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子:父母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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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平 子
秋风吹来一阵阵凉意,此时,住在古城长安的人是幸福的,那些绚丽的菊花竞相开放,那些被秋风吹黄的树叶,摇摇摆摆昭示着即将消失的生命。每天清晨,看到满地的落叶,我想保洁员可能最痛恨秋天了。
到了夜晚,长长的城墙流光溢彩,电子灯变换着各种颜色,角楼披着灿烂的灯火如天宫下凡,探照灯拖着长长的影子,在黑暗的空中喷射出节日的气氛,人们每一时、每一刻都是泡在节日的狂欢里,各个景点人满为患,一抬头看见路边、公园、车道,皆是欢乐的人群。每逢佳节倍思亲,看着美丽的古都,我的眼睛突然酸涩,想起父母的愿望一直不能实现,如今已是天人永隔,我便怕过节那种思亲的痛。
至今还记得八十年代初,我陪父母带着幼小的儿子,去大雁塔玩了一天,那时候没有拆迁改造,没有今天的喷泉广场,没有大唐芙蓉园,父亲的身体还很健康,他兴致勃勃地看东看西,时而逗逗小外孙,中午我们就在附近的小饭馆,吃父亲喜爱的馄饨小笼包,后来在电视上看到大雁塔改造后的美景,母亲说我父亲最大的的愿望,就是能再亲眼看看那喷泉,我家离大雁塔不远,就随口答应父母哪天晚上,找个机会陪他们逛逛,我以为父母的愿望很小很小,我以为这是很容易实现的,直到父亲病倒,我还想着用轮椅去帮他实现这个愿望,谁知父亲一病不起,他这个弱小的愿望,竟成我心里最大的遗憾。
往事悠悠,时光不再,岁月如流水一泻而尽,整理相片看到在大雁塔的留影,我后悔夫君只照小儿,却没有为父母留下珍贵的影像。想起小时候,逢年过节父母为我们操劳,做美食穿新衣,任我们大快朵颐,任我们欢笑打闹,随着年龄的增长,十岁为儿童,常在父母膝前绕,十岁以后,有了同学发小,便远离冷落了父母,二十岁以后长大成人,我们和父母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因为有自己的小家,有自己的儿女,有自己的工作和圈子,就是兄弟姐妹之间也渐行渐远,只有节假日和红白喜事,大家才能聚在一起,我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愿望,更不知道如何实现父母的愿望。
现在的大雁塔比过去更漂亮了,增加了许多灯饰和喷泉,偶尔坐车路过那里,我会独自下车,穿行在用唐诗包装的灯座前,每读一首,就会想起父亲带着老花镜,认真学习、练字的情景,宽阔的广场,任我的思绪四处飘荡,看到打太极拳的人群,我会想起父亲穿着毛衣,左右云手、单鞭、高探马、白鹤亮翅,一招一式极是认真,他送我一本太极拳招式大全,我也跟着练了十几年,妹妹去武当山给他带回一把剑,父亲又转送给我,他默默地传递着对我们的爱,而我们却忽视了他的愿望,在给我们方便和享受的时候,他似乎压抑了自己的需求。
父亲走了有八年,正因为没有见到最后一面,我总是想起父亲,感觉他还在关注着我们,每每写文章,我克制不住那种悲伤,如今八十多岁的老母亲做了手术,坐在轮椅上寸步难行,生命衰老的迹象,在她的身上逐一暴露,她变得忧心忡忡,心眼变得极小,担心自己走不了路怎么办?以后站不起来怎么办?她忘了当年是如何开导父亲,有病要好好配合治疗,今天的她,时间已经不能用一年年来计算。母亲年轻时的开朗活泼,被时间和病痛带走,我并不知道,母亲是否记得她的愿望,每个周末回去看她,我不知道如何劝慰母亲脆弱的心,她的记忆力很好,思路清晰,看电视、看报纸也不糊涂,哪儿不舒服,她会胡乱猜测,我想求生是她现在最大的愿望了。
作者简介
平子,实名张慧平,女,汉族,1956年4月生,中共党员,从1980年起,在《陕西工人报》《陕西建筑报》《华商报》多次发表通讯报道和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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