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为远别啼难唤——沉重的目光

——武汉世界语协会

凝聚着天地的苍茫,

凝聚着江河的浩荡。

凝聚着春水与冬雪,

凝聚着朝霞与月光。

这就是奋进者的明眸,

这就是希望者的目光

 ——华丹《目光》 

有时轻快,有时沉重,世界语者的时光踏着一行行的A、B、C,Ĉ走过。

华中重镇武昌,令人怀古的黄岗,灾后重建的唐山,青岛迷人的海浪…… 一个个的世界语会议,一次次地回旋着“世”途的风尘,一次次擦揩着绿色的希望。

其间,揚宗琨(Jariĉ)  87年参加过华沙的UK,沿着美妙的钢琴曲声寻找过永生的音乐家肖邦,88年参加过荷兰的UK,在鹿特丹领约略北海蓝色的海浪。

而我则参加过91年的UK,在斯堪的纳维亚半岛赞叹挪威午夜的太阳。

人海茫茫,世途茫茫。我们在各次会议和各种报道中,互相关注着对方的身影,倾听着对方的足音。

这时的友谊,淡淡的,如一缕茶香;柔柔的,如一片月光;远远的,如星辉的对望。

95年夏天,天也苍苍,水也茫茫,中国的世运泛舟长江。第三届全国世界语大会,从重庆开到武昌。江轮在夜色中靠岸,我走上码头,正与前来迎接的湖北世界语朋友们交淡,忽然一道镁光划破夜幕。揚宗琨(Jariĉ)在几米外微笑地挥手,是他用相机定格了这个瞬间。

这道镁光也把我的灵感闪亮。其时,我正在写作一批以“目光”为题的诗歌。沿着这道闪光,我开始探索揚宗琨(Jariĉ)的眼睛,研究揚宗琨(Jariĉ)的目光。  这是一双普普通通的眼睛,但是看着这双眼睛,就会想起顾城的短诗《一代人》: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

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在这道目光中,人们可读出这样的诗句:

我是鹰,

云中有志;

我是马,

背上有鞍;

我有骨,

骨中有钙;

我有汗,

汗中有盐。

揚宗琨(Jariĉ)的眼光常显得凝重,又很容易令人想起艾青的诗句:

为什么我的眼中常含泪水,

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于是,我记下了夜色中揚宗琨(Jariĉ)目光的凝重,在不久以后,用世界语和汉语双语写下了《又一次被你的目光触动》,这是我专为揚宗琨(Jariĉ)写的第一首诗歌。

    又一次被你的目光触动

又一次被你的目光触动,

是在这迷迷朦朦的薰风之中。

不见流彩飞虹,不见星光炯炯,

你静默如峭岩上沉思的苍松。

是为了我们各自的不幸?

是为了我们共同的苦衷!

何处可借春风化雨?

何时该去耕耘播种?

就因为对这绿色迷恋太深,

你的目光才时时这样沉重。

沉重的目光孵化惊雷,

一道闪电划破长空……

TUŜITEDE VIA RIGARDO

Refoje tuŝitas de via rigardo

Mi en la arome karesa zefiro.

Silentas vi kiel roke verda pino

Sen matenruĝa flamo kaj sen stela brilo

Ĉu por ĉe ni propre nubaj malfaciloj?

Ne,nur por la kore komuna espero!

Kie estas vento printempa pruntebla?

Kiam ni daŭrigu semadon por celo?

Profunde ename al verdo jam longe,

Ofte tiel pezas do via rigardo.

Sed peza rigardo enkovas tondregon.

Jen fulmo subite fendas bluan alton...

这首诗歌,曾与我的其它一批诗歌一起被配上图片,制作成展品带到了96年上海召开的第一届亚洲世界语大会上。

虽然当时我提前两天飞到上海寻觅展示的可能, 只可惜当时上海会议的组织者始终没给安排张挂的地方。有包银河、刘伟壮、王学、周进等古道热肠的“绿林好汉”把部份展品铺到了会议宾馆大厅的地上。

于是这首小诗,就与图片上揚宗琨(Jariĉ)沉重的目光一起静静地躺在上海宾馆的地上,“一任漠视者往来践踏,一任有心人俯首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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