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想到的最后
文/夏宏斌
今晚夜色阑珊，窗外格外地明亮，但树梢有些不安宁地晃动着、搂落下的灰尘在街灯下飞动着，像没有方向的萤火虫，一会儿向上成群结队地飞着、一会儿向周围凌乱地跳动着。月下的时光随着冰冷的风渐渐地逝去，我坐在窗旁呆呆地望着空无一人的小路，只有到处撕扯着的风在路上窜着。丝丝的凉意击打着我的身体，眼前的光亮闪烁着抑郁的心情，脸上除了冷还有一道道的泪痕，落到心里就像一层层的冰峰剧烈地撞击着我的心房。紧缩的心房里装着的却是那场未曾想到的最后。 那晚，时间已过凌晨，最近一直都在忙着学习和生活上的事情，很少能够有时间去放松放松。刚好那晚终于把事情都忙完了，闲下来去安心地追一部剧。这部剧是青春题材的校园偶像剧《时光与你都很甜》。就是这部剧把我带回了高中的日子，就是这部剧把我带我回了高三的那节数学课，那些熟悉的面孔、亲切的回忆温暖了我的心，也震撼了我的心。 由这部剧使我最先想起的就是高中的数学老师，对数学老师的印象至今仍很深刻，也正是数学老师陪伴我度过了三年的痛苦而又欢快的数学课。刚认识数学老师的时候，最直接的感知就是数学老师是一个很简单也很高效的老师。那时候，我们刚刚开始揭开高中生活的序幕，我清晰地记得其他老师都要进行自我介绍和说一些祝福、鼓励的话语，而数学老师真的是打破了我的印象，也刷新了我的世界。数学老师穿着一套蓝白色的呢子外套，扎着不短不长的头发，拿着黑色的皮包，走进教室，登上讲台。我们那时候大课间刚刚结束，还很累，想要歇一歇，可是数学老师已经早早地站在了讲台上，说：“同学们，上课！”然后就开始了如滔滔江水般的讲课，惊呆的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数学老师就已经讲起了高中的第一节课、第一个知识点——集合。今天回想起来，真的是颇有趣味！ 我的数学其实从初一开始就很差，我当时的压力是很大的，可我从来没有想到的是，我在数学路上竟然坚持下来了，而这个过程中还要感谢一个人。 这条数学路，一走就走了三年，这个过程中有多少的痛楚和喜悦，有多少的泪水和汗水、又有多少的不甘和坚持。我想这种种感觉，除了自己知道，数学老师也知道。因为，在时光的磨砺下，我们已经变成了同路人。 记得我在高二刚刚开学的时候，学校组织摸底考试，说实话，我的假期真的没有学习数学，突然考试，结果是可想而知的。果不其然，我的成绩很低，拿到成绩的我不安地坐在座位上，耳边传来了“数学老师叫你去办公室”。我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进办公室，数学老师简单直接地说：“你这次成绩考得太差了，怎么回事呢？”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站在数学老师的面前，仿佛一切都和我一同静止了。这件事我至今都还记得，如果没有这一次的谈话，我想我和数学老师就会在数学路上渐行渐远。在数学路上，感谢数学老师和我并肩向前！ 到了高三，才是和数学老师的关系最为密切的时候，因为其他的课余活动都没有了，全部都被安排上了课程，数学老师的课也就自然而然地变得多了。进入高三，我们是紧张而又充满压力的，现在回想，感到紧张的除了我们高三人还有老师们，数学老师也不例外。每天会发很多张卷纸、习题，而在课上，还是一如既往地拼速度、赶效率、要成绩。日子也就是这这样一天天地过着，直至结束，也没有什么。直到在《时光与你都很甜》这部剧中，出现了这样的一段场景，“数学老师站在讲台上，对下面的学生说，这将是你们最后一节的数学课。”我当时泪水一下子就从眼眶里喷涌出来，止不住地流，心里想“高三那一节课也是我的最后一节数学课啊！这未曾想到的最后，直到今天在追剧中才被想起”。我的数学课就这样结束了，再也不会有了，在最后一节数学课上，我们全班一起给数学老师唱了一首歌，名字是《再见》。这熟悉的旋律和歌词我记忆犹新，“我怕我没有机会，跟你说一声再见。因为也许就再也见不到你，明天我要离开熟悉的地方和你，要分离我眼泪就掉下去。我会牢牢记住你的脸，我会珍惜你给的思念，这些日子在我心中永远都不会抹去。我不能答应你，我是否会再回来，不回头，不回头的走下去”。当时只是和同学们一起唱，除了怀念就是离别的伤感，从来没有过多的体会，今天再来唱一遍，感受到了是更多的无奈和现实。真的是像歌词说的这样，我们高考结束之后，由于各种原因，就再也没有机会见数学老师，也没有机会和数学老师说一声再见。但我们会记住爱我们、陪伴过我们的数学老师，而我想数学老师希望的却是我们一直不回头地走下去！ 那节数学课，当数学老师听我们唱这首歌的时候，她落泪了，躲在走廊里，偷偷地擦拭着眼眶。可是当泪水遇见真情，又怎能抑制住，又怎能藏匿起来。数学老师从来不愿意表达自己，只用了一句简短的话“谢谢你们”和眼角流着的泪来向我们祝福、告别。或许数学老师早已经知道了我们这一堂课是最后的数学课而更加地伤感，又或许是因为她早已知道了我们以后可能没有机会再去看她。我想不懂，但我知道的是，数学老师的泪是从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流出来的。看着数学老师落泪，有的同学也落下了不舍的眼泪，那堂课，被一滴滴的深情淹没、被泪水洗礼。 陪君千里，终须一别。任何事物在时光的面前都是渺小的，三年的感情与陪伴也被它打败，也要告一段落。人的一生，来来往往走走停停，会遇到很多人，但我想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陪我们走上一遭，都能给予我们爱与温暖。高中的其他课程作为一名文科生，在今后的学业里都会有所涉及，而我的数学课没了就真的没了，那节数学课竟是我人生中最后的一节数学课，是我从来没有想到的。 深秋依旧萧瑟，凉风在耳边吹来，我仍然坐在窗前，落着泪回忆曾经的温暖和想象数学老师现在的模样。今夜无眠，只愿做一颗星辰，飘向数学老师的身边，看一看陪伴我三年的老朋友！
作者简介
夏宏斌，笔名：圆月印心川。齐齐哈尔市作家协会会员，龙江县作家协会会员，大二学生，爱好文学与创作，偶有作品发表与获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