍翠,溪水碧清,山上树木参天,溪里鱼虾成群,田地肥沃,年年丰收,家家谷仓满,衣食足。后来一批外乡人看到这个好所在,就牵亲带故,三家两户地搬到这里。迁进的户口年复一年,越来越多。田地少,就开山种苞芦。村子小,就上山搭草棚。山上开荒,田地遭殃。树木越砍越少,田地越种越瘦。多少年下来,到处都是光秃秃的山,干巴巴的溪,贫瘠的田地。有一年,暴雨成灾,山水冲刷着泥土,向山下翻滚。许多山沟水一汇拢,酿成一股山崩地裂的洪峰,浊流滚滚,恶浪滔滔,席卷着石头泥沙,掀起了草皮树根,凶神恶煞般朝村庄冲去.洪水吞没了田地,带走了禾苗,摧毁了屋宇,扫荡了财产。人们跑得快的,上了山岗。走得慢的,葬身鱼腹。洪灾虽过,劫后余生的惨状,令人目不忍睹。
灾难过后,人们痛定思痛。细想根由,都是毁林种山造成的恶果。大家下定决心,要追究垦山种粮的'山棚户'的责任。他们请来龙田村一位名叫礼天的程秀才,写了状子,告到县正堂。据说这张状子的案由是《大埠瀛罪源究底》,内容大意是:“铁牛挖了千条沟,水打冲坦致祸灾;淹没良田数百亩,毁灭人畜理何在?富溪殃成‘大埠瀛’',砍林垦山乃祸根。速将埠瀛罪源究,快止铁牛别垦山。”埠是埠头,即停船的码头。瀛是汪洋大海,形容山洪暴涨时,一片汪洋。铁牛,指的是垦山的锄头。
这场官司,由于状纸上罗列的只有帽子没有人,经休宁县打到徽州府,再从府里打到江南省,官厅都不受理。最后,有一位巡抚大人准了状子,谕告拆除山棚,严禁开山种粮,官司总算打赢了。但是,从那场水灾以后,富溪不富,贵溪不贵。“埠瀛”的叫法却沿传下来,富溪叫“大埠瀛”。后来,由于'瀛'字笔划多,懒笔头的人就把它抹掉了,又把“埠”改为“阜”,就这样,大阜便叫出了名。
大阜程式始迁祖为程炳,后唐同光二年(924年)由闵口迁此。村史前1084年,因此村中古时多有祠堂,大小不一,数量不等,气势各异。
大阜有座高千米的鸡公尖,在山顶了可以将整个屯溪一览无余,已经是市民们节假日登山休闲的好去处。
我真正对大阜认识是2012年清华大学协和医学院的一批学生到该村作社会调研,我到现场陪同他们。这个村给协和博士们留下深刻印象,这里有些疾病是他们在北京大都市很难见到的,比如碘缺乏病引起的甲状腺III度肿大的病人(现在都是高碘引起的小结节)、毒蛇咬伤后留下的重度残疾等,也给我留下深刻印象。
当年这里正在开展新农村建设,村里路面整修一新,还建了两座大桥,一座车辆可以开到村委会,一架方便上半村村民开展农业活动,且修成彩虹样,实用兼观赏。在河边上修建了凉亭和长廊供村民闲暇时休息聊天。河道也清理得干干净净,放养一些石斑鱼和红色锦鲤,真正美化了生活。现在这里已经是新农村建设的榜样。
一次偶尔机会得知大阜是我的良师益友汪良的家乡。由于汪良兄父亲是工作的,是书香门第,这在农村还是有一定优秀性的。汪良兄正是沐浴在书香墨气中成长,所以他的笔墨中一直就隐藏着一种文人气,这不是刻意学的,是家庭环境熏陶出来的。
后来还去过两次大阜,都是送文化下乡,受市书协的派遣前往给村民写春联。今年又去了一次,是市书画联谊会昱东组组织的,普通对联写了二百多幅,光两米的大对联就写了一百幅,村民们极其喜爱,说这次送春联好,都是大对联,可以贴院子大门上,很光鲜!
《古村大阜》
鸡公尖下一平川,
富溪河畔程家庄。
千年古村风骨秀,
最是乡游好地方。
(老湾创作的大阜觅勾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