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故事——臭名昭著的锦衣卫
明朝锦衣卫一直都算是一个热点话题,就拿电影来说,从最早的《龙门客栈》《锦衣卫》 《龙门飞甲》《绣春刀》《新龙门客栈》等等,总计得有十多部电影都是以锦衣卫为背景。不管怎么说,这些电影还都是在迎合现代人的口味,而不在于讲述历史上的锦衣卫。那历史上的锦衣卫到底是什么样的?今天我们就来说一说。
说到锦衣卫制度的缘起,还得从元朝讲起,因为锦衣卫最早是一支由皇帝直领的亲军,而这一传统,其实是在蒙古人入关建立起大元王朝的时候,带到中原来的。据《元史》载,皇帝“内立五卫,以总宿卫诸军,卫设亲军都指挥使。外则万户之下置总管,千户之下置总把,百户之下置弹压,立枢密院以总之。遇方面有警,则置行枢密院,事已则废,而移都镇抚司属行省”。也就是说,按照元朝的军制,内有总制亲军都指挥使统帅下的“五卫”,是为皇帝的亲军;外有行省下属的都镇抚司,才是朝廷的最高军事机构。而当朱元璋设置自己统属下的官职的时候,稍作修改,便照搬了过来。
至正二十四年(1364年),朱元璋称吴王后,将“帐前亲军指挥使司”重置为“武德、龙骧、豹韬、飞熊、威武、广武、兴武、英武、鹰扬、骁骑、神武、雄武、凤翔、天策、振武、宣武、羽林,十七卫亲军指挥使司”,皆为朱元璋直属的亲军。后来当朱元璋于洪武十年,“罢府及司,置锦衣卫。统军与诸卫同”其中所提及的“诸卫”,便是指此处的十七卫亲军指挥使司。也就是说朱元璋在创业的过程中,便始终有意地为自己保留着一定数量的由自己直属的亲军充当禁卫,尽管在这期间由于其身份的不断提升,实力的不断壮大,官制频繁变动,而这些直属的亲军,都一直牢牢地攥在他的手里,没有改变过。
锦衣卫的前身是皇帝身边的侍卫军和仪仗队,由将军和校尉、力士担任,主要负责警戒和仪仗等事务。也就是锦衣卫是在仪銮司的基础上扩编注入一定编制的禁卫职能人员后改名而来的,而原仪銮司的职能在锦衣卫初建的时候依然被保留了下来,并没有被完全摒弃。直到洪武十五年(1382年),朱元璋就让锦衣卫们兼管邢狱、使其有了侦查和缉捕、监视的权力,一切以皇帝的安全为第一要务,所以他们到处刺探可能威胁皇权、危害朝廷的言行,然后直接就抓进诏狱,这样就形成了特务功能。
有这样一件事,可以看到当时的锦衣卫的恐怖。有一天宋濂上朝,朱元璋就突然问道:“昨晚在家吃酒没有?和谁吃的?吃的啥菜?都说了啥?”宋濂一听就吓了一跳,没有敢隐瞒,就照实说了。说完后朱元璋就满意的点点头说:“很好,你没骗我。”说完就拿出一张纸条给宋濂看,只见上面画着他昨晚宴会的座次图,和昨晚的情形一模一样。宋濂此时才知道有锦衣卫一直在暗中监视,但是他当晚根本就没看到有锦衣卫,于是宋濂吓得两腿打颤。
锦衣卫的建立,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扫清皇权的障碍。胡惟庸是非常精明干练的人,洪武六年(1373年)他成为了成为右丞相,接着就是拜朱元璋所赐,一不小心做成了末代丞相。胡惟庸权势滔天之时,生杀废黜大事,有的不报告朱元璋便径直执行。他权势更盛。在他定远老家的井中,突然生出石笋,出水数尺深,献媚的人争相说这是祥瑞之兆。他们还说胡惟庸祖父三代的坟墓上,晚上都有火光,照亮夜空,胡惟庸更加高兴和自负。
而这一切都被大老板朱元璋看在眼里,但是朱元璋不打算警告他,反而加紧了对仪鸾司的整建。仪鸾司属于朱元璋最贴身的侍卫组织内廷拱卫司,拱卫司从朱元璋成为吴王开始,就长期担任他的贴身护卫,每一个人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而仪鸾司中最为精锐的干将,除了专门负责他的护卫工作,还负责监视任务和传递情报。洪武十二年(1380年),朱元璋以“免徭役”作为优惠条件,从民间招聘了一千三百多名良家子弟充实到仪鸾司,主要就是担任侦察任务。而他们第一个要下刀的,就是位高权重的丞相胡惟庸。在涂节告发胡惟庸谋反后,朱元璋迅速做出反应,以谋反罪将胡惟庸处死,然后宣布自此撤销相位和中书省。
洪武十五年(1382)三月,朱元璋宣布“改仪鸾司为锦衣卫,秩从三品”。而到了洪武十七年(1385年)“改锦衣卫指挥使司为正三品”,居亲军卫之首,至此,对明朝历史有着深远影响的锦衣卫制度终于正式登上了历史舞台。锦衣卫一般由朝中武艺高强、忠心耿耿的将军、力士组成。锦衣卫高级官员有三种服饰:蟒服、飞鱼服和斗牛服。要当选锦衣卫,不仅要有雄伟的体貌、高强的武艺,还需要有干净的身世背景,也就是不能有任何相关犯罪记录。若日常没有什么活动,锦衣卫将军需要在宫门的正门也就是午门外昼夜守卫,保卫皇帝安全。除了皇帝以外,其它官员无法直接管辖,锦衣卫可以逮捕任何人,包括皇亲国戚,并进行不公开的审讯。也正是因此,锦衣卫可以追查牵扯朝中官员的大案。锦衣卫对案件的追查结果不需经过任何中间部门,可以直接呈送给皇帝,所以朝中官员对锦衣卫都会忌惮三分。
锦衣卫在侦办蓝玉一案,更是发挥了极高的工作效率。从抓捕到处决,只花费了短短两天时间。洪武二十年(1387 年),朱元璋认为锦衣卫有滥用职权,依势作宠之态,便将内外刑狱从锦衣卫职责中废除,交由三法司处理。朱元璋知道随着国家在自己手中逐渐稳定下来,没有了对皇权的威胁,那么锦衣卫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再由他们发展下去必然会对国家造成危害,所以为了皇权稳定传承,朱元璋于洪武二十年,废除了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