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先人笔法之精华,加以创新而变通。无论什么时期,先人的笔法永远都是后人创作的基石。当下书坛,书家们在创作中更多强调的是艺术性的创新,但“千古不易”的笔法规律依然遵循。笔法在具体的作品中得以展现,在此以具体隶书作品为例来探析隶书笔法在其中的应用与发展。隶书中的起笔方式在其“蚕头雁尾”的“蚕头”中表现较为明显,暂且分为藏锋逆势起笔与露锋顺势起笔两种,呈现在作品中的多数为藏锋逆势起笔,而露锋顺势起笔较少,多出现于汉简、摩崖石刻等作品中。如下图(图3-11)出现在摩崖石刻《石门颂》碑帖中的“上”、“子”、“谷”,其主笔都属于露锋顺势起笔。以下图(图3-12)中出现在居延汉简中的“上”、“平”、“车”,其主笔属于露锋顺势起笔。
在现代隶书创作中也有对于露锋顺势起笔的借鉴与应用。例如全国第二届隶书展获奖作品里,王墉创作中出现的“聿”字(图3-13);全国第三届隶书展优秀作品里,陈山河创作中出现的“有”字(图3-14)等。隶书中不同的收笔方式丰富了隶书笔法的表现形式,在隶书作品中,收笔方式大致分为以下几种。此类收笔方式大多出现在隶书“蚕头雁尾”的“雁尾”中,如下图(图3-15)四山磨崖石刻中有较多提笔上位出锋式收笔的应用,整个笔画取按势,先按后提,以上挑式作为一笔的结尾,充实了整个笔画的笔法内容,整个字也显得活泼灵动。
当今很多书家的创作中对此类收笔方式也有所借鉴,如全国第三届隶书优秀作品中张铜峰的创作(图3-16)与上述四山摩崖石刻(图3-17)中的收笔方式基本吻合,只是出锋的角度有所变化,可以说其创作取法来源就是四山摩崖石刻。又如全国第三届隶书作品展优秀作品中贾徽的创作(图3-18)也出现了提笔上位出锋式的收笔方式。
此类收笔方式在以汉简(图3-19)为主要创作题材的隶书作品中运用较多,主要表现在汉简的竖画中,整个笔画取按势,由重到轻提笔出锋。马王堆帛书书法第一人,马王堆书法艺术研究院院长吴巍先生的创作(图(3-20)可以说是简牍帛书的缩影,直接取法汉简,其收笔方式也吸取了汉简的精髓。
此类收笔方式较多出现在单刀石刻的撇画和捺画中,往往行笔均速,笔画粗细无较大变化,最后自然出锋,并不十分明显。在学习考察过程中了解的位于济宁市的任城王墓,其中多数石刻属于单刀刻成,很多字的撇画和捺画的收笔方式属于不提按出锋式收笔(图3-21);
在曲阜汉魏碑刻陈列馆中,部分碑刻上的文字撇画与捺画也属于不提按出锋式收笔等(图3-22)。在全国第四届隶书作品展中很多书家从单刀石刻中取法,借鉴了此类收笔方式,如书家冯卫良(图3-23)、薛梅杰(图3-24)等人的作品。
隶书中的行笔方式多以中锋为主,但中锋用笔过程中的轻重缓急所对应的行笔方式不同,线条的外在形式和内在力量通过用笔过程中不断的提按转换来实现,进而表现出的笔墨效果不同。此类行笔方式在用笔过程中形成的线条多表现为柱状(图3-25),呈立体效果。隶书中的裹锋行笔方式用笔以一分至三分居多(图3-26),一至二分笔则线条轻盈秀美,如《曹全碑》;二至三分用笔则线条遒劲润泽,如《张迁碑》;各种笔道结合用笔线条富于变化,如《礼器碑》。
在创作中裹锋行笔方式运用较多,例如全国第四届隶书展中毛清民的创作(图3-27),直接取法《曹全碑》(图3-28),一分用笔居多,线条清秀隽逸;张晖的创作(图3-29)直接取法《张迁碑》(图3-30),二分至三分用笔为主,书风方劲雄浑。王东来的创作(图3-31)则取法于《礼器碑》(图3-32),各种笔道相结合,线条质感与礼器如出一辙。
此类方式在行笔过程中可扭转手腕或肘臂,亦可捻笔杆转动,形成的线条呈一平面(图3-33)。隶书中的绞锋行笔方式以用到笔的三分处居多。
当今很多书家习惯将绞锋行笔方式运用到自己的创作中(图3-34),写出的线条质感老辣苍劲。此类行笔方式在运笔过程中笔毫平铺于纸面(图3-35),所用笔毫长短不同线条表现不一,铺毫行笔给人以有血有肉,有骨有力之感。简书中所用铺毫行笔方式较多,现代很多隶书创作中也应用到这一行笔方式
拖锋也叫拖笔,多露锋行笔,笔杆在前,笔锋在后,用笔杆拉着笔锋走,顺毛而行(图3-37),表现出的线条自然松动,舒展流畅,但用笔较浮,力透纸背效果不够。
在隶书创作中,拖锋行笔方式主要运用在一些尺幅较大的作品中(图3-38),以枯笔表现居多,丰富笔墨效果的同时增加了作品的流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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