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月亮

That there's some good in this world, and it's worth fighting for. 这世上一定存在着善良,值得我们奋战到底。

——《指环王》

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月亮

▷菩提之恶花

1

没有去过的城市,最向往的还是布宜诺斯艾利斯,不是因为它就是西班牙语中的好空气,不是因为昨晚的探戈恐怕就是源于这个著名的城市,也不是因为那首深情的《阿根廷,请别为我哭泣》,更不是因为足球,和马拉多纳无关。

至多由于博尔赫斯,这个布宜诺斯艾利斯的老小孩,22岁之后终身呆在心中的天堂——图书馆,即使爱情和婚姻都一塌糊涂,这并不妨碍“每当我们读诗的时候,艺术就这样发生了”。

“突然间黄昏变得明亮/因为此刻正有细雨在落下/或曾经落下/下雨/无疑是在过去发生的一件事/谁听见雨落下,谁就回想起/那个时候,幸福的命运向他呈现了/一朵叫做玫瑰的花/和它奇妙的,鲜红的色彩。”

博尔赫斯生于8月24日,往年的这个日子一直多雨,情景就是上一段录的博尔赫斯《雨》,这个多雨的日子因为女儿同一天出生,冲击和幸福无以伦比的来到我面前,像《雨》中提到的玫瑰,诗是表达,可它说出了我的眩晕。

春日的雨绵长,期待许久未至,此刻的黄昏变得明亮,昨天的雾霾掠过,不知明天或者以后。博尔赫斯的《雨》跳入脑海的时候,我正在赶往产房的路上,暴雨初霁,原本阴霾的天空绽开了容颜,被驱赶依依不舍地暑气,刚刚好,“一朵叫做玫瑰的花/和它奇妙的,鲜红的色彩”。

2

与地球而言,上海的对面是布宜诺斯艾利斯,南纬34°西经58°,而上海在北纬31°东经121°,地理上称之为“对跖点”,在地球的直径两端相望,时差12小时,季候相反。“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我给你贫穷的街道、绝望的日落、破败郊区的月亮。/我给你一个久久地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有一刻,在上海,我就是那个孤月的人。

突然发觉自己有点“力脱斯特”,这是在南岗小屋翻看昆德拉的《笑忘录》便有的感觉,力脱斯特是捷克语(litost),是陷入自身的可悲境况后产生自我折磨的意思。唯一医治可悲情绪的就是爱,爱情却是如此的痛苦和折磨,博尔赫斯用诗,深深地刺入人心。

实际上对博尔赫斯又敬又怕,他把图书管理员这个梦寐以求的职业,一瞬间变得像他一样高不可攀,“如果一个人在睡梦中穿越了天堂,别人给了他一朵花作为他到过那里的证明,而他醒来时发现那花在他的手中……那么,会怎么样呢?”幸好我不是他,只能在文字里讶然他演绎着庄周梦蝶。

除了博尔赫斯的诗歌,这些天读的最多的是他的短篇小说,《沙之书》、《刀疤》、《小径分岔的花园》是读过再读的,《通天塔图书馆》却是虚幻神秘,难以找到出口…大部分驾驭文字的人充其量只是写手,就像诸多自称艺术家的充其量只是匠人而已…

清晨循着多次走过的路途固执的前行,这一切不是梦想,只是想法,若是躺在昨夜酣畅的睡意里,也不算什么,谁不会偶尔放纵永远原谅自己呢?却没有人一直走到底,或许,文学所赋予的幸福感,大多源于我们的无知,就像博尔赫斯盲目的那滴泪,其实意味着现实。



【油画: 莫奈】

- The End -

【菩提之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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