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叫杨键的诗人与佛陀的微笑
告白是小孩子做的 成年人请直接用勾引 勾引的第一步 抛弃人性 基本上来说是三种套路 变成猫 变成老虎 变成被雨淋湿的狗狗
——坂元裕二《四重奏》
一个叫杨键的诗人与佛陀的微笑
▷菩提之恶花
《古桥头》是杨键的第二本诗集,第一本是《暮晚》。诗歌还是古典的意味,就像工厂是一个很难形成语言的地方,杨键也是,他在工厂里做了13年的工人,居然没有写过一首关于工厂的诗。
读到杨键是个百无聊赖的下午,这些年新诗基本已经不再有星辰出现,杨键除外,当然穆旦,冯至,或者海子,但是他们身后或多或少站着别的大树,穆旦背后是奥登,冯至背后是里尔克,至于海子背后是荷尔德林。
和杨键相反,我并不讨厌城市的生活,可惜即使他彻头彻尾地模仿陶渊明,也不得不留在这个时代。杨键反反复复地写那些苦难,反反复复地画山水。“就像禅师每天问自己是谁一样,总有一天我会顿悟这苦难、这座山是怎么一回事”,写诗的痛苦难耐,只有从画画里寻找欢乐。
有人说“在历史里一个诗人似乎是神圣的,但是一个诗人在隔壁便是个笑话”,杨键,这个在马鞍山处于半隐居的诗人,其实是有个接近他的机会,可惜那次在著名的采石矶被熙熙攘攘的游人耽搁了,再没有去马钢与诗人一见。
“马尔在草棚里踢着树桩,鱼儿在篮子里蹦跳,狗儿在院子里吠叫,他们是多么爱惜自己,但这正是痛苦的根源,像月亮一样清晰,像江水一样奔流不止……”,所以在他的诗歌中,有了只有高僧才有的悲悯,人生之苦,主要还是来自内心。
有一瞬间瞧见了佛陀的微笑,苏轼被贬到崖州后,写了许多和陶诗,杨键喜欢陶渊明也是如此,无关乎浮世的褒贬,只有杨键诗里的质朴无华,温柔敦厚,“汉字我一个也没有救活,它们空荡荡,空荡荡浩浩荡荡…我告别,以一双盲人眼,看着残缺不全的长江水。”
这就是活在现代的纠结,“树叶没有经过任何抵抗就落下了,风,又把它吹起,她也是没有任何抵抗地‘沙沙’作响。在它瘦小,枯干的身体上,爱,似乎比它在树干上的时候还要强烈…”,杨键以赤子之心的语言原味,颤栗着扑面而至。
“欲得净土,当净其心,随其心净,则佛土净”,当下人烧的香拜的佛都多,烟雾萦萦缭绕的氛围,欲望能通过那一顿一叩首到达彼岸吗?估计很难,若是如此,佛陀恐怕忙不开交了。
诗意这种东西用语言是说不清楚的,记得小时候看见槐树婆娑就觉得很美了,就着咸菜吃米饭的欢喜,如今已经没有了,这些都与烧香拜佛无关。
话多了是话唠,话讲少点,就是什么都有了,一份朴实的宁静没有了,天不生仲尼,万古如长夜…
【油画:彼得·多伊格(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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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之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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