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重阳节,我都会抽空应应节【钟碧云 | 文学看台18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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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东省作家协会主席 蒋述卓 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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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阳节感怀
●钟碧云
说起重阳节,自然而然的便会想起王维的《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每每读起“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这诗句,脑海中都会浮现出一个身影,孤独地站在高山上,遥望远处的家乡,思念登高的兄弟的情景。对于那个落寞的身影,我是感同身受的,就像此刻的我,在独自回忆儿时的美好一般。
还记得读小学的时候,每年重阳节前,学校都会组织一次秋游。秋游,是去爬山,爬到最高处,登高望远。秋游那天,我们是一大早从学校出发,到下午才回家的,所以我们要自己准备点吃的,作为中午的“午饭”。那时,总是很期待秋游的到来,因为我可以要求母亲买很多我喜欢吃的零食,然后将书包塞得鼓鼓的。但是,高兴之余,还有一个令人讨厌的任务——三年级以上的学生,秋游回来都要写秋游作文。每次任我绞尽脑汁,也写不出个所以然来,总是让我头疼。
秋游那天,全校的学生,按班级排成长队,浩浩荡荡地从学校出发。大家边走边聊,有时唱唱歌,一路上欢声笑语,很是开心,爬山的时候也不觉得累。到了目的地,老师反复交代我们注意安全,让我们不要走远。每个班级都有相应的活动范围。我们几个比较要好的伙伴,也找了个比较凉快的地方坐着休息。在大家坐定后,校长便四处巡查一番,让要放风筝的同学做好准备,待饭后就开始放风筝,等结束的时候,排出名次。那时候,我们女生总显得文静、害羞,这些事从来不去参与,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那些男生在山野里疯狂地奔跑。有时几个人会议论几句,“那是谁的风筝,飞的好高。”“快看,那只风筝好漂亮,是龙的形状,在空中摇着长长的身子。”有些比较活泼的女生,还会跟着放风筝的人跑来跑去,一边大声呼喊,“哇,风筝飞的好高啊!”一边追着看是哪个同学的风筝。老师和校长则站在一处,讨论放的最高的是几年级几班叫什么名字的,或是讨论着哪只风筝有可能会逆袭上来。在准备回去的时候,校长会发话,还剩多少时间,让放风筝的学生赶紧发力争取飞高点,最后拿着本子记录名次。那时候,我总幻想着自己就是那只飞得最高的风筝,在天空中,自由自在地飞翔。
上初中以后,就再也没有“秋游”这个活动了。就连重阳节,我都很少听到有人提及,不免有些失落,因为我们再也回不去小时候,那个充满快乐、幸福的童年了。
长大后,每年的重阳节,我都会抽空应应节,约上三两好友,带上干粮便爬山去了。在爬山的时候,大抵是为了拍照,或是完成任务,所以彼此间并没有过多的交流,也就少却了那一份快乐。对于常坐在办公室的我们来说,爬山的过程难免显得有些艰辛,不过登到山顶的成就感和愉悦感是任何事也无法替代的。爬到山顶后,我会暂别朋友,寻一处山角,独自站在高处,望向远处,好似这样就可以看到远方的家乡,看到儿时的快乐。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又一年重阳节将至,是独自登高感怀,还是回家探亲访友?我知道,今年的重阳节,不会是孤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