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音】定远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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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你试试

二月二 龙抬头

人人都是挂锁的皮囊

定远营在营盘山脚下，马家军们来过，后来走了，而延福寺和延寿寺如同祈祷

坐在那里，尊者当年从定远营走过，一声叹息后，却落在宗人府前的衙台

仓杰嘉措或许已经明白了，一生运筹，向西山望去喃喃自说：不可落座

而后来的王朝并没有在意，拼命往山坡爬去，却也没曾悟透凝眉的禅语，

或东或西，流浪如游魂，杀声四起，人头落地，却也看不见刀光剑影，奇怪

尊者后来走了，贺兰山中盛开八瓣莲花，袈裟披满佛光，凡俗世界听不懂

当风水被赶走后，有些脚步才开始挪动，一步三声颜如玉，却也落魄而止

如今我把灵魂拿出来，在西北风中弹去灰尘，折叠好，放在如同箱柜的身躯里

锁起来，怕他出走呢，还是怕盗贼兴起，不知道，只是人人都是挂锁的皮囊

奈何？不增不减，舍取无定数，定远营倒下后睡了很久，如今呢，醒否？！

人人都是挂锁的皮囊

尊者如期而来却不说话，袈裟显然旧了，落了一层风洗不掉了

离我很远的地方叫东方，上座部的教义没有扉页没有签名

却让东方拉长音调，拐着弯，跑着调朗读了五千年，还没记住

记住了没有？尊者没有看见城堡的款式，吊桥上面是箭孔

腰鼓和羊皮头巾在对面山谷里操练，有杀气，前队变后队

后撤三十里后你还是不放心，笔挺的观望城堡，还抓一把烽火台的烟

闻了闻，柔和味甘，可消暑，黄芪三钱，车前子二钱就可以心火怒放

尊者一如你的梦毫无理由的来，城堡一如你的眼睛

睁开或者眨巴几下，就会有令箭飞来，而战马在吃草犹如孟德之梦

人人都是挂锁的皮囊

城堡琴声依旧，老生是孔明，花脸是司马而王朝是戏台

弦断了抚琴的手老了一千年，而侧耳听了三分钟的票友都会喊两句

而史学家喜欢志文人喜欢演义，程派马派梅派都喜欢失控斩而你喜欢

看着城堡翘起的吊桥，叽叽嘎嘎的落下，拉上却不曾有人出来犹如棺材

埋进墓穴，后来盗墓贼学着老鼠的样子进去后还看见城堡和你依然如故

那天霜落草丛，那天人居屋中，而那天黄土坡走失了唢呐声

有人哭泣，言道：何必呢。城堡出其不意的坍塌了，而你执意站着就在墓穴里

尊者归西多年，梵经悠扬了许多，只有你忘记回头的方式，比如三宝

人人都是挂锁的皮囊

今天有雨，六月初三，看东南有吉象，马路依然在我的对面痛饮渺茫

有人说家风与国风，而我看见风水先生暗自偷笑着从每一个门口前走过

谁说当年襁褓中一哭声，如今如此回响如雷，而君临天下的面容，微笑着来了

大军还没拔寨，军师们纷纷落慌而逃，四面没曾听见楚歌，韩信也没来，为何

枷锁与刀枪，还是入库吧，年景变成草场，名分没定，羊走天下，逐之

哄抢的人们不曾想起商鞅，徙木立信或立竿见影吗，不确定性的人间

从眉心开始颤栗，养士百年者有感而言：心不足，蛇吞象。又是谁呀

我如今看紧脚丫子，咬紧牙关，却不能说天有异象的道理，如同吞舌自尽

奈何，乾坤走不出并肩的人，白马非马，城门洞开时，一双耳朵在聆听自己

不拙于谋生，不急于用世，不昧于尽忠，不淆于真知，不疏于自省，不怯于反叛，不袖手倚门。

与万众欢愉而唯见我佛法相，与万世隔绝而唯如万神同乐。

放眼足下，乐思天下，庙算时下，温如紫砂，清如冰寒，说说无妨。

不为往生炫学，不为顽众鼓舌，不求天地放歌，说良知常识之史，道平和温故之情。